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大姐容影的簽書會上遭遇刺殺,而我和大姐卻又手無縛雞之力,情況危急時刻聞人秦匆匆趕來救下我們姐妹二人……
“尸鬼陣!”大姐倒吸一口涼氣,萬分震驚,“他們是想要小容瑤的命!”
“若要容瑤的性命,為何尸毒只侵入到她的掌心?”聞人秦凝目而語,他身后的湖心亭里幾個黑衣人奄奄一息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我聽得心尖亂跳,拍了拍發(fā)顫的小腿,索性坐在檐邊望著護城離河上的霧靄,各地來往的商船前行于霧中,隱約見得桅桿上頭高高掛起的商號。
“也許他們沒想要人命呢?”大姐攢起眉心默默地說,只是抱著小本的纖手賣了她的不安情緒。
“那些人今日卻是差點要了你的命!”
聞人秦黑著一張鐵鍋臉,眼里翻滾著一種不為人知的緊張,大姐對上他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抖,“我的命是死是活關(guān)你什么事!”
“從我父親死的那一刻開始,保護你們?nèi)菁揖褪俏业穆氊?zé)所在。”
冷冰冰的話包裹著十一月的寒氣,聞人秦立在樓檐上,脊背挺得筆直。
“狗屁職責(zé)!當(dāng)初就是你父親害得我容家!你可知我四弟被人下了錐心蠱,每年月圓受盡錐心之痛!六弟年幼無知時便不得不去白子谷靠藥浴保得一命!”
大姐沖著他大聲嘶吼,身形搖搖欲墜,這些我竟從沒有聽聞!我顧不得心中震驚連忙爬起來,“大姐!”
“阿影!”
恍惚中的大姐似乎失去了知覺,身子一傾掉下了樓檐,我還未觸到大姐的衣角,聞人秦已然使出輕功抱上大姐落在地上。
“小心!”聞人秦懸起的心在看了我一眼后再一次被驚了起來,我這個拖后腿不僅沒救著大姐,倒被幾片碎瓦撂下了樓檐。
我還未學(xué)會武功,還未吃遍天下美味,還未看到高意娶媳婦,怎么就要被摔死了?奇怪,臨死之前沒念著爹娘,想著高意是個什么死法?
“喂,你嘴里念叨什么?趕緊給本公主下來!”
如此耳熟的語氣,我睜開眼睛,又一次見到了那雙淺紅色的眸子,“云霓?!”
“我又救了你,你說這次拿什么謝我?”
果真是云霓!她抱著我眼眸狡黠,紫色的衣裙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卻掩飾不住她嬌美的容顏。
我愣了愣從她身上躥下來,驚喜道:“你怎么在臨安?”
“父皇已經(jīng)恩準(zhǔn)了我來臨安小住,這次可算見著你了!”
云霓興高采烈地拉上我的手,身后有嬤嬤樣的婦人抬腿就要上前,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我樂呵呵地笑著,隨即拍了下腦袋:“我以為我們見不著了呢,還好你來找我了。走,帶你去見我大姐。”
我和云霓說話間,大姐在聞人秦懷中緩緩轉(zhuǎn)醒,她瞟了一眼聞人秦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你就是云霓?”大姐含笑打量著云霓,又瞇了瞇眼:“和你娘長得真像。”
“真的嗎?他們說我沒有母妃長得漂亮。”云霓鼓起臉笑了,我向大姐眨巴著眼,她該不會是見過云霓的母妃?也對,娘親和云霓的母妃是好友怎么會沒見過。
大姐沒理我,向云霓點了點頭,拉著我們進了傳說中的幻臨安。
陸兒說幻臨安的坊主是江湖風(fēng)云榜上名列第三的“萬里玄機”——公儀黔。
幻臨安不僅是京中有名的樂坊更是江湖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之重地。隨意往坊里的木匣子里寫進一個人名,他家上到祖宗十八代,下到房事行不行,幻臨安都能給你查的一清二楚。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你有了幻臨安就像有了全世界!
以上是我大姐在幻臨安開業(yè)三十年贈與的衷心祝福,容府上下家仆整整夸了她三個月,才免受她夜夜高歌的摧殘。
“客官,您里面請!”大姐走在前面,我和云霓跟在后面,剛踏進門檻就有伙計高喝一聲上來搭話。
“您幾位想聽個什么樂曲兒?”這位伙計身穿小生戲服,聲音渾圓,手背上顯而易見刺著紅色錦鯉,云霓扯著我袖子眼神落在他的眉心。
“怎么了?”我疑惑地瞧了眼她,云霓朝四周一撇,伏到我耳邊:“這里的人都中了毒!”
我瞪圓了眼珠,轉(zhuǎn)頭看著伙計的眉心,又朝坊里其他人掃了掃,除了他們眉間有相同的紅痣,也沒什么癥狀。
“莫非是那顆眉心痣?”這么明目張膽?
云霓點頭后不再言語,因為伙計已經(jīng)將我們帶到了一處清素的包房中,大姐兩腿一疊坐在了梨花木椅子上,“夜場何時開始?”
“一個時辰后。”伙計手腳麻利地端了幾盤零嘴上來,桌上也沏上了熱乎乎的茶水。
看到吃食云霓一屁股坐下,拿起一串雪提子笑吟吟地遞給大姐,“雪提子可是美容養(yǎng)顏的好東西,大姐可要多吃點。”
我看著大姐一臉慈愛樣,抖了抖冒尖的雞皮疙瘩,甩開裙角坐在云霓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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