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毛姆在《作家筆記》里曾這樣說道:生命的盡頭,就像人在人在黃昏時刻讀書,讀啊讀,沒有察覺光線漸暗;直到他停下來休息,才猛然發現白天已經過去,天已經很暗,在低頭看書卻什么都看不清了,書頁已不再有意義。
? ? ? ?我想,許多的事情,也大致如此吧。許多事情的意義其實不必深究的。正如我們不必知道深夜到黎明,究竟哪一盞燈,是最后熄滅的一樣。
? ? ? ?我也記不得是哪一天了。這一個星期來,我見了高中和初中的同學。感慨良多。
? ? ? ?而前幾天的早晨,我與我媽媽和婷婷以及她的媽媽一同去喝早茶。那天是難得的晴天,這段時間,我感覺就像是潮濕,有些像回南天,但實際上,天氣還是很冷,并沒回暖。天空大多數時候也都是陰天,這厚重和輕薄的云交替變化著,將無邊無際的天空給包圍了起來,也將許多人好的心情堵在街口的落葉里。
平湖變了許多。深圳發展的速度的確讓我這個習慣湛江的慢節奏的人,有些接受不了。平湖是深圳的外圍,如今本不該是高樓的地方現已林立了高樓,本是綠茵的一片也變成了灰塵遍布的建筑工地。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又是那么的陌生。有個地方本是老城區,如今的地,被挖空了,準備建設高樓,可卻因為老板拖欠工資,那塊空地就一直沒人走進來,一直躺在那片空曠的失去了靈魂的大地上。
我還尚年輕,可這一切的變化卻超出了我的預期。平湖的一條大街,是美麗的,每逢春天,它的綠色讓夏天的北方都自嘆不如。到了夏天,人們喜歡呆在下邊乘涼。秋天一到,這是最美麗的季節,這是華麗的季節,這是一個希望的季節,路上都是暗黃色的落葉,人們踩在上邊,踩得咔咔作響,小孩子都享受這聲音。冬天的路,是一片讓人愉悅的路。
我才轉了個頭,這一切都沒了。樹都被砍了,被挖了。
原來是要建地鐵,聽媽媽說道。地鐵要建在地下,因此那些沿路的樹,都沒了。現在整條道路就像西北內陸一樣的荒蕪。樹沒了,記憶中的美麗故鄉也也就永存了。它不復存在,它也因此而永存。我走在這條道路上,要不是因為店鋪還是那家,要不是因為道路的坑坑洼洼還是那樣的熟悉。我恐怕都無法辨別出來這就是我走了上百千次的路了。
起初天很藍,這邊看起來就像被一片蕭條的西北風所包圍一樣。后來下起了一場很久的雨,再加上天變冷了,我就再也不愿意去看它了。
放假過了幾天,婷婷就約我和我媽媽出來喝早茶。晴天大概那時候還在,過后就一直下雨了。許多天以后,我將會想起這個滿是太陽的早晨。我媽媽一大早就起來了,而我大概九點多才起床,被窩里很舒服,那時候還不太冷,一切都恰好。我和媽媽慢慢的走過去,到了茶樓的一樓恰好碰到了婷婷和她媽媽。我們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可我們還是那么熟練的掐架,小吵。我媽和她媽在背后看著我們,一臉的無奈。我們就是兄妹,我是可愛的帥氣的哥哥哈。
我和我妹坐在對面,而他媽和我媽也坐在一旁。她媽媽和我媽媽點東西吃的時候,我們一直在爭論。她們夾東西吃東西,我們還在爭來爭去。這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舒適且溫暖的氣息。吃了很多,下午的時候,婷婷來我家打游戲,但她就像大部分女生一樣,對游戲無法展現出極大的熱情。
第二天。雨開始下了,天氣也驟然降了許多溫度。但也沒這幾天來得那么的冷。那天起,我就覺得很冷,蓋兩張被子都開始覺得不夠用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有些咳嗽了。開始突然降溫的那晚,那是第一次吃驢肉的夜晚,后來回想起來,驢肉也就像是平常生活一樣,不足以驚嘆。那晚是我爸媽結婚領證件的二十周年,我爸媽帶我去東莞雁田的一家山莊,在那邊全都是驢肉。那晚的夜幕來得特別早,天空都是云。雨也在一直下,我爸開車開到那山莊門口,那門口都是車,來的人,絡繹不絕,人車馬喧的。實在令我驚訝,因為雨沒停過,這溫度也叫人不太愿意出門。我聽我父母說到,這家店是要提早預約的,不然來到這就沒座位了。我們因為車上有老人家的緣故,也即是我的婆婆在車上,我們的車得以開進去。我們一路開進去,路邊的兩旁都是車,來的人非常的多。餐廳里面的座位都坐滿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座位。里邊都是打火鍋,煙霧四起,人們吵雜聲和驢肉火鍋冒起來的熱氣混雜在一起。我們徑直的走到最后面,這邊的位置是我們的的。我們坐下后,點了菜,服務員確認后,我爸還問,還有一盤的驢肉嗎?服務員說:五點前就沒了。我看了看菜單,都是驢肉。
