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或許,他只是害怕出世;或許,他只是恐慌現實;
? ? ? 或許,他一直在演自己荒誕的獨角戲。
? ? ? ? 膽小鬼的他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會被幸福所傷。幸或不幸?在這未諳的世俗里,他的選擇是什么?是怯首怯尾的逃避,還是筆挺向前的搏斗?
? ? ? ? 生來富貴,衣食無憂的他,亦如上帝的寵兒被人人喜愛,討好。兒時,那等級深嚴,形式濃重的方式擠壓著他內心深處向往自由的靈魂,改變不了的情勢,他選擇了一個人的演戲。
? ? ? ? 完美的偽裝讓他在虛偽雜糅的人際網中游刃有余,他夸張頑劣似的搞笑讓人信以為那是最無邪的童真。那開滿一樹的櫻花在淋漓的雨水里婀娜,余落在院內少年的眼里,卻是極具赤裸裸的嘲諷。
? ? ? ? 在那一刻,他相信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可憐,最可笑的小丑。再完美的玉有可能找出一絲瑕疵,再標致的美人有可能發現一處不盡人意,所以再完美的偽裝也會在某個人的眼里看出破綻。
? ? ? ? 那個其貌不揚,貧苦不堪的少年總是能自白地揭穿他精心編造的謊言。于是,他開始煩惱,開始恐慌,開始有意無意避開陽光下優逸的放大鏡生活,墜入那改變一生的軌跡。
? ? ? ? 當時,若是有另一種選擇,那么他還會選擇現在這樣的生活嗎?膚質白皙,面容俊美的美少年總是人群中的焦點,他跟隨著這社會的腐朽氣息一步步沉淪。
? ? ? ? 已經墮落的天使,忘記了當初自己也有最耀眼,最純真的夢想,筆下的文章和畫卷儼然沾染了這濁臭的味道,不堪得讓他想要了結這一切。
? ? ? ? 年少輕狂的他,還是被上帝原諒卑微地存活下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膽小鬼,害怕被世人看穿,害怕被純真的事物灼傷,害怕自己突發的善良與自己一直的頹廢糾纏,內心永無止盡的怯弱每分每秒折磨著他已經痛苦不堪的心。這一生,他一直在演戲,為了看戲的人,更為了他自己。
? ? ? ?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那酒肉穿腸過的世界,他一直醉生醉死地過活著。被最后一絲真誠炙烤的靈魂,拼卻全力綴上的文學之花一點點洗清他的污點。
? ? ? ? 冬雪來至,這一畔雪白紛飛的天地,絮絮落落的雪天使眷顧了他的世界。此時,他還是最初未盡人事的那個他,沒有后來的疏狂糜亂,也沒有后來的怯弱迷惘。
? ? ? ? 太宰治,一生都活在與自己,與別人,與世界糾結和痛苦的男子,與生俱來的才情能帶給他的只是最疼痛時最無力的慰藉。
? ? ? ? 這是一場無果的戲,他搏的只是他自己罷了,他那抹最脆弱的靈魂卻不知道能安處何地,哪里才是他最終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