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蘇小菲用了整整一下午時間給我哭訴了一件事情——老羅背著她和她的室友丁丁搞到了一起。

蘇小菲紅著眼、花著妝，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說：顧凌，你是在哪里練就了一針見血的總結的？

我和蘇小菲認識已經將近四年。她的智商已經像她的身體一樣，早已被我一覽無余。360無死角。

那你打算怎么辦？問題梳理清楚了就該去尋找解決的方法。

蘇小菲無不惆悵的說：可是我還沒有什么證據。

你想捉奸在床？

那場面太血淋淋，我不忍心目睹，蘇小菲說。

我從來都搞不明白蘇小菲話中的形容詞是如何從她那弱智腦袋里蹦出來的。竟然有時會產生如此神奇的搞笑效果。

血淋淋？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姨媽巾？

滾。

蘇小菲以前叫蘇菲，在她17歲花季那年，蘇菲被廣大少女所認識，當然也被廣大少男熟知。那年她上高三，正是女孩子矜持男孩子撒野的年紀，那時的蘇菲已經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就是這樣的“重名”讓她瞬間在班級里抬不起頭，成績一落千丈。蘇小菲給我說，要不是因為這破事困擾她2個月，她早就清華北大了，也不會遇到我這樣的不良女青年，當然，就憑我對她的智商的了解，她說的話連笑話都算不上。當時的蘇小菲再也頂不住壓力，回到家也是以哭訴一下午的方式讓她媽媽明白了他為什么成績一落千丈、為什么她變得單純內向不愛說話、為什么她要改名字。在家長和校方的干預之下，大家也不再開這樣無聊的玩笑，而蘇菲從此卻變成了蘇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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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和蘇小菲的認識并無什么奇特之處，因為我們是大學同班同學。但是為什么大學四年能和她攪到一鍋，用她的話說就是：臭蒼蠅叮大便——臭味相投。

就因為她的這句歇后語，讓我在和她相投后的很長的時間里都覺得她是一個很有文化的女青年，當我漸漸發現不是那么回事的時候，她已經在長時間被我仰慕的光環下對我不屑一切了。

當然，我并不承認我是臭蒼蠅和大便，而蘇小菲在我天天圍攻之下，也如同她17歲時消化“蘇菲”一樣，漸漸地對這兩個外號進行了消化。

9月份的北方依然酷暑未退，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宿舍樓頂涼快順便散根兒煙，一并回憶回憶遠方的那個人。就在此時，我聽到樓頂的鐵大門響了，想必是有人上來，于是習慣性的將煙頭掐滅，這是從多年前學抽煙開始就養成的良好習慣，因為不希望別人看到我抽煙，尤其是父母、老師同學。但是大學之后，雖再無父母老師會去管吸煙酗酒之事，但是這個良好的習慣卻一直陪伴著我。我將掐滅的煙頭隨手彈了出去，回頭想要看看是誰上來了，在她走進之后，

我才發現是蘇小菲，在此之前，雖說我們在一個教室上課將近2個月，宿舍也只是一墻之隔，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這就是我的大學生活。直到大學畢業吃散伙飯時，我連好幾個男生的名字都沒有想起來，更別說有過語言交流了。蘇小菲說這就是社交焦慮癥。

你也在這里。蘇小菲說。

恩，這里比較涼快。我應付道

我的確有社交焦慮癥，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給蘇小菲交流，而短暫的沉默又讓我窒息，在我考慮要客套一下就閃人的時候，蘇小菲說話了。

可以給我根煙嗎?我的抽完了。

于是就在我的驚訝中，我們變成了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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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的家鄉是一個北方隨處可見的小城，小的連騎個單車不用踩就能從城東溜到城西，在高三的那個暑假，岳陽就是這樣騎著單車載著我從城東騎到城西，再從城北騎到城南，再從城南騎到城西送我回家，然后再從城西騎到城東回自己家。記憶里整個夏天都是岳陽騎單車載著我全城穿梭，除此之外就是漫天灰塵和驕陽似火。

岳陽是我的初戀。在和岳陽交往之前，我還是一個無知少女，每天固定時間上學，獨自一人回家，會在學校門口的小商店買我最愛吃的零食，會在離家一墻之隔的二手書店淘自己喜歡的書然后砍價，軟弄硬泡以最低價拿到手。我的交際圈也只有那么兩三個女生，典型的良家少女形象，以至于在班級里老師都會忽略我的存在。

和岳陽的相識說來可笑，那天我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迎面被一魁梧的身軀撞的眼冒金星，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魁梧身軀說話了：啊，對不起啊，上錯廁所了。