起初,我是期待的,或者說,我對一切陌生的事物都是期待的。可我后來才發現山的后面還是山,海的后邊還是海。事物本身并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年輕人那本浮躁的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初那么多精力去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丘,明明就知道那是無用功。或許是精力,或許是逃避。
天在那天后,就變得異常的的冷。那晚吃驢肉是個正確的選擇,它宣告了接下來的寒冷,也宣告了我對火鍋和肉的熱愛。那晚吃得很愉悅,也很溫暖。
回去的路上,雨下個不停。
過了兩天,那時候,真正的寒冷尚未到來。我和我高中的同學聚會了。我們相約下午在龍崗萬科見面,我中午就過去了,因為我要去見一個好友。雖然我和她才認識并不是太久,我對她的友誼超乎普通的朋友。她叫楊佳怡,我高三回去文科后,沒多久就和她一直是同桌了,同桌不久后,她就和我發過脾氣,我們吵過架。那時候才認識不久,回想起來,我和一些所謂的朋友認識十幾年,都沒有彼此吵過架,關系也永久的停留在最初的朋友了。本我是很不爽的,居然有那么任性的人,隨便就發脾氣,那時候從未想到,這是我們友誼進步的一個酒杯,不知道什么時候酒就被喝進去,肚子就暖了。這樣的,居然發現她是個真實的人,也就慢慢的喜歡了她,是一種朋友的喜歡。這女孩夠率真。那時候歷史老師告訴我:“如果你們想做個平凡人,那也就罷了。但凡還有點抱負,就該努力探索。這個國家的未來,該交給你們思考啦。”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我腦子回想起來的居然是這一句話。
那天的天是陰的,我搭車半小時左右就到了她那邊的麥當勞,她在里邊打工,做的是咖啡師。第一次的時候,她不是咖啡師的。
說起這個,人生真是奇妙啊。佳怡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感覺,她從未預料到愛情和有趣的人生都在這里開展呢,是吧,開頭時候,誰也不知道后來這么奇妙。
那時候她手機壞了,借了我一千塊錢去買新的手機,為了還錢,便在家附近的麥當勞找了份兼職做,她在那個暑假本來是打算做兩個月,賺夠錢來還給我和她的哥哥,她的兼職生涯就大致是結束的,她可能也沒想到,她一做,至今,已經快一年了,看這趨勢,恐怕畢業前都會在這里做著。那時候,她在前臺當柜員,我時不時搭車去看看她,去吃點東西,喝杯東西。那段時間,也是那么碰巧,都是雨天。我就在旁邊吃著東西,她在柜臺那里忙碌。吃完后,就離去。一個多月后,她總歸還是一個小女孩,她想當個咖啡師。不過她猶豫不決,她來問了我后,我鼓勵了她,沒多久后,就聽她和我說,她當上了咖啡師,她要我有時間去找她喝一杯。那時候我快開學了。于是我抽了個時間趕過去喝一杯,那杯卡布奇諾的味道我忘記了,可能是沒什么特色吧。隨后我就開學了,后來得知她每周末都趕回家,周六日都去上班了,這一上班,半年就過去了。我回來深圳后,聽她驕傲的說:我學會了做愛心在咖啡上。
這話倒也有趣,于是那天下午我就去看她。她還是老樣子,看到就讓我覺得安心,她是我的朋友。她給我七五折,員工折扣。大學后,我喜歡上了喝拿鐵。拿鐵這詞的意思是來源于意大利語,意思就是牛奶。后來的咖啡店里邊的拿鐵都是三分之二的牛奶加三分之一的濃縮咖啡。我還特意去查了,舉個例子,摩卡就是在拿鐵的基礎上加巧克力奶泡。因而摩卡喝起來較為甜一些。那天下午我點了杯拿鐵,隨后我就在角落邊坐了下來,從書包里拿出《百年孤獨》來閱讀,這本書的外表有些發黃,顯舊。這本書我買回來很久了,可內心實在靜不下來,每次翻開。第一頁那句話。
