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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這段時間,恰好在立春節氣,陽光都變得盎然,已有了春的氣息。
身心沐浴在春光里,不禁想起去年陽春三月,我在大理。
這些天我讓自己沉浸在回憶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溫大理的三月,云南的春天。我反復追憶,一遍遍沉醉其中,總感到意猶未盡。
在過去的一年里,我又先后到過大連、煙臺、青島、濟南、哈爾濱、太原、大同、平遙等地。我的情感時常被很多不期而遇的相逢所牽動著,在我不得不奔赴下一站時,我常常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不舍和難以忘懷。
生命中所有能夠記住的風景,都是美的。所有值得留戀的瞬間,都是永恒。
(一)
大理三月好風光。
去年到大理游玩的時候恰好是三月末,從陽朔出發,高鐵一進入云南,春光霎時變得明媚,天空一片蔚藍。
抵達大理已是夜晚,火車站外依然人潮涌動,車流往來不息,與幾個同齡人拼了一輛車,我們同住在大理古城。
下車后來到事先訂好的民宿,不很滿意,于是第二天一起床去跟老板商量,余下的兩天不住了,退錢退房。
老板也是爽快人,痛快的答應了。
第二個民宿坐落在古城外,站在屋頂的平臺上可以望見遠處連綿的蒼山。
有一天,聽說蒼山下雪了,蒼山雪可是大理四景之一呢,可是因為當時感冒,還沒有恢復體力,所以并沒有親眼去看看。
夜里,在我沉睡的時候,雪花卻簌簌落入我的夢里……
等感冒好一些了,打起精神去古城里逛了逛,大理古城規模不是很大,城墻不高。但城內立滿商鋪,賣各種當地特產,也有些商鋪經營當地美食,咖啡店大概也很多。
午飯吃了一碗米線,這里的米線口味清淡,與家鄉加入很多味精雞精的味道自是不同。
崇圣寺三塔想是來到大理必看的景觀之一,是大理的標志性建筑。塔的造型古樸典雅,在艷陽、藍天、綠樹的映襯下美輪美奐。
三塔的水中倒影在春光中悠然如畫。
崇圣寺“東對洱海,西靠蒼山”,在金庸先生《天龍八部》原著中稱為“天龍寺”。
在樹林里游走的時候偶遇了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女的穿著民族(白族)服裝歌唱,男的在不遠處為她錄視頻。
記得當時春意融融,鮮花在枝頭綻放,鳥兒在林間穿梭,水面輕漾,歌聲潺潺……
我們的心情像極了古城里盛開的山茶。
(二)
在大理住的第三家民宿,就在洱海邊。
民宿有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里擺滿了各種盆栽的鮮花,全都布置的井井有條,像個小花園。
花園里居住的人們熱情好客,一進院門就有小伙子上來幫忙提行李,辦理入住的過程也很愉快,工作人員禮貌周到。
放好行李箱,放下大包小包,走出民宿院落,馬路對面就是洱海邊了。
找了一個清靜無人的地方,雙腿懸空的坐下來,腳下是清澈的洱海。
海水拍打著石塊,不時發出療愈身心的聲響,猶如天籟之音,真是個適合天人合一的好地方。
清澈的洱海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如銀白色的綢緞向遠處徐徐鋪展,似乎一直延伸到蒼山之下。蒼山巍峨,亙長連綿,不時有水鳥在洱海上空飛過,在山、海、天之間穿越。
城市里的喧囂仿佛早已遠去,形形色色的人臉全都忘記,這里是大理,是蒼山之下洱海之畔,我們的心靈隨著飛鳥流云飄向很遠。
那一刻,除了永恒的自然,世界里別無他物。
(三)
大理的食物,我大都吃的不習慣。
我知道很多人熱愛大理的食物,就像愛她的美景。但對我而言只有個別是喜歡的。
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大理的薄荷。
我們這里偶爾也會見到盆栽的薄荷,當作綠植售賣,有一次去吃自助餐,酒店的飲品里還準備了薄荷茶。
但是將薄荷充當香料,放入食物里提鮮增味的,頭一次遇到就是在大理。
在我住的民宿附近有一個市場,里面賣各種蔬菜、水果、當地小吃等。
在一家大型超市的街對面,有一排小吃攤,我兜兜轉轉,最后停留在一家賣炸串的攤位前,被那一小盆炸魚所深深吸引,于是付款買魚吃。
回到民宿入口一嘗,很可口。于是第二天又去買炸魚,只買炸魚覺得不夠吃,另買了幾串炸蘑菇。
就這樣邂逅了薄荷。
當炸好蘑菇后,老板往里放了一把串料似的調料,最后又加入一些薄荷。
回去吃著炸蘑菇,與平時吃的一樣又似不一樣,薄荷獨有的香氣給這份普通的食材增加了獨特風味,那一小碗炸蘑菇吃的十分開心,舌尖上的每一個味蕾仿佛都蹦跳起來。
那幾天住在洱海邊,我接二連三的去買炸蘑菇吃。
后來老板一高興,有一次竟給我放進去了一些折耳根,我還從沒吃過這種東西,我寶貝似的放進嘴里,天哪!這是什么味道,好腥啊。
可是老板的好意在里面,雖然味蕾提出了抗議,但心里仿佛收貨了美味——味道還有點甜。
每一個黃昏,我喜歡坐在露臺上面看天空,看鳥兒,看白云,看遠處蒼山如帶,露臺下是一片花海,花海的前方是澄澈的洱海。
當太陽緩緩西沉,在水、山、天相接的地方,有夕陽之光從厚厚長長的云層里傾灑下來,像是珍珠編織的簾幕。
此時洱海仿佛也感受到了夕陽之美,變得歡快起來,每一滴海水都喜笑顏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芒;每一條波紋都載歌載舞,一浪又一浪地向那海天相接的地方涌去。
遠處的蒼山在夕陽余暉里更顯蒼茫神秘。
而每一個清晨,我喜歡早飯后坐在房間里面。
這時的洱海不再素顏朝天,她不知何時略施粉黛,給自己添加了一抹小清新的藍,輕淺的藍色波光在春陽下跳動著歡喜,她把自己寫成了一首春天的詩句。
我坐在那里,就那么看著、看著,常常物我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