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曖昧的隨想九部曲

始于16年夏,當時與前男友分手,卻又處于莫名的曖昧狀態。偶然發現這篇,才想起當初的情景。朋友,如果你有足夠的空閑,如果你有足夠的耐心,如果你足夠平靜,請你慢慢的讀下去,感受我曾經青澀又忐忑的曖昧。雖然不齒,但也是我過去的一部分。


? ? ? ? ? ? ? ? ? ? ? ? ? ? ? ? (一)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高跟鞋,可以踩在你的歌聲上。我是坐在維也納音樂廳的女子,享受瑞士的雪,感受愛琴海的風,拂過巴厘島的海水。可是現在,我只是個庸碌的姑娘,窩在沙發里,懷抱空氣,耳朵里是你從西伯利亞歸來的歌聲。我無法欣賞你那無調的歌謠,可是我依舊沒有收起手機,因為你是夜給我的安慰,緊裹我的視野。在圣誕的夜晚,有誰會嫌棄篝火過于熱烈,灼傷了自己的鬢角。

高山上的白雪,一面要感受日光,一面要忍受寒冷。埋在雪下的卵石啊,如果不甘寂寞,便要抽出嫩枝。如果難過蠢蠢欲動,不如催促黑夜的腳步。耐不住的寂寞和唏噓,戰栗著想要掙脫束縛,泄露的思念,要扼殺在堅硬的外殼中。我怕狂風席卷山頭,我怕霧靄吞沒陽光。

現在,要習慣這樣的時間。告訴自己,煮一壺茶,做一碗面,看看電影,只許在空暇的時候想他。直到發現杯子里只是開水,面里沒有放鹽,片尾曲提醒我拉回思緒。不敢眨動酸澀的眼睛,因為怕嗚咽溢出眼眶,怕僵硬的手指無法揮走淚水。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閑暇。

? ? ? ? ? ? ? ? ? ? ? ? ? ? ? ? ? (二)

像一把鈍了的刀,在白藕上慢慢磨蹭。蜘蛛應該是生活在藕里,住在一個個洞中,不然藕和藕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聯系。

蜂巢的蜂蜜是最惑人的,蜜蜂的針是最蜇人的。黑熊在樹下安了家,因為放不下心愛的蜂蜜,又舍不得自己,所以保持若有似無的距離。蜂巢偶爾滴落的幾滴蜂蜜,足以使得黑熊甘愿在樹下停留。于是當這樣的黑熊,如果遇到南墻,那就是撞死也不會回頭。其他的黑熊有同情有嘲笑,只有黑熊自己委屈:因為墻的那邊,是有著蜂巢的樹呀。

花生餅散發的香味,是小豬所無法抵擋的。澆上了熱牛奶的花生餅,氤氳的香氣,讓小豬趨之若鶩,夢寐以求。于是當小豬開始關心花生,學習花生的種植,這就構成小豬和花生之前微妙的聯系。花生的種植太累了,小豬舍不得美味的花生餅,卻又無法忍受苦痛。小豬就只能待在花生旁,給予必要的關注,卻又無法事無巨細的照顧。當這樣的小豬,也遇到了南墻,便也是撞死也不回頭——因為墻的那邊,是浸滿了熱牛奶的花生餅啊。

不要埋怨南墻,南墻不是兇手啊,不過是黑熊和小豬,無法控制自己罷了。你們一定不知道,南墻啊,其實也是個牽掛啊。蜂巢和花生餅,用南墻筑成堡壘,明明硬如磐石,卻依舊讓黑熊和小豬無法放棄。然而,他,有南墻,也是南墻。

? ? ? ? ? ? ? ? ? ? ? ? ? ? ? ? ? (三)

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疼痛是什么?疼痛那么多,重至分娩,輕至蚊蟲叮咬。但是那只是疼痛,而非難受。最難受的啊,大概是螞蟻啃噬,密密匝匝分布在心房。世界上最難受的是什么,不是求而不得,而是你親眼甚至親手將心愛的東西推送給別人。

有這么一株盆栽,我悉心呵護,精心侍候,生怕一絲的不合適。但也是這么一株盆栽,在另一個人的手里,卻只是一截破木樁。在你手里,躺在天鵝絨上的藍寶石,也不過是別人揮落在地上的一滴水珠。然后,雖然盆栽已經送給了別人,可你依然會生氣,藍寶石雖然在別人手里,可你依然難過——這就是心疼。

養了一只貓,十分高傲,金色的眸子總是微瞇著瞟過。過了許久,性子驕傲的貓依舊很少表示青睞,使人徒生許多沮喪和無奈。忽然一天,它落魄歸來,一臉委屈的窩在懷里,少有的表現出一絲柔軟。窗外倏然起風,云繾綣著游走,留了一片月光。心里驀地開明起來,忘卻了之前的冷硬和漠然,只剩和窗外的云一樣繾綣的溫柔。忘記了之前無休止的埋怨,這一刻,只想為它準備最愛的食物擺放在嘴邊,只求能撫慰它的難過。? ? ? ? ? ? ? ? ? ? ? ? ? ? ? ? (四)

世界是一個圈,正如地球是圓的,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世界上許多美好的事物,都是圓的轉化——冬日的太陽、婚禮上的戒指、十五的月亮,還有戀人的眼珠。一直以為,全天下最精致的事物,就是一顆戀著愛人的心,里面裝滿了無限美好。在我們的年代,流行著這樣一句話:自己選的人,哭著也要走下去。可是問題在于,你的臉上真的只有淚水嗎?