然后轉身溜進了男廁所，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忍著疼痛站在廁所門口等那家伙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然后岳陽就出來了，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在廁所門口看著我，這個畫面成為以后回憶中出現最多的畫面。在后來我給蘇小菲講起我們的相遇，驚訝的她一連用了好幾個“狗血”來形容。

說也奇怪，有時偶爾碰到一件事或者一個人之后就會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接二連三的碰到，和岳陽就是如此，以至于在我們交往之后我還在懷疑是不是他故意出現在我面前。當我把我的疑問拋給岳陽的時候，他說：我也在考慮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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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在和蘇小菲攪到一起之后，我問道。

露易絲當年教塞爾瑪抽煙的時候我也跟著學會了。

我以一種特別無知且求知欲極強的雙眼望著蘇小菲，希望從她那句高深的回答中得到一絲的線索。

蘇小菲看著我，心滿意足的笑了，有一種被壓迫人民突然翻身的解放的感覺。

我最喜歡的電影是《末路狂花》，看著塞爾瑪從無知少女過度到不良女青年，我就喜歡的不得了，幻想自己就是那個塞爾瑪，被閨蜜帶著逃亡在大江南北，多刺激。

神經病。

那我是不是那個遭受過強暴的露易絲呢？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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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顧凌，你說我該怎么辦？蘇小菲無不糾結的問我。

莫非你打算一輩子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要不然呢？

年輕就是簡單，以為愛上一個人就可以一不小心到白頭，以為白馬王子和灰姑娘從此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現在想想是多么傻逼的一種想法。

于是在我的慫恿之下，蘇小菲就此失戀。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抱怨我給她出的餿主意。

蘇小菲在我的指導下，有一天偷偷的拿著丁丁的手機給老羅發了一條短信，約他出來在乒乓球館見面。我和蘇小菲則躲在球館的廁所等他到來，不一會功夫老羅就興致勃勃跑了過來，四處張望，除了有2個人在打乒乓球之外，再無第三個人，正當他疑惑著拿出手機準備給丁丁發信息的時候，我倆從廁所出來了。

你怎么來這里啦？蘇小菲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一如既往的用她那欠揍的語調說道。

對于突然出現的我們兩個，老羅顯然沒有預料到，竟有些不知所措。

啊，一個哥們說讓我過來呢，也沒見他，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用打了，是我拿著丁丁的手機給你發的信息。

老羅懵了，他應該沒有想到蘇小菲會這么做，而事實上蘇小菲的確不會這么做，都是我教的。

老羅看著蘇小菲，又看看我，拉著蘇小菲的胳膊往旁邊走：你聽我說。

還有什么好說的？你準備騙我到什么時候？顯然，蘇小菲已經頂不住這樣赤裸裸的盤問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我覺得你應該理智點。老羅看著無法隱瞞，竟然開始義正言辭的說教：我們之間的問題難倒都是我的錯嗎？

那你告訴我，我哪里做的不對了，讓你這樣對我？蘇小菲開始哭了，而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

我無法忍受你的壞毛病。

你倒是說啊？

老羅在沉思片刻之后，很沒底氣的說：我忍受不了一個女生抽煙。

羅宇，你他媽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愛她也不至于拿這樣一個破理由吧？當初你追小菲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你和丁丁攪和到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小菲？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他媽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要不要臉？

突如其來的爆發他們誰也沒想到，以至于蘇小菲都忘了哭了看著我。老羅的手機響了又響都沒有注意到，在一旁打球的兩個同學差異的看著我們三個，他們估計還沒弄明白我們三個人的關系。我想我當時的嘴臉一定丑陋到了極點，無所謂，對與這樣的男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永遠都以為自己是那香氣襲人的花朵，招蜂引蝶不是他的本意，其實他就是那臭氣熏天的大糞，招來的無非是些蒼蠅、屎殼郎而已。

就這樣蘇小菲失戀了，她曾經認為的一不小心就白了頭的美好愛情童話在她面前轟然倒塌，讓她措手不及；讓她明白，愛情里如果不是一不小心白了頭那就是一不小心爆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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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后來，錄取結果出來，我順利考上了這所二流本科，學習戲劇，而岳陽卻因為差了213分落榜。對于這樣的結果，當時的我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在反復查詢之后，的確，是相差213分，然后我的暑假就變成了我和岳陽坐在城南的小河邊發呆，岳陽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在我再三勸住他不要在我面前抽煙無果之后，我說：與其讓我抽二手煙，還不如直接抽呢。說著就從他手里搶了過來抽了一半的紅塔山。

