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的筆名

陌上?紅裙?

真是巧了,這幾天,我正琢磨著要換一個筆名,沒想到,今天就在簡書里讀到一位朋友寫的一篇關于筆名的文章,讀罷感慨頗多。我似乎也有話要說,只是又不敢妄言別人,只好說說我自己的筆名吧。

截止目前為止,我一共用過三個筆名,但說實話,我對這三個名字都不滿意,包括眼下正在使用的這個。

可是,不滿意又能怎么樣呢?總不至于再換一個吧?再換又能換成一個什么樣的呢?就我的思維導圖肯定又導出一個不滿意的來,對這一點,我越來越深信不疑。

時間追溯到二十四年前的那個夏天。當時的我在上海,生活在一群除了上班,下班后就四處閑逛或成天宅在宿舍看電視劇的同事中。偏偏我那時狂熱的愛上了文學,愛讀文學書,愛寫點東西,這樣,就似乎成了她們中的另類。但天天同吃同住在一個屋里,總不能太把自己畫個小圈子吧,加之我本身就是活潑開朗的性格,所以,表面上看不出我對獨處的渴望,但內心深處我還是希望安靜點再安靜點。

圖片發自簡書App

沒有安靜的白天,夜晚總是不再喧鬧了吧。當幾個宿舍的小姐妹們都進入夢鄉后,我便拿起紙和筆,悄悄的坐在走廊的路燈下,寫一些自己喜歡的文字。偶爾有值夜班的走過來時,我就拿出一本瓊瑤或金庸的小說蓋在稿紙上,給他們造成一種看小說的假象,畢竟寫東西和看小說是兩個概念,后者更能不被人們反感,至少我個人覺得是這樣的。

寫得久了,我便有了向報刊投稿的念頭。于是悄悄地記下了幾家報紙的地址,第一次投的是《解放日報》的副刊,竟然不知道署名。見報的第一篇“豆腐干”的末尾,有這樣一句話:“請作者告知姓名和地址”。我又悄悄地將地址寄過去,沒多久,稿費寄到門衛室,同事們知道后,都說好哇,你竟然還會寫文章,拿了稿費要請客的!于是,區區五十元稿費,硬是被眾人敲竹杠請吃了一頓生煎包了事。

當第二次投稿時,我就覺得要署名了。用真名嗎?不行!太土了!想我也是愛搗鼓文字的人,哪能用“張曉群”這樣土老冒的名字,一點都沒有文藝范兒(那時還不知有張愛玲,更不知有劉秀玲)。那取個什么樣的才像一個文學愛好者的名字呢?

我苦思冥想的,終于想到了“冷月”兩個字,寓意“冷月無聲”,也反映出我幻想有一片寧靜。

這個筆名只見報一次,后因遭到多人善意的取笑而棄用,原因是“熱得像一團火的人,還好意思叫冷月?”

輾轉回到故鄉后,有個階段又愛向報紙投稿。既然“冷月”和我的個性不匹配,那就重取一個筆名吧。那天路過一個時裝店,店內全是柔柔曼曼的裙子,店名“裙角”。我竟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名字,大概是覺得有點可愛,而且“裙”和“群”同音吧。

于是,自以為這個筆名取得好,便連qq昵稱也用這個。后來在使用過程中,雖沒像第一個筆名那樣引人失笑,但也未見好評。私下里又覺得別人家的筆名怎么就那么好聽,有詩情,像什么“路漫”、“云淡風輕”等,我這個“裙角”,除了是“裙子的一角”,還有更美的意思嗎?

改!一定要改!

但對一個涉網不深的幾乎是網盲的人來說,好不容易摸索著進了簡書,對筆名這事當時可沒想太多。記得那天注冊用戶名時,我確實猶豫不決,是用“冷月”還是用“裙角”?結果提示都有人注冊過了,換一個吧。

那就換個有詩意些的吧。想我乃一鄉間田野走來的女子,平素又喜歡裙子,名字里又有一個“群”字,那就“陌上裙”吧,有點拗口,再加一個字,“陌上紅裙”吧。

確定,確定,“陌上紅裙”就成了我在簡書上的筆名。很美嗎?是不是太美了?結果,麻煩又來了。為什么?因為這個名字好像不屬于我們大媽級別的,它應該屬于年輕人。有很多人簡信給我,有個大二的帥哥直接問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我說,我要是有個女兒就介紹給你做你的女朋友啦。他說,哦,你是一位阿姨啊!

再說這個筆名,用我兒子的話說,永遠也不會火的!他說:“筆名一定要別出心裁,要不按套路,要古怪也要可愛,像剽悍一只貓、秋葉大叔等等,你這個太普通了,沒有誰能記住!”

小子分析得這么到位,我竟有點信了。我說難怪我寫的文字,閱讀量總是那么低呢,看來還得改個筆名。可小子又一次否定了我:“你就別再改了吧,本來就沒人看你寫的,好不容易混熟了幾位簡友,再折騰,就更沒人看了。”

嗚呼!我的筆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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