沖動就像是一顆洋蔥,你一時憤怒,揉碎在掌心,然后才知道哭泣。你看,沖動的結果就是,你哭泣,洋蔥也不再完整。我每晚在這里隨筆寫下三四百字,都懷著不同的心情,每個字符,都有著不一樣的情緒。我有過傷心難過,有過無奈,有過絕望,卻偏偏沒有過憤怒,以及怨恨。我一直說,我是個隨性的人,無論什么事情,都喜歡隨著心情肆意而定。盡管在這方面吃了許多虧,可是我一直快樂著,受挫時的懊惱,遠不及快樂給我的感受,來的的強烈和持久。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任性又有些膽大妄為的我,也有一天會為了一個人變得安定和內斂。

感覺如果心臟上時刻連著顯示器,那么心電圖肯定早已炸出許多煙花。在別人手心的公主,遲早會變成一個人的貼身女仆,并且心甘情愿。別人求而不得的傾慕,也遲早會注入某一人的血液,無論那人接受與否。但是你要相信,兜兜轉轉的愛情,并不只是會出現在小說和劇本中。何必計較路上的風景,只要最后,他還是來到你面前,無論是走過雨林,還是淌過湖泊。當一個人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或許會發現,看遍了繁華與寂靜,還是最初的那個地方最適合他。但是請不要刻意等待,也不要虛假討好,就像一陣風吹起蒲公英的種子,順其自然就好。

所以,如果你也曾在風中肆意的笑過,如果你也曾感受過蜂蜜般的氣息縈繞在你的身邊,那么就請不要輕言放棄。不要說雨里的哭泣,你看,天空哭過一場,也會微笑成彩虹的模樣。而你,又憑什么不忘記淚水,輕盈的向前邁去呢。

? ? ? ? ? ? ? ? ? ? ? ? ? ? ? ? ? (五)

就像晚秋時節里,擺在我梳妝臺上的那瓶暗紅色指甲油,不論如何,你依舊是我的心頭所好。像櫻桃一樣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在無事的下午,不做別的,單單看著手指也會覺得美好。手機不會是我生活的所有,如果那個人在我身邊。我愿意和你坐在陽光下,或是綠蔭里,不做其他,只是單單看著你。

如果天空沒有飛鳥,如果大海沒有群魚,如果雨林沒有藤蔓,如果傍晚沒有夕陽——那該有多難過。離開你我不會死去,但我會覺得可惜。我的心里有你,可你依然是自由的。我在海濱小城出生長大,我是愛海的,可我從未想過要把海帶回家。老舊的屋子里,蛛網與厚塵的下面,是多么輝煌的曾經。我希望你過得開心,因為我或許不會參與你以后的生命,但是沒關系,你自己要快樂。

你喜歡喝湯,我就學著煲湯;我是文案,你就變得文藝;樹喜歡秋天,所以樹葉都欣喜成了黃色的模樣。總說人是自私的,可是實際上,你會潛移默化的變成對方所喜歡的樣子,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當如是。人總要為了些什么而去容忍與改變,如果看到誰總是單方面遷就誰,那只能說是另一方不那么心悅罷了。一直覺得,如果得不到想要的那種愛情,那便不要將就,當然前提是不要不切實際,畢竟我們不生活在魔法森林。要么,享受歲月靜好的美好,要么,送上祝福,然后陶醉于自由自在的時光。

? ? ? ? ? ? ? ? ? ? ? ? ? ? ? ? ? (六)

泫然欲泣的眉尖,水霧彌漫的眼角,難過到微微顫抖的手指,干澀泛白的嘴唇里卻吐出了歡快的語調——然后迅速穿過億萬光纖,到達了心上人的耳側。我這里正是滿天繁星墜銀河,而你那里卻夕陽花火撩云霞。我不知道你正在經歷什么,你不知道我正想著什么,聊天靠語氣,心情靠猜測。多少人前仆后繼撞死在了異地的門檻,僅僅是因為無休止寂寞或是猜測。我曾見證過許多一根電話線的愛情,也見過許多每天視頻的放棄,你看,這其實與聯系的疏密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當然,如果對方冷了你十天半月,除非特殊情況,你還是放棄吧。愛情這么微妙的事物,誰都不能輕易的把握,每天黏在一起的或許過幾天就分開,間隔千山萬水的或許堅持到底。或許因為長久的分開而更加珍惜相聚時的每一個眨眼,或許因為太久的分離而記得對方的每一點溫柔。請對異地抱有希望,說不定他正為你而拼搏。