就這樣，在嗆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之后，我學會了抽煙。

而岳陽也決定復讀，我開始幻想著在一年之后我倆在這二流本科里雙入雙出。

然后，我的暑假又變成了一個人宅在家里看書，岳陽去了高考復讀班，那是個專為高考復讀生修建的集中營，有的人一年之后順利從里面走了出來，有的人卻永遠的被埋葬在了里面。

我一直覺得岳陽要比我愛他更愛我一點，他會每天早上準時的出現在我家胡同外的拐角處等我，手里也一定會拿著給我買的零食，而我連他最喜歡的食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會送我很多精美的禮物，而我卻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沒送給過他，在他復讀期間，他會下了晚自習翻墻出來步行穿過整個小城給我送我想吃的小布丁，然后再徒步返回學校，翻墻進去。那個高考復讀班的所有同學都嚴格禁止攜帶手機，他會將手機放在鞋子里帶進學校然后半夜陪我發短信聊天。無聊充斥著我的暑假，他甚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抱回來一只小狗，說怕我無聊，養只狗來打發時間，我們給它取名叫“布丁”，計劃著一年之后我們在一起了就把它也接過來一起住，一起牽著它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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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我和蘇小菲當面揭穿老羅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蘇小菲乖多了，不會再在我面前絮叨老羅長老羅短，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在對方背叛之后就應該以種審判者的姿態出現在對方面前并且罵他狗血淋頭，為了就是為自己贏得最后一絲自尊和捍衛自己曾經堅守的愛情。

可是好景不長，蘇小菲竟然背著我去見老羅，為的就是說明下當天的情況順帶著看看能不能挽回自己的愛情。結果可想而知，被罵紅眼的老羅怎么可能跟她重修舊好？除了罵了蘇小菲假惺惺意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可能了。

而這件事也是蘇小菲在見了老羅之后的好幾天她才給我的說的，她本想著不給我說，然后慢慢忘記就這么過去，可是她發現不可能，最后還是給我哭訴了一下午才讓我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你真沒出息！我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就是賤，人家都劈腿把你甩了，你還這么死皮賴臉。

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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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和岳陽分手是一年以后的事了，第二年高考他的的成績很好，卻沒有來這所二流的本科，而是去了南方的某個大學。知道這件事以后，我打電話給他，歇斯底里的問問什么，一個人站在夜晚的樓頂的拿著手機哭的話都說不成，岳陽只是沉默，然后掛了電話。

我不甘心。

然后我坐著綠皮火車跑了大半個中國去找他，為的就是問問他問什么沒有遵守承諾而是一個人考到南方。

到了我才知道，我錯了。不是他一個人傻呵呵的考了過來，而是兩個人，和他在高考補習班結識的姑娘。

他只是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就扔下我一個人站在那個陌生的校園。

現在想想還真是傻逼。我灌著啤酒自嘲道。

蘇小菲已經醉的不成樣。

誰沒有愛過幾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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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和蘇小菲從宿舍里搬了出來，蘇小菲為了是不再看見搶走老羅的丁丁，而我也只是為了出來陪她，后來因為實習，也就沒再搬回去，整個大四我們兩個就一直窩在那個50平米的出租房里，白天匆匆忙忙出去上班，晚上我們會窩在床上看泡沫劇，一起去酒吧勾搭小男生，也會坐在全是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堆里喝啤酒吃燒烤。

蘇小菲說我們兩個儼然已經成了露易絲和塞爾瑪，成了典型的女屌絲。

再后來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們去寵物店買了一條哈士奇，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當年岳陽給我買的狗是拉布拉多。就在我從岳陽那里回來的第二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家里的狗丟了，她說她帶著它出去遛彎，可能是跟著別的狗跑丟了。我在電話里就忍不住哭起來，我媽還以為我心疼那狗呢，一個勁的安慰我說再給我買一只，而我也只是說，丟了就丟了吧，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掛了電話，我突然覺得為了丟失的一條狗哭是多么不值得的一件事，于是就擦干眼淚找蘇小菲一塊去樓頂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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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蘇小菲說她覺得她無藥可救了。

我問他為什么，她說：現在的問題不是沒有男生來追我，而是我壓根對男性動物提不起精神。

我看了看臥在床邊的“八戒”，說：八戒，上！

八戒竟然真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搖著尾巴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倆。

滾。

自打和老羅分手以后，蘇小菲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變態，她的變態程度已經不單單是申請小號去老羅微博、空間、人人里轉悠，為了看看人家過的好不好。而是居然拉著她公司和她一塊實習的那個小男生進行合照，然后各種曬幸福。如果說只有一次的話我還可以理解，無非是要面子，想要讓老羅知道：沒有你老娘過的好著呢。可是連著好幾天天天都這樣，別說是別人受不了，單單看她那照片里那男生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完全是一個樂極生悲的慢鏡頭。

