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不很喜歡喝茶,但偶爾會在夜深漸倦時,沏一瓶碧螺春以提神,現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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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按照傳統說法,好茶者亦重茶器,我不諳此道,也無此閑情,所謂茶器,不過是一個罐頭瓶子而已。瓶中那一小撮兒號稱“名滿天下”的碧螺春,是從路邊挑著擔子的南方茶販那里買來的。當時小販的擔子里甚至還有一種叫做大紅袍的茶葉,那廝口水飛濺的炫耀說大紅袍曾經是貢品,屬茶中極品,每斤上萬元。卻又千方百計的試圖說服我,想以二十元一兩的價錢成交。想想人家千里迢迢的做點小生意,我實在不忍心占他這么大的便宜。最后,花了十五元,買了二兩碧螺春。
? ? 記得在上初中的時候,有個頭發泛白的體育老師,總會在我們跑完一千五百米的時候,要求我們再慢走半圈,他說由一種狀態轉入另一種狀態,就是休息。當時很想問問他,在家里鋤地鋤得累了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去割草,這樣就算是順便休息了,但始終沒敢問。現在,當我由于長時間看著電腦屏幕,覺得眼睛很不舒服了,卻總會想到他說過的話。在沏完茶的時候,我會把注意力暫時轉移到玻璃瓶子上來,于是,眼前便是一瓶泛香的青翠。
? ? 好像在某本書中讀到過,品茶講究“察色、嗅香、品味、觀形”,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認為,自己大概可以賴進粗人的范疇。既然沒有那種茶香熏就的興致,當然也不會這樣的功底。我只是安靜的看著瓶子里卷曲干癟的茶葉,漸漸鮮活出絲絲綠意,那是生命的顏色。在水中慢慢的伸展著,伸展成一掬淡香的溫暖。
? ?賦予了茶新的生命,水,便漸泛清香。
? 人生又何嘗不是隔瓶看茶,色艷味苦,苦澀中卻可以品味出清醇。可謂之苦,亦可謂之香,人生大抵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