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眠了一個半小時,翻來覆去睡不著。
身上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各個地方不停發癢,剛撓完腿,胳膊又癢了,脖子也癢。好像有蟲子在我的身上何處爬來爬去,密密麻麻輕輕的啃咬我的肌膚。打開燈,什么也沒有。
沒有嘆氣,沒有哭泣,沒有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就是平靜狀態下的空洞。有些麻木,有些無處安放,有些虛無。
這會兒,頭發又癢癢了。實在不清楚,為什么?我的身體會出現這樣的癥狀。
這個時候想起來了一個故人。不知道他還好嗎?
但是不敢打擾他,在這么晚的時候,如此冒昧突兀。當見面的時候也不具備上去問好的勇氣。何況,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降臨一年,沒有聯絡過。沒有刻意打聽他的消息,不敢聽到他不好的消息。所以選擇了逃避,不管不問不回憶。不知道為什么,今晚想起來他了。分開時間太長,以致于我都忘記了他的模樣,聲音。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才兩年多,我都忘記了,干干凈凈。若不是在這個失眠的夜晚,恐怕我都想不起來他。仔細想想,前幾天夢中還有他。
他的具體模樣夢里都不清晰了,可是大致輪廓就是他。我很確定。夢里的他小心翼翼,改變了性子,什么都聽我的。可是我們相處的并不愉快,彼此心里清楚的像一面鏡子,隔閡存在的醒目。夢里的我們很壓抑。
這個時候想起來了一位女朋友。
該死,一邊打字一邊抓癢,身上無處不癢。
和她不聯系已經快半年了。感情終止的太快。就一個晚上,一會兒功夫,推翻了我們曾經的友誼。女人的友誼稱不上友誼,薄弱的不堪一擊。經不起風吹和雨打,哪怕曾經真真切切的歡樂過。
她還好嗎?是不是還是失眠?在每一個夜晚。
她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心性會不會是單身到老了?她看著愚蠢大大咧咧,是個領不清的人。可是我還是把她當做過朋友。
就像《面紗》里男主說女主一樣,盡管你愚蠢無知是個二流貨色,可是我依然愛你。
是阿,哪怕你再不好,我還是沒辦法對你提起來恨意。這句話指的是我想起來的第三位故人。
很奇怪,告別都沒有,就輕而易舉的結束了一段關系。上一秒還其樂融融,下一秒就如墜冰窟。剛開始確實接受不了,心情大起大落,對于周圍的一切都喪失了熱情。未來都變得晦暗。面前破敗不堪。
有千萬無語的話卻說不出來,惟有淚千行。古人真是浪漫,“惟有淚千行”這句話真是太貼切了。但是我已經哭的很少了,沒有剛開始的大悲,只是不經意間勾起來傷心往事還是心塞。
哀莫大于心死?談不上,心沒死徹底。還是活蹦亂跳的,還能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日更。說明我沒事。
平靜嗎?不見得!我想起來了三位故人,都以不一樣的方式和我分開。他們用自己的行為在教會我自己去面對生活。
有些人,見一面少一面,吃一頓少一頓。
在余下不多的時間里,相處還充滿了悲傷。好似曾經的過往都成了今后迎接新生活的負擔。不過,轉念想想,輕易的結束一段關系,轉過頭無所謂。這樣的關系肯定不用心。就是用心太多了,導致分開后多年難以釋懷。
究竟要多少年才能釋懷?不確定。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很難釋懷。
越想越清醒,討厭這樣的感覺。黑夜原本讓我用來休息,我卻用來抑郁寡歡。安安靜靜的輾轉反側,不停抓撓。此時已經失眠了兩個小時。
失眠大概是一種病。睡不著得多么痛苦啊!以前還笑話過需要吃藥才能入眠的抑郁癥患者。壓根體會不到他遭受的痛苦。人類的悲喜不相通。當我自己親身經歷了才能和他感同身受。
人,就不應該想太多,想的多錯的多。想著想著就糊涂了,想著想著就走進死胡同了。活著的美好意義都沒有了。
還是沒有睡意,身上頭發上還是不停發癢。是不是失眠的懲罰?
閉上眼數星星吧,一夜無眠的感覺我不想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