像水一樣,包容了他所有的壞脾氣和缺點,因為我知道堅持著不容易。像五月微風,他盡量展示更多的笑顏,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氣,因為他知道堅持著不容易。是對方的支撐和動力,是緩解對方情緒的一杯溫茶。陰郁的時候,看一眼他笑成弦月的眼睛,心情會倏地放晴。他脾氣不好,常暴躁,有時一聽我聲音,就會莫名平靜安定。你看,只要心里有著彼此,哪怕過程不那么安逸,只要結局很好,那又有什么更重要的呢。

與同性相愛一樣,異地戀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戀愛模式之一,沒什么可擔憂。無形的線會穿過山河大海,會穿過接踵人群,將你們系在一起。如果你是對的人,如果你是我想要的那個人,那么,我多走些路,多等幾年,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是你就好。

? ? ? ? ? ? ? ? ? ? ? ? ? ? ? ? ? (七)

有的時候就想啊,這輩子你就和我在一起吧,不急,我等你就是了。

我們宿舍有個女神,十分漂亮而且健康性感。她和她的前男友L曾經也算轟轟烈烈,但是現在誰提起都會唏噓不已。在她最喜歡他的時候,對他百般遷就,可他無動于衷。后來女神受盡了委屈,心灰意冷的放棄了,并且有了新的生活。女神告訴我,分開的時候她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天地之間豁然開朗。大概過了半年,L找了女神無數次,無數次的求和,女神始終面無表情。我一直說,從沒看見過L對女神那樣好過,那樣體貼溫柔百依百順。那天和女神深夜閑聊,我還記得女神苦澀的眼神,她輕輕抿了抿嘴唇,輕輕吐出一句:他早干什么去了。蒼白的燈光下,我愣了一愣,突然明白了女神的意思。你早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到人家姑娘耗盡了喜歡,你才知道后悔。后來L有了女朋友,比女神還要美,卻依然忘不了女神。那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女神問L,你女朋友不好嗎。我看著L的手突然緊握了一下又松開,然后低著頭,輕輕說了一句:你很好,她也很好,可是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我當時走在他倆后面,鼻尖驀地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那種難過和無奈,以及唏噓,我再不想體驗第二次。

或許漂亮的姑娘總會坎坷,女神后來又有了很喜歡的人,是個模特,卻依然還是錯過了。模特先生是個暖男,他們在青島認識,常常因為女神一句話,模特先生就會馬上放下手頭的事情,然后訂機票,來到女神身邊。暖男和暖男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暖的刻意,有些人卻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比如模特先生。女神和模特先生最后還是陰差陽錯的分開了,女神常和我說,她一想起來還是會難過,因為錯過了一個那么喜歡的人。我說沒關系,你會遇到更好的。

所以啊,你看,如果遇到喜歡你并且你也喜歡的人,就應該好好珍惜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等你,我們都是有忍耐限度的。我現在這么喜歡你,我說我可以等,但是我也怕,等哪一天你消磨光了我對你所有的感情,那怎么辦。以后會不會再有一個姑娘,如此了解你的脾性,如此耐心的對你。等你結婚,請寄給我一張請柬,我想看看,你對別人溫柔的樣子,和你的心不屬于我的樣子。

? ? ? ? ? ? ? ? ? ? ? ? ? ? ? ? ? (八)

就像粘在百褶裙上的口香糖,整齊的紋路變得亂七八糟,留著不美觀,想除除不掉。

我費盡心思,用抱怨和無奈筑成絕望的堡壘,看起來似乎真的堅不可摧。堡壘日益壯大,高聳入云霄,似乎牢不可破。直到他的一句似乎帶著點曖昧的字句,就像針尖試探氣球,轟然坍塌,一瀉千里。

可是后來,突然發現一切不過是假象,迷霧后面的沼澤露出面龐,仙氣繚繞的瑤池不復存在。

不值當啊,不過是個男人罷了,不值當啊。移除了聯系人,告訴自己沒關系。每個人有他的脾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越是堅硬的外表下面,越是細膩而柔軟的泡沫。像突如其來的難過,是沒來由的沮喪。我想,我終于是該放下了。雖然依舊會難過,但是總該對自己狠一點。

? ? ? ? ? ? ? ? ? ? ? ? ? ? ? ? ? (九)

這是第九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從去年五月到今年的七月底,斷斷續續一年多了,距上次在這里留下心情也已經過了大概九、十個月了。我們依舊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我對他沒有了曾經的執著與癡情,能夠更加理性的面對他的依賴。對于他,我已經沒有其他旖旎的心思,有的只剩對于朋友的本分。其實真正放下的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女神當初所謂的那種豁然開朗,那種真正的輕松。我很感謝他,讓我有過前面那么多的情緒,以及與我平日里完全不同的一面。現在的我已經幾乎不會再想起之前的那些日子,今天偶然間在電腦的角落里發現了這篇心情,才決定給之前的過往一個結束。似乎能看到自己心境的變化,雖然今天是個多云的陰天,但是我依舊感受到了陽光。

? ? ? ? ? ? ? ? ? ? ? ? ? ? ?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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