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恩謝不完
? 她媽似乎“愛上”了丁楠橘,每天早餐都必備一份給他,顧名思義,大恩謝不完。
再謝不完,她都要謝頂了。每天回去都吃兩份早餐。
只有周末能歇停會,工作日又開始折騰她了。她已經連續吃兩頓早餐一個多星期了。
因為她外婆身體的原因,爸媽要去S市,帶外婆檢查身體,所以這一周的伙食,她得自己解決了,第二頓早餐再也沒有了。
今天周一,剛過完周末,她還沒從周末后遺癥走出來,今早賴床起不來,錯過了吃早餐的時間,急忙忙的趕去上班。
今早有兩位長期合作的作者因文章擺放的先后順序問題,多次打電話騷擾。
聽小K說,這兩人是慣犯,前幾次都和平解決了,這和平方式就是兩人輪流擺放了一次“C位”。
中午好不容易滿足的休息了一小時,下午剛開始準備上班的時候,電話又來了。
“喂,編輯,我今天上午說的提議怎么樣了?”
“...”范木槿還似乎在神游中,一時沒答上來。
“在聽嗎?如果你不把我的作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我會投訴你的。”她終于聽到這句話了,今天打了四通電話,每次都說要投訴她。
“書刊的設計都是有規范的,我不會幫你更改順序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的作品好,不管放哪都不會被埋沒的。何況我們都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你也是相信我們的專業才選擇靈動的,你與其浪費時間在這和我討論順序問題,倒不如把這時間花在作品上。”她的言外之意是勸你善良,別揪著小事放不開。
“......”對方顯然沒預料到范木槿會拒絕,一時語噻。
然而說完這些,小K轉過頭驚恐的看著范木槿,只給了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你還要投訴嗎?”范木槿看話筒那邊沒有回應,她又問一句。
“那鄴小歌的作品,你會更改順序嗎?”是另外一位作者的名字。
“我都不會答應更改順序的。”她斬釘截鐵的回答。
“好,那我不改了,我也不會投訴你的。”突然的大反轉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這電話剛結束,鄴小歌的電話就來了,內容和剛剛的差不多,反正這兩朵奇葩,終于乖乖聽話了,不“爭寵”了。
這事在她們辦公室傳開了,過了沒多久被叫去主管辦公室了。
她才剛來靈動兩星期,就要被炒了嗎?
“麗姐。”她戰戰兢兢的來到主管辦公室。
“木槿呀,我知道,她們倆的折騰,都是我們慣出來的,以后面對這些事記得三思后行。于公,我是要批評你的,于私呢,給你個贊,做得不錯。”看到主管從一臉嚴肅轉為笑意滿臉,這事算是解決了。
“以后我會注意的。”她這時候要懂得狗腿了。
幸好只是小小批評了下。
8.無家可歸
下班后,在公車站亭候車。這時,丁楠橘開著他的標配車出現在她眼前。
“上車,我送你。”他搖下車窗,對她說。
對于這個免費的司機,何樂而不為,不用擠公車,不答應就是自己蠢了。
“工作還適應嗎?”剛開出一段路,丁楠橘開始關心她的工作了。
“哦,適應呀。”回想上次喝醉后,送她回家這事,她還沒給他道謝。“上次送我回去,謝謝了。”
“噢,既然感謝我,那打算怎么謝?”丁楠橘一臉看戲的模樣。
“.......”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丁楠橘照常把她送回小區門口,剛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她莫名找不著鑰匙,把包包整個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鑰匙。她想起早上好像放茶幾上了,出門急,一時忘記帶鑰匙。剛好家里沒人,這一星期她都進不了門了。
“怎么了?沒找到鑰匙?”丁楠橘看著她焦慮的把整個包包翻來覆去的。
“我...忘記帶鑰匙了,進不去,我打電話給我朋友,去她家住吧。”她拿起手機,撥打了沈吟的手機號。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關鍵時刻居然找不著她了,欲哭無淚。
