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去周邊國家工作,每次出差時間一到三個月不等。這種在一個國家短暫卻不同于旅游性質的逗留,相信多年后想起,依然會是我非常寶貴的回憶。
01國外的人
出差的國家主要是東南亞國家,離國內比較近。所以會有很多在當地土生土長的華僑,或者早早出去讀書的華人。
工作中,經常會認識很多本地供應商,一個明顯地感覺就是:國外的人,甭管您是甲方還是乙方,工作以外的時間給他打電話,一概是不會接的。
他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有的時候項目急,我作為甲方,大概下午六點鐘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就不接聽了,第二天早上再打,就會在電話這頭聽到他們不疾不徐的“Hello”,說實話,最開始是很崩潰的。會覺得他們很沒有職業道德,也覺得自己甲方的尊嚴受到了侵犯。說好的客戶就是上帝呢?
再過段時間,跟公司的本地員工慢慢熟絡起來,會在午飯或者晚飯的時候聊天。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她們甚至還會比我大一些。我不太知道她們的工資有多少,但是一定不會比在當地工作的中國人的工資高。作為天生想得遠星人(原諒我我在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跟閨蜜商量退休后去哪個國家了),我會為她們感到著急。她們的消費觀是有多少花多少,很少有儲蓄的概念,甚至還會透支。當時正好Iphone7出來,辦公室3個妹子全部換了最新的手機,重要的是:貸款,分12個月還清。
我十分不能理解,會勸她們,應該存些錢,以后可以買房子。她們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齊聲喊“Why”。跟她們接觸得越久,越能明顯感到身為中國人的焦慮。國外的人們,很少有像國人這般焦慮的,盡管她們可能會超前消費去購買一些她們喜歡的東西,但是我可以擔保,至少我在的那段不短的日子里,她們每天都是幸福的。
她們除了超前消費,還有就是很會化妝。辦公室的中國女生,幾乎都不化妝,包括我。當初我會覺得早上能多睡一會是一會,生活得很沒有儀式感。外國女孩不一樣,每天看到她們都是帶著全妝的,神采奕奕的。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舒服、開心的感覺。她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很在意自己外表到底美不美。
他們很善良。善良的例子真的太多了,不勝枚舉。你從機場出來問路,他們英語不太好,會親自給你送到目的地;在島上浮潛,一名船上的教練發現我不會游泳很害怕,全程帶著我一起潛水,還會給我指很多他才知道的珊瑚和過往的小魚;第一次去公寓沒有本地電話卡,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保安大叔還是沒有一點猶豫地把手機借給我打電話……
過往近兩年,我交了很多國外的好朋友。她們讓我明白,善良是一種品質,更是一種本能;她們讓我明白,我們不僅應該努力工作,更應該有尊嚴地面對工作和生活;她們讓我明白,國內的衡量成功的標準過于單一,其實不同的維度下,會有很多對成功的詮釋。
我們不需要也無法掌控生活,但是無論如何,請不要被打倒,像她們一樣,積極勇敢地面對每一天。
02國外的動物
國外的動物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怕人。
路邊會有成群結隊昂首挺胸的鴿子,它們就在你的腳底走來走去。你即使就在它的旁邊它們也不怕,這種安全感真的是需要很多年的不傷害才能做到吧。
還會有很多野貓野狗,依靠著路邊賣吃的小商小販掉下或者被丟棄的食物過活。它們有時候睡在ATM機上,有時候就在7-11門口趴著。有人經過的時候會睜開眼睛慵懶地看你一眼,然后再慢慢閉上。
我甚至在公寓的平臺上看見一只母貓給剛剛出生的四只還走不太穩的小貓喂奶。作為媽媽的母貓還是很兇的,會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但是可能外國人對于這種事情太稀松平常,除了幾個孩子看到小貓開心地尖叫,只有我一個人拿著手機拍不停。
真的很喜歡有動物在路邊走來走去的感覺,這代表著很大程度的信任。會讓人莫名地覺得跟這個世界很親近,也會多了一分安全感。
03國外的特色
東南亞國家其實基礎建設很少有跟國內能比的,尤其是國內的一線城市。導致每次從國外飛香港,坐車回到深圳的路上,民族自豪感會油然而生——果然哪里都沒有國內好啊。
這里的公交車是沒有窗戶甚至沒有門的,有的時候下班晚高峰,車上的人滿了,但是你會驚訝地看到人們就像貨物一樣掛在車上。車子開得奇慢,車上的人也不著急,一個個皮膚黑黑的,有的時候在互相聊天,有的時候會對著路邊吹口哨。
說到交通,不得不提一句,印尼這個神奇的國家,是很少有紅綠燈的。在車輛交匯的十字路口會有專人來指揮車輛,但是更多的,車輛的分流是通過轉彎來實現的。所以每天打車去辦公室,司機早或晚在某個路口轉彎,根本不會影響什么,因為,肯定會到的。
國外生活萬般好,在這里沒有國內那么恐怖的霧霾,能夠見到更多種的人,感受不同的文化。但是我還是基于種種考慮于半個月前決定調回國內。這兩年的海外經歷教會我,原來世界上有這么多種活法,原來快樂有這么多樣,原來我們的衡量成功的維度如此單一,原來還可以如此幸福地過活。
我一定會懷念這段海外差的經歷,也一定會想念在這里交到的朋友。這篇文章,就作為結束長期海外差旅的最后的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