閱讀摘錄|《第二性》

書籍《第二性》? ? ? 西蒙娜·德·波伏瓦[著]

第一部 命運

>> ;生命只有超越自身才能得到維持,只有在得到維持的條件下生命才能超越自身;這兩個時刻總是一起完成的

>> 從根本上來說,兩個配子的作用是一致的;它們一起創造一個有生命的存在,兩者消失其中,又超越自身。

第三章 歷史唯物主義觀點

>> 女人對自身的意識不是由她的性欲確定的,而是反映了一種取決于社會經濟結構的處境,這個結構表現了人類達到的技術發展的程度。

>> 平等只有兩性在法律上權利平等時才能重新建立,但這種解放要求全部女性返回到公共職業中。

第二部 歷史

>> 女人只有在男人成為自身恐懼的奴隸,聽任自己無能時才受到尊敬,他是在恐懼中,而不是在愛中,對她給以崇拜。

>> 從人類的起源開始,生理上的優勢使男性獨自確立為至高無上的主體;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這個特權;他們把自己的生存部分交付自然和女人;但他們隨后重新奪取過來;女人注定要扮演他者的角色,就這樣注定只擁有暫時的威力,無論是奴隸還是偶像,都從來不是自己選擇命運。

>> 希羅多德轉述說,在公元前五世紀,每個巴比倫女人應該在她的一生中有一次在寧利爾神廟獻身于一個外邦人,換取一枚錢幣,交到神廟的金庫里;然后她回來生活在圣潔之中。宗教賣淫在埃及的“舞女”和印度寺院的舞蹈女子身上延續至今,后者構成了受尊敬的從事音樂和舞蹈的女子的階層,但是在埃及、印度、西亞,神圣賣淫往往會過渡到合法的賣淫,僧侶階層在這種交易中找到一種發財致富的手段。在希伯來人中,甚至有捐納的妓女。在希臘,尤其在海邊、海島和城邦,有許多外國人到來,那里聳立著一些神廟,可以看到“款待陌生人的年輕姑娘”,正像品達[插圖]所說的那樣:她們收到的錢用于宗教崇拜,就是說,給教士以維持他們的生活。事實上,是在虛偽的形式下利用—尤其在科林斯[插圖]—水手和游客對性的需要;這已經涉及捐納賣淫。是梭倫把它設立為一種制度。他購買亞洲的女奴,把她們關在雅典的維納斯神廟附近的妓院中,離港口不遠,交給“淫媒”管理,他們負責保證這個機構在財務上運轉;每個妓女領工資,全部利潤歸國家。

>> 在封建制度消失時,丈夫的權威依然保存下來。可以看到這種悖論延續至今:最充分地結合到社會中的女人,是擁有最少特權的女人。

>> 男人在社會方面和經濟方面越是強大,他便越有權威起著家長的作用。相反,雙方赤貧倒使夫妻關系變成互相依存的關系

>> 如果鎖鏈會帶來敬重,那么給人套上鎖鏈比去掉他們的鎖鏈更加容易。

>> 已有的用于避免性病的套子變成避孕工具,尤其在一八四〇年左右發現了硫化物以后傳播開來。

>> 當集體處于人類等級的劣勢中,個人有所作為幾乎是不可能的。

>> 抽象權利從來不足以保證讓女人具體地控制世界,在兩性之間,今日還沒有真正的平等。

>> 誘惑也是障礙,甚至是最危險的障礙之一。

第三部 神話

>在一切文明中,直到今日,女人仍然讓男人恐懼,這是對他投射在她身上的、自己肉體的偶然性的恐懼。未到青春期的小姑娘不包含威脅,她不是任何禁忌的對象,不具有任何神圣性。

>> 在一切文明中,直到今日,女人仍然讓男人恐懼,這是對他投射在她身上的、自己肉體的偶然性的恐懼。未到青春期的小姑娘不包含威脅,她不是任何禁忌的對象,不具有任何神圣性。

>> 人們已經馴服的東西,變成一個工具;從根底被切斷,就失去最深邃的品質,而未被征服的湍流比公共噴泉的水包含更多的希望。

>> 習俗和時尚往往致力于將女人的身體同她的超越性隔絕開來:裹腳的中國女人幾乎不能走路,好萊塢女明星精心護理的指甲使她失去她的手,高跟鞋、女用緊身褡、裙環、裙撐、有襯架支撐的女裙,與其說是用來強調女性身體的曲線,不如說是用來增加肢體的不靈便。因肥胖而變得笨重,或者相反,瘦得面色蒼白,寸步難行,因不合適的衣服和禮儀而難以行動,正是這時,在男人看來,這身體就像屬于他的東西。涂脂抹粉、首飾也使身體和臉僵化。首飾的作用十分復雜,在有些原始人看來,它有一種神圣的性質,但它最通常的作用是把女人變成偶像。這是具有兩重性的偶像:男人希望她肉感,她的美屬于花朵和果實的美;而她也應該像寶石一樣是平滑的、堅硬的、永恒的。

>> 在打扮過的女人身上,自然雖然在場,但是被一種人的意愿俘虜了,按照男人的欲望被重新塑造了。

>> 一個女人,自然在她身上越充分地展現魅力、受到越嚴格的控制,她就越發秀色可餐,“精心修飾的”女人總是理想的肉欲對象。

>> 人們永遠不能把生命經驗的內在一面同超越的一面分開:我所害怕或者期待的,總是我自己的存在的一個化身,但是任何東西只有通過不是我的東西才能到達我身上。

>> 他在她身上投射他的所愿、所懼、所愛、所恨。如果很難對此說點什么,這是因為男人在她身上尋找整個自我,還因為她是一切。只不過她是非本質事物的世界上的一切,她是整個他者。作為他者,她也不同于自身,不同于對她的期待。作為一切,她從來不是她應該成為的這個;她是永恒的欺騙,是存在的欺騙本身,這存在永遠不能完成、也不能與全體生存者和解。

第二章

>> 如果在歷史上找到的女性天才那么少,那是因為社會剝奪了她們的一切表達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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