“要不你送我去就近的酒店住吧,我朋友沒接電話。”她無奈的看著丁楠橘。
“我不想明天的頭條新聞上有你的名字,你可以住我家。”丁楠橘皺了皺眉,一個女生住酒店,怕不安全。
“不不不,我還是住酒店好。”她可不想再有什么牽扯了。
“我一個人住,家里還有間空房。”他知道她在顧忌什么,特意給她解釋一番。
“你可以先住一晚,明天再問問你朋友。”他見她有點猶豫,忍不住補充了句。
“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什么都沒有。”她恨不得時光倒流,倒回關門前的那一刻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安全重要。”他見她仍下不了決定,便開車前往附近的商場了。
“你干嘛?”她還沒想好要去哪,怎么就開車走了。
“你不是說沒有衣服沒有化妝品嗎?去商場重新買不就解決了嗎?”他撫了撫有點酸痛的眼睛,耐心的替她解決這些麻煩。
她心在滴血,她平常用的化妝品雖然不是最好最貴的,但是簡陋的一套下來,1千大洋就沒了。
她趁著丁楠橘在店外打著電話,她在15分鐘內買好裙子和內衣,已經是極限了。
她在女裝店挑了一條白色立領的短款棉麻連衣裙,有點類似舒適版的旗袍,以及一套內衣,走走淑女范還是可以的。
她買完衣服出來,丁楠橘剛打完電話,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速度也未免太速度了吧。
她沒有解釋什么,接著去了化妝品專區,挑了些化妝品,可是這簡單幾樣也要1000多了,錢包傷不起,當她準備掃碼付款的時候,丁楠橘已經付款了。她只有默默地把錢轉給了他,她不喜歡花別人的錢。
回到他家都快10點了,折騰了一晚上,終于能休息了。她有空之余,打量了下丁楠橘的房子,兩房兩廳一廚衛,銜接陽臺的落地窗。是她喜歡的房型設計,風格簡潔大方,家具齊全,偏冷色系,比較符合他的審美。
他從廚房端出一杯茶色的水,遞給范木槿。
“這是助消化的花果茶。”
“謝謝!”她接過杯子,輕輕喝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還不錯,想想她以后可以家中常備了。
當她想去洗漱的時候,想起沒買睡衣,新買的衣服不適合穿著睡覺,正躊躇不決著。
“怎么了?”丁楠橘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沒有睡衣?”她有點為難的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走進房間。是她的要求太為難了?
不一會他從房間走了出來,手上還多了一件白t,他把白t放在她手上,說:“穿這衣服睡比較舒服,不過沒有適合你的褲子。”
她目測了一下寬度和長度,應該該遮的也能遮到的。
“謝謝,那我先去洗澡了。”兩人獨處,竟讓她覺得有點緊張,她抱著丁楠橘準備的毛巾等日用品,進浴室了。
半小時后,她洗完澡,仔細看了看洗漱臺,浴室有沒有留下她的頭發,直到干干凈凈的,她才敢走出去。
她走到客廳,告訴丁楠橘可以去洗澡了,她有點不敢看丁楠橘,這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丁楠橘看著她干干凈凈的臉蛋,不施粉黛的模樣顯得更年輕一點,不化妝少了點嫵媚。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顯得她更瘦小了,長度剛好到大腿處,不長不短。他不小心看到胸前的地方,臉上莫名發燙起來。
“吹風筒在這,你等下把頭發頭發吹干,我先去洗澡了。”他指了指沙發上的吹風筒,沒有再看她了,起身進了浴室。
臨走前,范木槿似乎看到他閃躲的眼神,她看了看自己。看到胸前,想起自己洗澡后沒有穿內衣的習慣,腦殼疼,她今天肯定是沒帶腦子出門,所以做了一連串的傻事。要奔潰了,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后,默默的翻出新內衣走到丁楠橘房間換上。
當她正坐在沙發邊上吹著頭發的時候,丁楠橘剛好洗完澡出來。她假裝忙著撥弄頭發,頭也不敢抬。幸好她發量多,長發散下來把她整張臉遮住了。
她感覺到丁楠橘的靠近,只是不敢抬頭,她感覺到握在手里的吹風筒被他拿走了,她沒膽抬頭看。本以為他只是想吹頭發,就先給他用著了。沒想到他輕輕拿起她的長發,慢慢的吹了起來,她有點不可置信抬起頭看著他。
