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一兩年,你們還好嗎

上周周六,家里下了大雪,在南方下一次大雪非常罕見,上一次家里下大雪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出生。

老媽就在那天給我打電話,說家里下大雪了,你要是想看雪的話,就不用去北京了。老媽心里還是不希望我走太遠,或許每一個父母都是這樣考慮的。

我是去年6月份畢業去了一趟廈門,9月份才來北京的,拿著微薄的工資,每個月省吃儉用,才足夠我一個月的生活,甚至很多時候不夠,都得自己想辦法。

不過母親下午和朋友們一起去爬山,因為山上的雪景更美。快下午五點的時候給我發來照片,我看著微信里的照片,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媽明顯老了……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眼神里也沒有曾經的活力。

當我正感概的時候,老媽給我打來電話,電話那頭笑嘻嘻地問我,照片拍得怎么樣?

我一時語塞,就說了一句還好吧。我承認自己是一個非常不善于向父母表達感情的孩子。

老媽就接了一句:哎呀,你咋不夸夸你老媽。你知道你老媽過年馬上就50歲了嗎?你看你出來掙錢了,這次不給我包一個紅包,哪怕100塊,我也會覺得自己的兒子可以掙錢了嘛。

說完母親就笑了,可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能感受到母親話語里滿滿的期待。因為這個從小就被她視為驕傲的兒子,她一直都這樣帶有滿滿的期待。

老媽的生日是每年的正月初一,因為這個時間的關系,老媽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小時候我不懂,長大了一點我會給老媽說一聲生日快樂。

如今掙錢的第一年,面對老媽的50歲生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100塊紅包,對于一個在北京稅后拿著極低工資的我來說,我真得非常艱難。或許就像上面那個朋友說的那樣,只能請堂弟吃一頓蓋飯。

老媽知道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也沒有說啥,讓我安心去吃飯。

掛完電話,我坐著發呆了好久。

眼睛里淚眼婆娑,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相信每一個普通人都經歷過畢業一兩年的窘迫,在那些每天吃什么不是愁品種而是愁價格的日子里,我們想著我們心目中殘存的理想主義,并且用各種精打細算束縛著自己。

我們明明還沒有完全脫掉學生樣的稚嫩,卻不得不像一個職場老兵一樣在工作中廝殺。沒有經驗,那你就從基本的做起。領著微薄的工資,心里想著我們還有遠方。我相信每一個從那個年齡走過來的人,都依靠這樣的夢想雞湯來慰藉自己。

有些時候我們還會在這個生命的時段,碰到幾個鐵哥們,他們不嫌棄你窮,和你同住,陪你一起吃街邊攤。你們幾個人分幾包方便面,一起盤算著哪里的超市打折最便宜,看電影哪里有最便宜的票價。然后一起做著“等老子以后有錢了”的美夢。

我們都知道:努力的人兒終究會得到財富的青睞,至少不會過得難受。

但是在財富向你奔來的之前的時間里,讓我們一起面對困難做做這樣的白日夢:等我們以后過得比較安穩以后,一定會覺得現在的故事是多么有趣。

你一定會感謝那個面對困難微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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