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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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出生在一個窮村,村子地處偏遠,遠離市郊。民俗也自然落后,村里的人都想生個兒子,幾十年之后,小山村里難免是男多女少。

我媽對我說,“閨女啊,那王小我?guī)湍阆噙^了,人老實可靠,能嫁。再說他們家一個瞎眼的老母親就疼這個老幺,你嫁過去絕不吃虧。”

雖然媽這么說了,我還是有點擔心,聽說那王小家還有個哥哥,叫王大。也是個老光棍,他媽把錢都用在了聘我的彩禮上,這老大難道心理能平衡嗎?可這一切擔心都在王小掀開我蓋頭的那刻煙消云散了。因為王小就是我想要的男人。

第二天我還沒從新婚的幸福中醒過來,就要向我的婆婆行入門禮。婆婆哆嗦著把她手上那個已經(jīng)有些血絲的玉鐲拿下來戴在我的腕上,從此便注定成了他王家的人。

“燕兒啊,有件事媽得求你,你要穩(wěn)住了?!崩咸弥挥醒郯椎难鄣芍遥抑肋@就是我媽嘴里常說的,媳婦多年熬成婆。

我乖巧著點頭,羞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王小。好在他在身邊,我不怕。

“咱家有兩個兒子,你大哥沒媳婦兒。但是這家里的所有東西可都給你們了,所以你大哥要是有要求,你可得答應。”

婆婆說完,我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習俗中的“共妻”。我們這里也經(jīng)常有這樣的家庭,兩個兒子卻只能娶一個媳婦兒,最后多半都是共妻。想到這層,我哪肯,將那玉鐲退了下來就要往地上扔,心說這老太太的賬可算的明白,叫我一個黃花閨女給她兩個兒子使。我哪能受這樣的委屈?!澳銈兗疫@是想暗里“共妻”,我可不干?!?/p>

王小手一抓,握住了那快要落地的玉鐲,偷偷給我使了個眼色。不知道為什么我就相信了他定是有了什么主意。我媽說過沒有哪個男人肯愿意和人共妻。

他安慰了幾句老母親,將我拖進了他大哥的房里。那房里雖然也有不少東西,卻顯得格外的冷清,大白天的,我身上也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按蟾缒??”我問。

王小貼著我的耳朵說,“其實我就是王大,王小早死了?!?/p>

我打了一個哆嗦,跌坐在床上。之后聽明白原來老幺王小早死了,這王大知道母親心疼老幺,就一直在瞎眼的老母親面前又當老大也裝老小。所幸的是母親瞎了,腿腳也不好,至今也沒發(fā)現(xiàn)。

他說完這些,我不僅沒有怪他,反而覺得他是個孝子。更加的喜歡他,反正我相中的是這個男人,他是王大還是王小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稱呼的問題,他說,在屋里我叫他王大,當他媽的面我得叫他王小。只要過個幾天我們就一起到老大這屋造出點動靜騙騙他媽就行。

和王大幾天溫存之后我倆商量好去原來他那屋。天黑之后,我摸著手上的玉鐲子故意造出了一點動靜好讓婆婆聽到我去了王大那屋。

屋里沒有點燈,我適應了下黑暗的光線。發(fā)現(xiàn)王大早就爬上了床,心中一想,也覺得幾分羞澀,這男人還真是心急。按著白天看好的路徑我也摸索著爬上了床。摸到床沿的時候,我打了個哆嗦,只覺得那床像是海龍王的冰床,徹骨的冷。

摸到王大的身體也冰冷,我有些心疼,“你沒事吧?”

“沒事?!彼穆曇魞龅靡灿行┒哙隆?/p>

可是新婚燕爾,我們沒過一會還是攪在了被子里。之后他喘著粗氣,我心說別是真病了,就又問,“王大啊,你是不是病了?”

“你叫我什么?”他有些驚訝的問。

我心說難道是怕婆婆偷聽,不讓我叫他王大。于是我改口說,“不是,王小。”

第二天一早,瞎眼的婆婆在門外哼著小調(diào)。我羞紅了臉從王大的屋里出來。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嘴角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燕兒啊,我哪個兒子好???”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男人,我一看竟然是王大。我嚇了一跳,心說明明起床的時候還見他躺在床上,怎么這會兒就到了門口呢。

王大卻一邊進門一邊牢騷的說,“哎呀,昨晚在外面和幾個朋友喝高了,沒回來。燕兒啊,你在家還好吧?”他對我使了個只能意會的眼色。

我疑惑的點了點頭,小聲問身邊的婆婆,“媽,你知道我昨晚跟誰睡的不?”

“那咋不知道,跟我老幺王小啊?!?/p>

我佇立半天,甚至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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