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所念,唯自己最知道。見所愛,砰然心動,妙不可言,此種心動,旁人固難理會。
所愛者是一,所信仰者是二。愛到深處,才成了信仰。有信仰,才撐得起臺面。
世界很大,我卻沒能及時出去看看,與晚風清談。我只是以為生活最終會改變我們的模樣,如同按住一江潮水,波瀾不驚。
我卷起袖子,氣勢洶洶,卻不知道這拳頭該打向誰人!好似大圣那一聲哀嚎: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我曾說:初心不遠,方得善終。首先我是渴望善終的,老而不得好死豈不是蒙殺了人世游一遭?而后才是初心。
初心遠與不遠,它一直呆在那。只肖你偶爾的一瞥。可這命中注定的一瞥,充滿天機。時機對了,下準了手,洋洋得意的填滿自己的內心。時機不好,整個人也不好了起來。人總由孩提走過來,雖然自謂長大了,不屑于作兒童耍樂的把戲,可年幼時耍弄這些把戲的快樂,猶在目前。
所以人雖復雜,難變初心。很多人不過是被按住了,慢條斯理的想混過這一生。縱使齊天大圣,也受不住被壓制的苦楚,無奈低頭。思想一番,大圣如此,何況凡人。
世上事千百般,有無奈有空虛有憤怒有輕快。然則不論如何,我和你多半只能看著。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想折騰點什么,到頭來不過落了一聲”壯哉“,于事無補。千千結是佛設定,我們只是龐然大器的一顆螺絲釘。
但我們又無比敬佩壯哉的人。
這個圈子,總該有人跳出來攪和。平頭百姓自然愿意過安生日子,可只要不涉及到掉自己的腦袋,卻是很愿意看別人造自己心里所想的那個反。
王侯將相不如此等人物。
于是人生開始轉圈,每次都回到最初的起點。而每次,都有不一樣的體悟。
這大概就是成長,一種殘酷的規律。
弱肉強食,大自然里本不存在”殘酷“這個虛偽的詞。只是我們為人,總歸為著自己著想,一旦遇見了不快的事,難免嘆兩聲殘酷。
或許我們應該定義為長不大的孩子,心里頭想念的,才是最原始直白的欲。遮遮掩掩成了一種大人的本事,光怪陸離的水面下潛伏了什么樣的暗潮,并不知道。
這或許又變成了另一種游戲規則,覺得這事物有趣的人,會自覺的融入進去,好比加入一個黨派。
我想人都不愛靜。過年時家家戶戶熱鬧的很,串門打屁,其樂融融。可是客人也罷,總有散了歸家的時候,熱鬧終于在一瞬間灰飛煙滅,留下的無邊的孤寂。這種孤寂深深的埋在我的腦海。
可是孤寂卻不是無來由的,只是人們對于此等事物,并無興趣探討。
而且這種孤寂也是消弭不了的,如同正義與邪惡,永存于世。若然電影里突然沒了反派,那這個世界才是紊亂了——縱使是容嬤嬤這種惡徒,我們也罵并需要著。
我想也許我可以如秋葉,被西風掃去。也可以如磚石,被永遠砌筑在建筑物中。只是單純的安于目前的位置,并告誡自己此處得了好。
最怕的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在到不了的山那邊,山那邊能是什么?
胡思亂想的多了,腦袋里便有了嗡嗡的回響。
也許是這種鬧心的回響,在敲擊著頭蓋骨,告訴你日子該怎么過下去,別迷糊的睡了去。
有機會我想我愿意去喊山。松桂云鶴能答復我么,還是那飄渺的回響伴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