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天空混沌不開,一場大雨將至,老王是一個寵物墓園的守墓者,正在打掃墓園的衛(wèi)生,準(zhǔn)備迎接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昏暗中,一輛汽車緩慢的開來,白天開著汽車大燈,在昏暗中顯得額外照眼,汽車停在了墓園的門口,老王放下手里的活上去迎接。從車?yán)锍鰜淼氖莾晌恢欣夏耆耍艘簧砗谏挂拢^戴黑紗,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頭發(fā)整理的很光滑,仍然不能遮擋不住它難稀疏的頭發(fā)。女人前來問墓地的價格,老王把墓地的價格表遞給女人,說:墓地價格基本差不太多,只是墓碑和棺材的價格差距比較大。女人說:陪了我十二年的寵物突然離世了,我想給它一個好的安葬地,更想給它一個精致的家。
女人選了一塊靠著樹的墓地,又選了一個價格較高的墓碑和一個棺材。老王拿起鐵鍬開始挖地,在老王忙碌的過程中,女人和男人沒有說一句話,倆人也沒有挨著站,各自在思索著什么,男人看起來是想在例行公事,想趕緊回家,女人則心事重重,眼睛里流露著一絲絲的淚花。安葬好寵物后,老王上前問狗狗的姓名,好在墓碑上刻字,女人:我的狗狗跟了我十二年,幾乎形影不離,它叫豆豆。老王把墓碑安放好,女人又買了一捧鮮花放在了豆豆的碑前,轉(zhuǎn)身問道:我能經(jīng)常來這里看它嘛。老王:您隨時都可以過來。女人:哦,謝謝,可以微信或者支付寶嗎?可以沒有收據(jù)。男人:我?guī)сy行卡了,我來支付吧。女人:我不想用你的錢。女人支付完后和男人轉(zhuǎn)身上車走了。
第二天,大雨過后,天空像是被清洗了一遍,霧霾消去了,空氣額外清新,陽光屢?guī)┬邼愣悴夭亍E碎_著一輛黑色轎車過來了,手里還是捧著一捆鮮花,老王正在清掃雨后的污濁,女人把鮮花放在墓前沉思了一會兒,朝著老王走去,說到:你能經(jīng)常幫我清掃一下豆豆的墓地嗎?我可以額外付你一筆勞務(wù)。老王說:可以的,這是我的本內(nèi)工作。女人:我有點累了,附近哪里有喝茶或者休息的地方嗎?老王:如果您不嫌棄,我那里有一個躺椅,還有龍井茶。女人:麻煩您了。
女人和老王一起來到老王的露天小院,在樹下,聊起了家常,聊起了豆豆小時候調(diào)皮的事情,老王問到:豆豆十二歲了,也算是壽終寢了。女人說:豆豆的年齡確實很大了,但是它是突然死亡的,前天晚上我還給它做肉餡餅吃呢,身體好好的,還吃了兩個大餡餅,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一早起來就不動了。我的丈夫一直都不喜歡豆豆,他很少照顧它,總覺得它很礙事,經(jīng)常和我鬧矛盾。嘮叨了天黑,女人駕車離去了。
自此以后,女人經(jīng)常來這里,和老王嘮嗑,聊豆豆的事情。時而久來,老王和女人慢慢的變成老友,老王從女人的口中判斷出,豆豆應(yīng)該不是自然死亡,應(yīng)該是被人下藥毒死的。也了解到男人很想出國,一直在和女人鬧矛盾,女人不同意是因為豆豆還有家里的親人,不想在年老的時候還久居國外,身邊無親無掛,如果倆人就此分開,女人會得到一大筆養(yǎng)老金。
一個深夜,女人忽然給老王打電話說:我想買一塊更大的墓地,今兒晚上就過去。女人和老王草草的把尸體埋好了,沒有奢侈的墓碑和棺材,只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墳頭上只放了一朵鮮花。
女人還是經(jīng)常來這探望豆豆,有時還會抱著一個小狗,但是她從來沒有給另一座墳?zāi)狗呕ǎ矝]有去清掃。老王心里清楚,那座墓地里埋葬的是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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