我說，你怎么回事？一大口啤酒下肚，我問道。

什么怎么回事？她倒是一點也不含糊，大口吃著流著地溝油的烤翅。

照片的事。

我就是見不得老羅和那賤人好。蘇小菲熟練的扭動著嘴巴，然后一用勁吐出嘴里的骨頭。熟練程度就像一女屌絲：當初，那誰過來找你，你不也是硬拉著老羅去給你撐門面？

我那是不想讓他再來糾纏我。我辯解道：人家過的好不好管你毛事啊？

憑什么啊？他羅宇憑什么甩我啊？那小妖精憑什么搶了我的男人啊？憑什么他們在一起快活秀恩愛而我就只能眼巴巴看著然后獨自難受啊？我要讓他羅宇知道，老娘活的快活著呢，也要讓那小妖精知道，她的男人也是我蘇小菲玩剩下的。

我覺得你不是對男性動物不感興趣，而是還沒有忘了老羅。

去他媽的老羅，他化成灰老娘都忘不了他。

蘇小菲就著眼淚和鼻涕一杯一杯的喝著啤酒，燈光打在她那哭花的妝容上，儼然已經成了一女屌絲。

最后，在一群光著肩膀、油頭滿面的中年男人的差異眼光中，我扶著完全喝高的蘇小菲離開了那個吃了無數次的夜市。以后再也沒有去過。

有時侯，我們難過的不是失戀，而是我們在為失戀痛苦不堪的時候對方卻過的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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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三的那年初夏，岳陽突然跑到我們學校來找我。

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此時我正在樓頂和蘇小菲抽煙。他告訴我已經到校門口了。

我掐滅煙頭，扔下蘇小菲就跑了出去。到了校門口看到他很落寞的一個人站在校門口旁邊的路燈下，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我，也應該是此般模樣，那時的岳陽看到了我的落寞了嗎？

我向他走過去，正在思考著如何以一種不溫不火的開場白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他突然轉了過來，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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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吸煙。坐在操場看臺上的岳陽說道。

估計是戒不掉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我開始變得惡心，并且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脫的感覺。

對不起。

岳陽，今天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一句對不起的話，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早在一年前我去你們學校找你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死了心了。

顧凌···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早就不在恨你，談不上什么原諒。我說：岳陽，當初我坐30多個小時的火車去找你的時候你就沒有想到過挽回？你就沒有想到過我的感受？當你一個人把我丟子那個陌生的校園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一件事情：我與你岳陽從此以后就再沒有什么牽連。

第二天，我找來蘇小菲和老羅像款待遠道而來的老同學一樣，款待了岳陽。岳陽可能永遠不會明白為什么作為我的男朋友老羅會一直和蘇小菲眉來眼去，而我卻視而不見。可是這事已經超出他岳陽詢問的范疇，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向我問起過。

送走岳陽，我把手機卡從手機中拿出來，狠狠的折斷然后丟進了垃圾桶。從此，和岳陽再無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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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自打那次喝酒之后，蘇小菲老實多了，每天老老實實的起床化妝去上班，她在廣播站做實習主播，白天除了呆在播音室里聽前輩主持各種“神藥”之外，就是和大家一起呆在一起討論策劃！晚上偶爾加班主持夜間情話類節目！有時再客串一下嘉賓之類的。最近他們正在策劃一檔新節目，主要目標定位人群就是都市失戀者，節目基調離不開傷感之類的！聽著就讓人膩歪和矯情。

關鍵是，這個節目開播之后很有可能我就是主播。你懂不？蘇小菲很是認真的對我說道。

我估計這個節目生存不下去了。

雖然，我無處不在打擊著她，但是她也知道，我還是希望她可以當上主播，哪怕是午夜賣壯陽藥的都行。總比跑龍套打醬油的靠譜。

八戒早上九點準時開始哼唧，然后哼唧聲越來越大并伴隨著扒床的動作，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轉個身接著睡覺，八戒見扒床沒用就開始扒門，狗瓜刮門發出刺耳聲音穿過蒙在頭上的被子刺入雙耳。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起床給它開門帶它出去大小便保準它會奮不顧身的拉在蘇小菲的拖鞋上。

通常八戒都是很聽話的，只在一棵樹下方便，我會站在遠遠的看著它，方便完了他就會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跟前撒歡。然后一起去校門口的早餐店吃飯，要一籠小籠包和一碗粥，我吃包子皮它吃包子陷，有時想想這樣的小日子過著挺好，完全沒必要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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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去年夏天寫的小說，本來想著寫成十幾萬字的，結果，就只有這樣了，今天再看，也沒有經歷接著寫，哪位兄弟姐們想要拿去續寫，盡管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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