許多年之后,面對行刑隊,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將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下午。
這開頭,名聲大噪。我早有聽聞。我每次都讀不久,這閱讀的馬車一下就停了。可我知道這就好比一個塵封的門一樣,終究有一天?會被開啟。這個寒假我就知道,是時候開啟了,內心沒過去那么的浮躁,同時也希望可以重新進入一個魔幻的世界。因而這本有些泛黃的書本終究是被我給開啟了。同時我在玩一個游戲叫做巫師三,是西歐的魔幻故事,與之相呼應。
在店鋪里看了幾頁后,佳怡的拿鐵就做好了,擺在了我的面前,我瞧了下,這愛心的形狀實在是...與照片相差很多啊。隨后時間也差不多了,喝剩三分之一的時候,佳怡的男朋友就過來了,我和他聊了聊,說她是個好女孩,隨之就離去了。
人群出生,人群死去。太陽照常升起。車子沒多久就把我載到了萬科廣場,我逛了逛,然后就去星巴克里邊靠窗的位置坐著等她們的到來。外邊人群喧雜,里邊也是吵吵冉冉,但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里邊有柔軟的座位可以坐著。
云朵從這頭,不久就飄到了那頭。天被一片看不清的霧所遮擋住了,有人添加了暗紅色和深藍色進去,在添加的過程里,這天就暗了。嗨的一聲,我扭過頭看到阿嬌來了。她穿著厚實的牛仔夾克衣服,全部頭發扎起來,扎的很高,我估計是她的媽媽幫她扎的,這可愛的孩子。我和她聊了大概半小時后,剩余的組員就陸陸續續的到期了,除了家偉和佳怡。這兩個人基本就是緊缺戶,忙得很。其余的組員都到了,與此同時,阿瑩和陳子彬老板也來了。
七點多的時候,我和他們去了樓上的餐廳吃自助餐。這家店叫御品海宴,是家不錯的餐廳。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嘻戲笑語當中,九點半就來到了我們的身后。我和這群老友不得不告別。高三的這個組里邊,六個人當中的四個人都去了本科。我們聊得很多,溝通起來也是不存在太多的障礙。
那天回家后,我才在家休息一天,深職院的同學又在呼喚著我了。手頭上的百年孤獨這本書,當中的書簽也將要來到這書的一半的地方。平淡無奇的早晨,我放下這本書后,我先去了大芬地鐵站等待他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候,豬哥和肥雞才姍姍來遲 。他們向我解釋道,前邊的車撞了,所來司機繞路,因而才來遲了。我倒無所謂。不過我注意到,豬哥和肥雞的變化很大,他倆都不是外表發生什么重大的變化,而是穿著打扮。肥雞全身黑色,上半身是黑色的皮質夾克,上邊印著許多英字母,就一活生生的商標展覽。他下身穿著緊身的黑色褲子,腳下則是一大黃色的工裝靴。那樣子,或許他想要變得潮流吧。他走向我的時候,帶著耳機,搖頭晃腦的樣子。豬哥則是全身的深灰色,那衣服質感是毛茸茸的,再加上腳下暗紅色的工裝靴,整個人都顯得帥氣了不少。
隨后我們一同搭地鐵到深職院。路上我和他倆都聊了許多。由于我和豬哥都是讀了大一,彼此之間無過多的代溝,因而也比較聊得來。而和肥雞則恰恰相反,他初中后,就沒讀書了,不是說不讀書就沒了出路,凡事都是行行出狀元的,但肥雞問我的問題則讓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有時候我很認真的回答他,得來的卻是一陣的嘲諷,這讓我難堪的同時也讓我覺得他實在沒長進,實在沒家教。我沒辦法和他這樣的人合得來。后來我們再也沒怎么聊天了。
許多天以后,在看完百年孤獨這本書不久后。我將會回想起這一幕,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不是我不合群,而是初中的時候,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難以聊到一塊,因而也難以成為好朋友。那時候的反思才讓我從多年的對自己孤僻不合群的自責中解脫了出來,當我回顧大一結束的時候,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大學的朋友,班級的同學,宿舍的幾位基友,他們給予了我愛的能力,雖然這樣說為時過早,但我清晰的明白,他們幾個人,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重新開始渴望每一天的覺醒,是的。我被他們的愛拯救,被這樣本來是愚笨的人生,被他們不經意的拯救了。
