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楊邪刀
屋內,天浪再次解開女子的穴道,然后一個壁咚將女子按到了墻上。
“你的眼神很特別,姑娘哪里人?”
女子伸手摸向包袱,被天浪抓住手,脫下包袱甩到桌上。
“剛才若你使出全力,估計那兩條狗是死于你手,而非我手。”
女子掙扎開天浪,走到一張凳子旁坐下。
“我嫁你,是為別人著想,我也在此說明:一、我不會叫你老公,更不會與你同房;二、你不能限制我的出入,最好給我一個人在家。”
天浪又大笑了幾聲。
“還為別人著想?別人只管他自己,哪管你是誰?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殺手團里武功在我之上的人不少,我不殺你,不代表別人不會殺你。”
女子瞪了天浪一眼,心想:這人身手敏捷,武功不差,如果真如他所說有不少這類人,那我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了,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月……我叫楊婼。”
“看你貌似經歷了長途跋涉,既然今晚成親,那不如先在這休息一下吧,我叫下人弄幾個小菜給你填填肚子可好?”
“隨意!”
天浪抬起客棧的兩壇酒離開了屋子,留女子一人在房里。女子拿起包袱剛想走,突然有人從窗戶飛來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往東去五十里有一樹林,輕功過去不到半個時辰。
再看看窗外,早沒了人影。女子輕輕的關上窗,將紙條收好,往東走了大約50里,果然看見一片樹林。
東邊樹林,又見故人:黑發、白衣、雪揚刀。
“雪揚?是你嗎?”
“是風寒水派你來的?”
“風寒水叫你和我回去。”
“是要我回去受死嗎?”
“我……我……”
“你知道天浪帶你來的是什么地方嗎?”
“殺手團?”
“你可知江湖險惡?團里沒有規矩,只要有錢,就能買命。在這里,你會遇到很多曾經你的熟悉的人變成了你不熟悉的樣子。”
“就比如你?你做了多少樁買賣?”
“殺手團不是你待的。”
“可我……”
“有我在,天浪不會為難你。”
“雪揚……”
“我現在叫楊邪刀,別說錯我的名字!”
“邪刀?雪揚刀……”
“你自己小心。”
楊邪刀急匆匆的說完幾句話轉身就走。女子想追,忽然一陣的白閃,再一看,已經沒了人影。
女子有些傷心:多年未見,怎料到是這般匆匆。嘆了口氣,使出輕功,回到屋里拿包袱,卻發現天浪早已在屋內等候。
“我娶了十幾個老婆,但敢在新婚之日跑去會情郎的,你還是第一個。”
“我不會嫁你,我已有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還是我們這的天字號殺手,有趣,有趣。你不叫楊婼,應該是叫月婼吧?”
“你從何得知?!”月婼吃驚的看著天浪。
“整個殺手團里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何況是我自己女人的事?”
天浪伸手想要抓住月婼的下巴,月婼閃開,轉身摸向桌上的包袱,忽然發現自己的包袱被翻動過。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
天浪拿出一顆泛藍色的方解石。
“你包里的那點珠寶,我見多了。倒是這塊,我沒見過,不如和我講講它的來歷?”
“放下!”
“憑什么?”
月婼伸手就搶,天浪躲閃,跑出了房門,月婼直追上去。
小熙鎮,各個房屋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閃過,月婼直追到東邊的樹林。
“身手果然不錯!”
月婼一聽,更氣,甩出一條白綢,繼續搶。
黃昏,樹林,無數白影,再過不久,天就要黑了。
天浪突然抓住白綢,一股強大的內力向使來,月婼趕緊躲閃,白綢碎成了一片片碎片。天浪借機反攻過來,月婼轉攻為守,見招拆招。趁著距離隔開,月婼右手一個爪型,樹林里一陣風起,方解石竟從天浪的兜里跑了出來。
“你會隔空取物!”
天浪迅速打斷,將石頭收回。月婼再次轉攻為守,可這次,卻挨了天浪一掌,退后了幾里,差點跪下。
“看來月姑娘的內功不差啊!”
