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森林》,金城武說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每一個東西上面都有個日子,秋刀魚會過期,肉醬也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世間所有東西都存在著保鮮期限,那么青春的保鮮期究竟是多久呢?
十八年,還是二十幾年?
對啊,就連青春都有一個期限,對有的人來說可能是十八年,有的人可能是二十多年,有些東西,不是我們不想承認,不愿觸碰就可以當它不存在,青春再美好,它也有一定的保鮮期限。過了這個期限以后的日子就開始用來來懷念。
但是有一種東西它永遠不過期而且也沒有日期,那就是成長、變得成熟,人從出生到死亡每天都在成長,以前的我們可以父母每天在身邊照顧,三餐不用自己發愁,每天除了有不想完成家庭作業的苦惱,其余時間都是那么的無憂無慮,秋天里,秋風即使帶涼,我們依然能在外面玩到太陽消失再回家;冬天里能叫出一群小伙伴有說有笑的堆雪人;夏天里火一般的太陽底下去釣魚捉蟬;春天里去放風箏,等風箏飛起來時,躺在草地上看著風箏被風吹來吹去腦海里胡亂想著些什么,但從沒想過長大后離開他們后的日子自己會怎么樣度過。
當然你會發現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的失去、得到,讀初中的時候忘記小學同學的名字,讀高中的時候失去初中的朋友,讀大學的時候又開始懷念那些從高中畢業就沒見過的老同學,心里很想他們但又覺著沒有必要對所有人都保持聯系。整天被一些毒雞湯灌輸:要變的酷一點,失去就失去了,沒有人能陪你走完你全部的人生;變得越來越冷漠,那些以前能把你感動到哭的事物,現在的你開始對它們不以為然,甚至還會為了反駁它們沒有那么感人而強詞奪理,越來越沒有發現快樂的能力,你以為這樣就是成熟了,但是沒有,成熟應該是溫柔,對全世界溫柔。
我在簡書上的介紹是:“十八歲,喜歡胡言亂語。”然后一些人看了我的文章之后就會評論:“才十八,就想那么多?”、“才十八歲,思想就這么有個性?”、“十八歲,你應該好好學習”balabala…。在這些人眼里十八歲的我應該是那種慶幸自己終于可以拿著身份證去網吧上網的小屁孩,或者是正在把自己埋沒在一大堆課本里為了高考沒日沒夜學習的高三備考生。然而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像是上個世紀發生的。都說同齡人話題多,但十八歲的我和那些十八歲讀高中男生女生們像是隔了一個代溝,因為界定一個人到底有沒有成長的從來都不是歲月、不是容貌的成熟、也不是知書達理的成熟,而是經歷。歲月只會讓你皮膚松弛、失眠難安,而那些經歷會讓你變的越來越強大。
我們可以獨自一人、面不改色的拎著幾十斤重的行李箱來返于兩個城市之間;從最初離開家鄉坐在車上望向窗外滿眼不舍,窗外路上的樹都會引起自己的一陣小矯情:“等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數葉是不是就落光了呢?”到最后對這種離別習以為常樣,檢完票,放好行李,選好座位之后就開始低著頭打開手機無聊的點啊點。
現在的我們,男生從第一次穿西裝不會打領帶、感覺西裝很莊重,到后來的可以僅用一只手打領帶覺著穿西裝也不過就這么一回事,一些男生從初戀的羞澀到后來“閱女無數”,從剛開始吻女生緊張到親錯地方到后來輕車熟路到賓館約會并且深知那一種套套更適合自己的尺寸;女生也終于從一開始堅信素顏最美到學會在十分鐘之內就能畫好一個精致的妝容,對各種牌子和色號的口紅如數家珍,還學會了怎么穿高跟鞋不累,從第一次失戀哭到天昏地暗,到后來越來越明白男人和婚姻并不一定是一個女人的畢生追求。再大的城市,再陌生的地方,即使不熟悉即使找不到路,也開始不會害怕,就算是自己獨自一個人也能想方設法的找到公交站,就算再遙遠也能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學會了說謊話騙爸媽,總是把開心的事情和他們說,也學會了報喜不報憂,想家想到想哭也不敢給他們打一個電話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來。漸漸的學會了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要變得優秀,成為他們向別人炫耀的資本,但以前的我們從開不這樣,總是無法無天,總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自己開心就好”為這一生追尋的真理。
我們一直在成長,努力的適應,也許某一天閑下來的時候,會想到夏天的蟬、春天的風箏,會想到許多年前自己也是個樸素的少年,能無憂無慮的奔跑,能肆無忌憚的取鬧,那時候的自己少不更事夢想著改變世界,但后來慢慢的步入社會才發現人生是那么的艱難,改變世界得先改變自己,你也要明白抱怨無益,只有自己好了,世界才會美好。
俞敏洪說過:成熟的人看見太陽出來會高興,今天沒有太陽,下雨也會高興。
我們總是要學會長大,變得所向披靡無堅不摧,一人抵過千軍萬馬,這個過程如此痛苦,如此孤獨,但你只能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