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相遇是緣分使然,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命運。無論愿意與否,我們該遇到的人都會在命運的這條路上等著你,或早或晚,該來的就一定會出現。遇到對的人,我們會愉快的同行,或是一段路 或許是一生;遇到錯的人,就像飛升的神仙那樣要經歷劫難才能成為上神。
? ? ? ? 我們羨慕別人光鮮亮麗的人生,卻都不愿經歷像他們那樣狼狽不堪,疼痛難忍的時光。在當時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可還是咬著牙和著淚與血走了過來,連大氣不敢出更不敢訴說,怕是一張口就堅持不下去了。走過了就是破繭成蝶,可再美麗奪目都忘不了經歷過的痛苦,掩蓋不了一路走來留下的印記,別人說那是生活給你的獎章,只有梅歌自己知道那是摸爬滾打留下的傷。
? ? ? ? 普通的三居室,梅歌坐在地毯上手肘支在茶幾上托著半邊臉隨意翻著書,似乎在出神。光亮的客廳漸漸暗下來了,她抬頭看了看,要下雨了。梅歌心里不禁感嘆:“這個城市的雨可真多,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 ? ? 其實哪是這座城市受盡委屈啊,只不過是以己度人罷!窗外劈天的閃電接著轟隆隆的雷聲接憧而來,把梅歌拉回現實。
? ? ? ? 這個城市的雨季來了,雨說下就下容不得別人一點猶豫噼里啪啦的砸向窗戶。梅歌顧不得想別的快步走到各個房間把 開著的窗子都關上免得又雨水被風吹進來,只是她留下陽臺上一扇小窗戶沒有關,窗戶朝西開的,雨水幾乎進不來。她做完這些后覺得累的慌,順勢慢慢的在藤椅上躺下去,閉著眼睛,這一刻的梅歌沒有一點生氣,像一朵枯敗的花垂落在那里。
? ? ? “梅歌”,聽名字都以為她是江南梅雨小鎮中走出的溫婉女子,周身氤氳著江南煙雨的霧氣,撐著油紙傘的那個姑娘。但梅歌是地道的北方姑娘,在很久以前在這里的人們都不知道,她以前也是一個有點任性有點刁蠻的姑娘。原來的梅歌氣急了會罵人會理直氣壯的大哭,跟朋友子一起嘰嘰喳喳的沒別人什么事情都是她在說話,在家里跟弟弟妹妹們搶電腦、搶遙控器,每次都是以她勝利告終。還會帶著他們出去瘋玩,爬樹、捉魚、找螃蟹.......可這樣的梅歌如今怕是再也回不來去了!現在只要這個躺在南方梅雨季里憂傷寡言的女子,比戴望舒筆下那個油紙傘姑娘還要哀傷凄婉。
? ? ? 不知道過了 多久,家里的門打開了。梅歌還躺在藤椅上一直未動,不知道睡沒睡著。男子關上門喊了一聲:梅歌...沒有人回答,好像是習慣了。只是抬眼看到了陽臺上躺著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梅歌好像是死了,這個想法把他的心一下子攪亂了,他直接沒有換鞋子幾步走到陽臺上蹲下來看到梅歌起伏的胸膛,像是撐不住似的把頭深深地伏在梅歌心口。剛才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這會在慢慢平復著跳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