“別動。”他輕輕的把她的頭掰回去。
“......”她已經羞澀到不敢講話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蛋正在充血發燙著,軟綿綿的風擾在腦袋上,更擾心上。
大概吹了幾分鐘后,頭發也吹干了。
“謝...謝。”她仍低著頭,在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輕輕的道了謝。
丁楠橘在她腿邊蹲了下來,雙手捧起她的臉,輕輕的往他的方向挪,他雙眼注視著她,她緊張的開始手抖,眼睛飄忽在丁楠橘的睡衣或者丁楠橘身后的浴室,就是不敢看丁楠橘的臉,她慫。
他突然的動作,讓她不敢動彈,她把頭低得更低了,她考慮著直接鉆到茶幾底的可行性。
這時候,范木槿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第一次發現電話鈴聲這么美妙。她立馬推開丁楠橘,奔向沙發的另一角翻出手機,來電是沈吟,她覺得她要愛死沈吟了。
“小槿呀,我這幾天出差了,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怎么了?”話筒傳來沉吟的聲音。
“啊,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她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估計也得周四周五吧。”沈吟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憊。
“啊?那么久?”完了,那她這幾天都要住在丁楠橘家里嗎?不不不,她不要。
“怎么了,想我啦?”沈吟聽到范木槿的語氣有點失落,還以為她真的想她了。
“想。”恨不得她明天回來,范木槿有點無力感。
“乖,等我回來。”
聊了沒幾句后,就讓沈吟休息去了,她的事明天再解決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掛掉電話后,已經沒有了丁楠橘的身影。
她仍坐在沙發上平復心情,剛剛他的那些舉動,讓她有點措不及防。
不一會,他從客房里走出來,用毛巾搓著半濕的頭發,身體半靠在客房門檻上,對她說:“晚上你睡我房間,我睡客房。”
“好。”這才注意到他穿了件真絲黑色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依舊遮蓋不住他的好身材,顯然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臉上慵懶的表情,一副隨意的姿態看著她。
她感覺有點不自在了,起身走進丁楠橘的房間。
客房和主人房正對面,就是說進入丁楠橘房間得當著他的面進房。
她剛準備拐進房間,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猝不及防的她差點摔個狗吃屎,幸好及時單手撐在墻面,沒摔成,然而丁楠橘還夾在她和墻的之間,幸虧她長得不高,壁咚失敗,不然被誤以為女色狼的概率有點大。
“干嘛?”她羞答答的放下手臂,和丁楠橘保持一點距離后,才開口。
“鑰匙給你,明天下班你要自己回來,我先回趟爸媽家。”他把家里鑰匙放到她手上。
可是她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住在這里呀?這樣子讓她如何拒絕?
“哦,好吧。”她先應付著他,明天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晚安!”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后,道了句晚安便回客廳吹頭發了。
“哦,晚安!”互道晚安后,她迅速的走進了房間。
第一次進房的時候沒有仔細看房間的布局,寥寥可數的家具,清一色冷色系的裝飾,簡單而又整潔。床單被套是那種淡藍色泛白的套裝,床上還放著兩個毛茸茸的小熊布偶,應該是丁胤的玩具,和這房間有點格格不入。
被子枕頭都是丁楠橘的味道,有點認床,她赤果果的失眠了,以致早上的鬧鐘也沒聽到,直到丁楠橘在門外敲了好幾次,方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