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你,情詩也荒蕪

“生命中只有兩樣是不可缺少的:詩歌,愛情。”

在路上吟唱

既然從未見過面,所以他們確定

彼此并沒有任何瓜葛

但是聽聽來自街道、樓梯、走廊傳出的話語

他們或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我想問他們

是否記不得了

面對面的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說出的“對不起”

或者聽筒截獲的唐突的“打錯了”

然而我早知道他們的答案

是的,他們記不得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辛波斯卡

優雅的波蘭女人維斯瓦娃·辛波斯卡,是第三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女詩人,被譽為“詩壇莫扎特”。辛波斯卡的詩涉及自然、社會、政治、愛情,她的詩充滿機智、幽默、哲理、悠游。她懂得詩和生命的情愫,她說:“我偏愛寫詩的荒謬,勝過不寫詩的荒謬。”

波蘭女作家:辛波斯卡

你漲水時拖走了我,我在你的懷里死去

你干涸時我就逐漸逐漸地枯萎在泥潭里

但是我將會重新美好的生長

當你滔滔地奔流美好日子又再來臨

我就是那朵迷失的花,生長在你的岸邊

我是那么謙卑沉靜,在所有的春天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斯托爾尼

我用卑微做姿態,我以愛慕為信仰。人人皆可淪喪為愛情忠實的婢女,成為一無是處的傻子,如果夠愛。生于阿根廷的斯托爾尼崇尚自由、性格驕傲,一遇愛情她寧愿犧牲自由、放棄驕傲,她愿意與這個讓她陷入愛情的人私奔。她熱情地傾吐著所有的愛慕,甘愿卑微成一朵迷失的花,生于愛人身邊,隨之漂流。

我們在彼此的眼里看見了自己

為什么我今年

這樣猶豫

凋謝了紫地丁

悄無聲影

布谷鳥已唱著

明亮的歌

從我們屋頂上

往返掠過

不要玫瑰

不要玫瑰,不用祭品

我的墓,長青藤日夜洶涌淚水

清明早上喚春低唱一只文豹

銜一盞燈來

匆匆趕來安頓歇息

? ? ? ? ? ? ? ? ? ? ? ? ? ? ? ? ? ? ? ? ? ? ——灰娃

女詩人灰娃的作品里充盈著空靈與神韻,她的巔峰是伴著張仃的愛情滋長。張仃的畫,灰娃的詩,藤纏葉長,融于骨血。她長于戰亂,被送到延安,在那里她認識了之后的伴侶張仃。她說:“在作家俱樂部里,蕭軍用俄文唱《五月的夜》,艾青和李又然談法國風尚,張仃演小品,一個人演羅密歐又演朱麗葉。”

灰娃和其先生張仃

它們在沙灘上翻卷,重又退回

你知道我不做夢

但是昨天晚上我夢見我們在海邊

觀一場葬禮,起初我很驚訝

而后滿心惆悵,但你

碰了碰我的手臂說:“恩,沒事了。

她很老了,而且他愛了她一輩子。”

? ? ? ? ? ? ? ? ? ? ? ? ? ? ? ? ? ? ?——雷蒙德·卡佛

你我相處了一輩子,你知道我不做夢。已至暮年,我意外做夢或許指向不可預知的死亡,我慌恐的驚醒,你察覺到我難以說明的無助。于是你碰了碰我的手臂,告訴我一切都好,我們都還尚在,且還在相愛。對于《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么》的作者雷蒙德·卡佛來說,這確是一場不可多得夢之盛宴。

狄金森

閃電,從不詢問眼睛

為什么,他經過時,要閉上

因為他知道,她說不出

有些道理

難以言傳

有修養的人,寧可會意

日出,先生,使我不能自已

因為它是日出,看見了

所以,于是

我愛上了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狄金森

狄金森終身未婚,深喜白衣。這個永遠害羞的姑娘,把她詩中的全部熱情都獻給了年少仰慕的華茲華斯—“我的領路人”“我年輕時最親密的朋友”“我少女時代起的牧羊人”。狄金森的詩大膽、炙熱,且讓我們“泛舟在伊甸園”,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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