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茶般一日日的安靜沉淀,風華也因為時光而抵不過一指流沙。
我愛上了南方的小鎮,終日背著背包,帶著一部老式相機,記錄各種各樣的人事,與無法被時光洗凈的照片。
與北方不同的,這里沒有如棉絮般整日下得不知疲倦的白雪,取而代之的便是充滿著朦朧意境的細雨,讓我想起了江南溫婉如玉的女子,像戴望舒詩中寫的,撐著油紙傘獨自徘徊在悠長小巷的丁香姑娘。
在小鎮的日子母親常常打電話問我近況如何,我說,一切都好。
十一月末,初冬。她所在的北方現在窗外正飄著鵝毛般的飛雪,想必此時她一定裹得像顆粽子,一想到這,笑意便染上眉梢。
我處的小鎮現在仍有23℃的高溫。就像是一個國家里的兩個星球。陽光明媚的打在馬路上,我坐在被陽光曬得溫熱的地板瓷磚,抱著吉他彈著不知名的調調。
來這個小鎮已經半年了,是時候該回家看看了,我收好行李,隨便披了件外套,退了房間,抓起相機便出門去車站。
……
坐了一天的車,下車時,晚霞映的半邊天空都是血紅色,壯觀的讓人駐足許久,我被這大自然深深震撼,忍不住用相機將這也許人生只能見到一次的絢麗黃昏拍了下來。
“喂,媽……我快回去了,好啰嗦啊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打著電話從我身邊經過,語氣滿是不耐煩。
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以及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