月婼起來,欲再次強攻,天浪突然拿出方解石,往旁邊一丟。月婼趕緊收手,想撿起地上的方解石,卻被天浪一把抱住,趁機在臉上親了一口。
一陣惡心犯來,月婼趕緊甩開天浪,撿起地下的方解石。
“不錯,能和我打這么久的女人不多。不知月姑娘出自哪個門派?”
“無可奉告!”
月婼想趕緊離開,卻反被天浪抓住。
“你不肯說,我也不勉強。我們不打了,聊聊天總行吧?”
月婼甩開天浪的手,冷“哼”一聲。
“這個石頭什么來歷?剛我兜在懷里,發現它會吸我功力,你天天帶著就不怕自己的武功被這個石頭吸干了?”
“你剛要是再拿得久點,恐怕連命都沒了。”
“這么夸張?怪不得我剛都使不出全力。話說,這石頭不會我那邪刀兄弟送你定情信物吧?”
“邪刀兄?叫得可夠親的。告訴你也無妨,它叫月靈石,至于威力,你可以試試。”
月婼祭出月靈石,長袖一灰,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天浪趕緊擋住,月婼想要再攻,卻突然收手,趁機使出輕功往屋子的方向跑。
天浪擋住白光,再抬頭:月婼已不見蹤影。笑著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月婼回到屋內,想要拿了包袱就走。
天浪突然破門而入,一屁股坐在一張凳子上,月婼戒備起來。
“好快”
“你和邪刀兄,是師出同門吧?”
月婼沒有回答。
“看來我猜對了,你們身手很特別,還有三分相似。”
月婼沒有理會,想硬沖出去,被天浪攔住,并用內力關上了房門。
“你知道他為什么叫楊邪刀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月婼想沖出去,卻看到門栓已被天浪扣上,想要出去估計得花一番功夫。
“要是劉老伯知道他的義子有這么個兒媳婦該多開心。”
“劉老伯?誰?”
“楊邪刀的義父,你不懂嗎?”
“不懂。”
“呵呵,他到江湖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笨,身上的銀兩被騙光,幸得劉老伯賞了口飯吃,才沒餓死街頭。”
月婼一愣。
“不過好景不長,一年后一群人闖進了劉老伯家里,刺了劉老伯幾刀,刀刀要害,臨死前,劉老伯掏出了100兩銀子,叫他義子來我們這買殺手為他報仇。”
“然后?”
“哈哈哈,殺劉老伯的人是江湖一個門派,在我們這要殺到滅門,不出動天字號殺手不可能,但是天字號殺手,100兩哪夠!”于是紅娘指了指他的佩刀,說100兩買不了殺手,但能買一把殺人的武器。意思就是幫不了你了,你自盡吧,可誰知那小子不懂,竟理解成拿這把刀去屠了那個門派!”
“屠殺……”
“他一夜之間把那個門派里的人全部殺光了!全部,上下幾十條人命全部。哈哈哈哈!能屠一個門派滿門的,在江湖上極少人。我們藍副團長馬上收留了他,他一進來,就是天字號殺手,并改名叫楊邪刀。”
月婼找了張凳子坐下。
“嚇到我的小娘子了?”
“他在那之后,還殺了多少人?”
“2人,一個江湖惡霸,一個江湖敗類。”
“收了多少錢?”
“砍人一根手指頭一萬兩銀子,但是殺人,免費!”
月婼一愣,直瞪瞪的看著天浪。
“真被嚇到了?哎喲,心疼。不過你放心,我和邪刀兄弟不同,我不會殺你,也不會逼你,你嫁我就是。”
“不逼我?那你現在不是在逼婚嗎?”
“這不對,當時是誰說嫁的?”
月婼一個反手想打向天浪,忽然被天浪點了穴道,隨即一擊襲向月婼,將月婼打暈在地。
“剛要不是你那石頭吸我功力,我能和你打這么久?”
天浪拍了拍手,將月婼抱到床上,想要脫去月婼的衣服,卻摸到月婼肌體有些異常。
“好冷的身體。”
天浪抓住月婼的脈搏,把了把。
“脈象穩定,不像病了,怎么身體這么冷。”
天浪想不透,搖了搖頭,將被子給月婼蓋上,離去。
月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已被人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