這就好比一艘船在黑夜行駛,這樣多的冰山,這樣的失去方向,無意間卻看見了燈塔一樣。
下地鐵后,去深職院找到朋友,聊了聊,還逛了逛他們學校,見了幾個老朋友。然后我們就去他們的宿舍,他們男生的宿舍都擠在了一起,里邊是六個人一間,我有好幾個高中的同學都在這里,我后來見了見他們,宿舍里邊是鐵的床,也不大,有些工廠的氣息,我有些失望。
晚上,我們幾個去外邊的一家火鍋店吃晚餐,點了許多的肉。吃的時候,他們不曾停下對過去懷念的對話,我只顧著吃肉。再到后來,他們都拿出手機,在初中的群里搶紅包,我那時候才發現,我未曾進過這個群,甚至我未曾進過這個班級。他們不亦樂乎的時候,我在那吃肉。我高中的群是進了,可畢業后我就退了,我覺得里邊的東西與我沒多大關系,和他們大部分的人也不是太熟悉,既然不感興趣,倒不如退了罷了。所以到了最后,我才發現,我的微信群就只有大學的,可多年后回望現在,說不定也是退了這個大學的群。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
吃飽后,我借著個借口就離去回家了。后來,與他們再也沒什交集。
在家呆了兩天后,江偉軍就來平湖找我玩,還燙了個發。過多幾天后,我去他家住了一天,晚上和他一起啃瓜子看電影。這樣的日子甚是愉快。
回家幾天后,這天冷的很要緊,深圳的溫度讓我質疑世間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多年以后,我定記得這個寒冷的冬夜。深圳的溫度一度降到了零度,它在一度和二度之間徘徊了好幾天,那些天里,許多的人都在咒罵南方竟然沒有暖氣供應,我媽媽也未曾想到,后來的菜因為這段時間的寒冷而變得那么的貴 ,我就算在房間里呼氣,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霧氣。每早起來,窗子都是朦朧的一片,九點后,窗上的霧就變成了水滴。
這樣冷的天,王政兄來了。我和政兄已半年未見,在這半年里,我倆各自成長,每天在微信互相裝逼。除了習得裝逼大法外,口才也略有提升。政兄從深圳搬去了佛山住,因為這些年來,中國的勞動力逐漸短缺,深圳也正是一個產業轉型的重要節點,這邊也慢慢的容不下過去的簡單勞動力的工廠,隨著勞動力價格上漲,租金升高,政府對此類產業的不扶持后。不少的工廠企業家選擇搬走離去,而留下的利潤逐漸縮短。政兄的爸媽選擇搬去佛山,在那買了塊地,深圳的地就放在那。近排,王政和他父親在吃飯的時候聊起女朋友的事情,順帶就聊到了結婚,第二天他父親就帶他去看附近的樓旁,他們稱婚房。三天后,政兄就告訴我,他父親買下了一套九十五平米的房給他當婚房,一百三十萬。我的確吃驚,他家的確挺有錢,但要知道,到今天為止,王政還從未談過戀愛。我不禁懷疑他得聽他爸安排去相親什么的。
回到這樣冷的天里,政兄來了。來的恰到好處。他掛著思念我的名號來看我,實際上是要去和一個女生告白。這女生我看過,我個人覺得不怎么樣,可王政覺得很不錯。感覺這碼事,誰也說不準,不是嗎?來的那天,他穿的很多,高了我半個頭,那蜂窩一樣的頭發,巨大的臉,一股北方青年的氣息,牛仔褲也褪色了。他人很聰明,學習相當的好,性格就是一山東老漢的性格,整天希望安穩,整個老婆,安安穩穩的安度余年,我的天,他才18罷了。毫無理想,弄得我也是那樣,哎。他來到我家,放好東西后和我一起打了幾盤游戲。但顯然他對這些需要時間才可代入的游戲并沒有顯現出多大的興趣。夜晚我和他去一家火鍋店吃了頓潮汕牛肉火鍋。這家店開了很久,那天的溫度恰好是零度,可出門也并沒有想象的那般寒冷,除了我偶爾吸一吸鼻涕外,也無多大的障礙。這頓火鍋花費了128,可肉多到后來都吃不下了,吃了有牛肉卷,牛腸,牛百葉,河粉,腐竹等等的東西,許多天后回想那時候,我恐怕記不得什么,只記得肉是許多的,那天政兄和我融洽的呆在了一起。似乎多年以后回想今天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事異常的。
