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dāng)天晚上,玉罕生了一堆火,把一只香獐烤了,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 ? 剛吃完飯,玉罕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他太累了,馬馬虎虎地把火一滅,就倒在草叢里,昏昏沉沉地睡了。
? ? 月光如流水一般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仿佛籠著輕紗的夢。如同灑向大地的水銀,把柔和的輕紗靜靜地披在這一片片卷曲著的落葉上。
? ? ……
? ? 紅艷欲滴的朝陽噴薄而出,晶瑩的露水映著初升的朝陽,像玻璃珠子似的,一閃一閃地在樹葉的尖端顫動著。玉罕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人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在端詳著自己。但睡得太熟了,眼睛想被強(qiáng)力膠粘住似的,怎么也睜不開。
? ? 玉罕極其鐘愛早晨,尤其喜歡感受早晨特有的新鮮清透感覺。當(dāng)薄疏的曉霧被輕風(fēng)驅(qū)得幾近罄盡時,一輪新的朝陽,便從迢遠(yuǎn)的怒江上游踏著晨曦鋪就的爛漫霞路,冉冉升騰到天光熹微的蒼穹上了。
? ? 太陽像一個熊熊熾燃的火球,越燃越大、越燃越亮。很快的,滿世界都炫目璀璨地泛起了黃澄澄的金光,天地間頓時充滿了盎然的生機(jī)與活力。此時,他也聽到了美好早晨的召喚,醒來了。
? ? 再說廣曼弄寨,老獵手巖溫訥正在寨里的巫娘1家。
? ? 巖溫訥著急地說:“巫娘,我剛剛?cè)擦执颢C了,竟然看到了玉罕一動不動躺在草叢里,難道是他的尸體?”
? ? 巫娘狡詐地眨眨眼睛:“哦?一動不動在地上躺著?你帶我去!快!”
? ? 兩人前往叢林。
? ? 玉罕早已不在躺著了,他到了森林深處,獵他的早餐去了。巖溫訥和巫娘自然見不到玉罕的“尸體”。
? ? 巫娘嚇的面如土色:“你確定是在這兒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的?”
? ? 巖溫訥也嚇得不輕:“沒……沒錯……就在這兒……”
? ? 巫娘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原地:“巖溫訥……完了……他去咱們村了……”
? ? 巖溫訥說:“哈?難道他死后又復(fù)活了?”
? ? 巫娘說:“他回他家了……”
? ? 巖溫訥問:“那怎么辦?這不是個好征兆啊……”
? ? 巫娘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狡黠,惡狠狠地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燒了他家!”
注釋1巫娘:在傣族中女的巫師,管村子里的祭祀、結(jié)婚、喪事等事,一種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