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fēng)和夏銘走進杏花村的時候,里面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江湖人。
陸風(fēng)找了角落里剩下的一張桌子,招呼著夏銘坐下,揚了揚眉毛小聲說道,“看到?jīng)],武當(dāng)峨嵋崆峒,五大門派除了本地的少林之外就剩丐幫還沒到。這下有熱鬧看了。”
夏銘提起小二送來的茶壺,給陸風(fēng)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熱茶,這才接過話頭,“那可不,魔教教主劉百川五天前公告武林,將會在8月15攻上嵩山少林。五大門派向來同氣連枝,自然不可能放任魔教肆虐少林。”
“小銘,你說這熱鬧我們真湊得?”陸風(fēng)問。
“有什么湊不得的,頂多他們打起來我們站遠(yuǎn)點好了。”夏銘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熱鬧雖好,但若是為看熱鬧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dāng)嘍!”附近桌邊坐著的一個青衫劍客顯然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略帶嘲諷的說道。
“你說什么?”夏銘挑起眉毛,微瞇起雙眼看著那插話的劍客。他可不是心善的主,有人找茬自然樂意奉陪。
青衫劍客氣機一滯,感受到那個年輕人眼神中傳來的凜冽冷意,心知碰到了硬茬,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一位披著袈裟的僧人走了過來,襠下了夏銘的目光。“貧僧少林慧靜,冒昧打擾兩位。眼下少林大敵將至,實在不想節(jié)外生枝。還請兩位給貧僧一個薄面,不要在這里起爭執(zhí)。”
夏銘還未答話,陸風(fēng)已經(jīng)搶著出口,“慧靜大師言重了,我們自然會安分老實的,不會給少林添亂。”
慧靜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回到座位中去,繼續(xù)著入定。
“小風(fēng),干嘛要給那老禿賊面子。”僧人走后,夏銘不滿的問。
“你小聲點。”陸風(fēng)瞪了夏銘一眼,“你傻啊,這是人家地盤,這時候惹事,被當(dāng)做魔教奸細(xì)抓起來我可救不了你。”
“切,我就不信他們敢。”
“是是,十萬雪山青鸞宮的少主嘛,他們自然不敢抓你。可是你要是挑開了身份,那離師父抓你回去也不遠(yuǎn)了。”
“也是哦,還是小風(fēng)你想的周到。”想到偷跑出來看熱鬧不容易,夏銘立馬焉了下來。
“那咱低調(diào)點?”
“低調(diào)低調(diào)。”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嘿嘿一笑。
“丐幫的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改這么慢呀,算距離,丐幫總舵所在的洛陽應(yīng)該是距離最近的。”陸風(fēng)嘀咕道。
“誰知道呢,指不定一路討飯過來耽誤了時間?”夏銘對口接到。
砰的一聲響,丐幫的人說到就到了。只不過,不是走進來而是摔進來的。
一名丐幫弟子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摔進了杏花村的大門。
慧靜飛掠至門口,扶起那名丐幫弟子,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紫竹林。。。遇襲。。救。。”那名丐幫弟子掙扎著說出了這幾個字之后,緊抓著慧靜衣服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去,頭歪向一邊。
慧靜伸出兩指在那人鼻間探了探,黯然搖了搖頭。
“諸位,丐幫應(yīng)該是在紫竹林出事了,請諸位隨我一同前往紫竹林,希望還能來得及救援。”
慧靜說完,帶著少林僧人率先飛馳出去。隨后,杏花村一屋子人都沖了出去,跟上少林的步伐,向著紫竹林的方向。人滿為患的杏花村瞬間空了下來。
陸風(fēng)和夏銘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來。
“有意思,魔教居然會聲東擊西了?居然先挑要飯的下手,缺德啊。”夏銘感慨著。
“未必是魔教下的手。”陸風(fēng)出聲道。
“哦?”夏銘知道陸風(fēng)不像自己一樣只是隨口一說,他興許是看出什么了。
“死的那個是丐幫的高手。你看他左手里緊抓著的棍子。”陸風(fēng)指了指被慧靜暫時放在杏花村門外的尸體,“那是南海苦竹,30年份的。尋常刀劍難傷分毫,只有打狗棒法大成的弟子才有使用的資格。”
“厲害啊,那我們要不要去偷來刷刷,反正這會兒沒人。”
“聽我說完,別打岔。”陸風(fēng)白了夏銘一眼,“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青鸞宮少主居然想著偷丐幫的討飯棍兒,師父的臉豈不是要被你丟干凈了。”
夏銘訕笑道,“我就隨口一說,你繼續(xù)說,我保證不打岔了。”
陸風(fēng)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這樣的棍子,丐幫上下不超過十根。我這么說,你該明白這個人是哪個層次的高手了吧。”
“給點反應(yīng)啊,你這沒反應(yīng)的樣子我分析的很沒有勁頭哎。”
“你不是不讓我打斷么。。”夏銘深感委屈。
“你可以嗯或者哦。”
“嗯。”夏銘無奈。
陸風(fēng)滿意的點了點頭,“所以說如果是魔教出手,能打傷這個人的只有八個旗主四個堂主往上的級別,當(dāng)然也包括左右二使以及教主劉百川了。”
“哦。”
“但是真正傷了他的,不是魔教這些高手的絕技,而是七傷拳。”陸風(fēng)說出了關(guān)鍵。
“七傷拳?崆峒派的七傷拳?”夏銘總算提起了興趣。
“他身上七處大穴被毀,這是高段七傷拳才有的效果。”
“也就是說,只有崆峒五老出手才有可能是這種效果。”夏銘沉聲道。
“說對了!”陸風(fēng)稱贊道,“當(dāng)然,也可能是栽贓嫁禍。只不過我想不出,除了崆峒五老,誰能使出這樣的七傷拳。”
“想不出就不想了唄”夏銘聳聳肩,“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嘛。諾,去不去紫竹林了?”
“還是去吧,和一個死人一起待著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