在天氣回升到兩度的那天,我和王政去龍崗萬科。我們早上出門,約好了兩個可愛的學姐一起去探望張旸老師。那天是難得的天空放晴的一天,在這天前將近半個月都沒有見到過晴天了,在這天后的半個月里,晴天也不知躲哪去了。我那天的心情就像小孩子第一次拿到紅包一樣令人感動開心,除了天晴,還有將要見到幾位可愛的學姐和老師的緣故。
我和王政在那天都起晚了,早晨都來不及吃就搭公交車去了萬科。她們早已在綠茶餐廳開好了桌子等著我們的到來了。待我坐下座位寒暄幾句后,肚子實在是餓,我就老道地點了幾個熟悉,好吃的菜。她們驚訝著我對這里的熟悉,我就像一個每天都過來吃東西的老油條一樣。菜等了十分分鐘才上,期間我一直和他們侃侃而談,聊大學的事情,這樣的吹水對我來說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政兄和兩位學姐時不時發出笑聲,還抱怨我實在是太搞笑了,吃完后,我們就去了張旸那兒。
一年前的時候我和王政曾來到過這里,那時候未曾想到過一年竟那么快就過去了,這里的環境竟然一絲一毫都不曾變化,這里的時光就像與外界是杜絕的,它怡然的同時自成一派。就像馬孔多一樣。我們在老師教學的二樓徘徊著,他還沒來。這時候已經兩點多了。門外站著幾個學生,他們都是男生,拿著手機,時不時看看時間,再看看老師來了沒。不久,里邊就有個老師為我們開了個門,他是從前在這里教畫的一個老師。一年前我見過他,見到他的一個小時后我才從張旸老師那兒得知就連這位老師都要離開了。這間畫室就剩張旸老師一個人。這位老師為我們開門后,我們進去看了看他們的畫,看了看后,得出個結論。說句實在話,的確畫的不太好,在聯想起他們都已經參加過聯考了,現在都要開始準備單考。這樣的水平讓我擔憂。
正當我感慨他們的畫的時候,張旸老師來了。他看起來不像他說的那么的窮。一身干干凈凈的。穿了個加長的風衣,穿著和王政一樣的牛仔褲,而鞋子則是一個剛買的大黃色的工裝靴,是卡特的。我們上樓,樓上有有一個休息間,我們在那坐下。張旸老師的工作室在那,臺上擺了一個一萬七的電腦,幾個機械鍵盤,還有一套茶具,房間被玻璃給包圍起來了,我們聊了很久。
起初,茶的味道很濃郁。學校的社團,部門什么的。我們都聊,后來,茶杯里的茶涼了,喝的那幾杯茶的味道也近乎淡似水一般了。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們是時候要走了。走的時候,五點多,難得的晴天下的黃昏。我和老師寒暄幾句后就離去了,與學姐們道別。多年后我回想這一幕,我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一告別,以后也就沒什么機會再次見面的。
那天的夜晚,我要去一個親戚的婚禮參加聚會,而王政兄則是去了布吉。他要去和一個女生告別。臨走前,我預祝他成功。
晚會的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王政給了我個電話,說她走了,而他卻還沒告別。他說到了現場才那么的緊張,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我便鼓勵他,叫他加油,還有等那個女生回來。晚上十點多,我回到家,王政再一次給了我電話,他在回我家的路上,她最終沒回去見他,而他選擇在微信告白。我明白那感覺,對于這樣一份感情,非要弄清楚才行。后來他告訴我,他還是告白失敗了。回來后,我們去喝了幾杯,不知道是他隱藏太深,感情不露于面呢,還是他的確無所謂呢。我都不知道,我只看到政兄沒什么悲傷的表情。
第二天,政兄就回家去了。雨從那天開始下起,直到今天,明天,未來永不停息。
在春節前的十幾天,我去了我爸媽的干貨店鋪幫忙。每到下午,忙的停不下來。第一天,我帶了本書去,以為會有空閑的時間,但那天我就沒停下休息。后來那段時間,我再也沒帶過書。
春節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