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嫦娥的非正式幽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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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中篇


哈欠。

嫦娥揉了揉淚眼朦朧的眼睛,困了。

“我去睡了。”說著便爬下窗臺,進(jìn)了廣寒宮深處。

身后是吳剛的聲音,“小娥,小娥,快睡吧。晚安,我的小娥。”

廣寒宮里更冷了。仔細(xì)去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玉兔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此時,人間,李白在睡夢里。

夢里的李白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地蹦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走在一片黃沙漫天的沙漠里。

沙漠很大,一望無際,像個海洋。他走啊走啊,怎么也走不到頭。李白覺得很累,連口酒都沒的喝,還走個屁。不如躺下來看月亮。

李白很喜歡看月亮。一般他不寫詩也不喝酒的時候就是在看月亮了,有時候也會在月光下舞劍。可惜,并沒有吸引到圍觀群眾,更別提美麗的圍觀少女了。

不懂得欣賞,俗人,俗人啊。他們懂個屁。李隆基懂個屁。楊貴妃嘛,雖然屁都不懂,但是漂亮啊,勉強算她懂吧。至于高力士,理他個屁!

李白又舉起了手,然而他的手中沒有杯子,沒有盛滿酒的杯子。他頓時感覺十分頹喪。

這時,一只小白兔拱了拱李白。李白低頭一瞧,嗯,這只兔子挺肥啊。烤起來肯定鮮美多汁,滋味美妙。他笑呵呵地抱起兔子,心中大喜。沒有酒,有肉也不錯啊。

誰知小兔子扭了扭小屁股,一蹦蹦到了空中。長長的白玉梯直通到李白的面前。小兔子揮了揮爪子,好像在說,跟我來。李白哈哈大笑,想我李太白號稱詩仙,今日果然有小仙兔來迎我上天了。

李白詩興大發(fā),正想即刻揮毫潑墨一首昭告天下,我李白成仙了。眼見小兔子已蹦得挺高了。趕緊追了上去,也不惦記著寫詩了。

這不是廢話嗎?寫詩有成仙重要嗎?有嗎,有嗎?當(dāng)然,沒有!

李白邊走邊數(shù),他一共爬了九百九十九層白玉梯。

他開始懷疑給他帶路的兔子是個傻缺了,要是它還繼續(xù)讓他這么爬下去,他就……他就……額,繼續(xù)爬下去吧。

不然呢,還能從玉梯上跳下去不成?他李白又不是傻缺,他是個詩仙啊。

幸好,小兔子終于停下了。白玉梯漸漸消失了。李白站在白玉石地板上,周邊都是縹緲的云霧。

李白瞧瞧地板,哎喲,比和尚的光頭還亮堂,都能照見影兒了。李白趁著小兔子在前面領(lǐng)路,對著白玉石地板理了理并不凌亂的發(fā)型,笑了一下,感覺自己很英俊瀟灑,是個神仙的樣子。于是心滿意足地跟著小兔子來到了一座宮殿門前。

按照職業(yè)習(xí)慣,李白一般先得瞧瞧宮殿的牌匾和門聯(lián),不深不淺地點評一番,顯示下自己的博學(xué)多才,得到主人的贊譽后再謙虛謙虛,然后賓主盡歡地走進(jìn)去。

可這回當(dāng)他抬起頭來看到廣寒宮三個大字懸在頭頂時,李白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廣寒宮,嫦娥仙子請自己一敘?一個背叛夫君的寂寞女人派遣自己的玉兔引誘他上天來個約會?

李白覺得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幽會是不對的,但心內(nèi)又無比竊喜,嫦娥啊,絕頂?shù)拿廊耍妥约杭s會,多有面子啊,李隆基自稱天子也沒這個艷福啊。

但他并沒把這些表露出來。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玉兔說,嗯,牌匾上的字有點丑,連門聯(lián)都沒有,回頭我?guī)湍慵蚁勺訉懸粚Α?/p>

玉兔無語地在前面帶路。李白自動解讀為它沉默地表示贊同。

廣寒宮里到處是灰塵,白色的布幔飄來蕩去,桌椅都是陳舊的,桌上的茶碗也都缺了口。茶碗邊還有一碟月餅,看起來放了很長時間了。

李白咂咂舌,嫦娥仙子原來這么窮啊。但旋即他就被更美的景致吸引住了。

廣寒宮里最美的有兩樣。窗口巨大的月亮,和宮里極美的嫦娥。而此時,窗口的月亮綻放出璀璨的月華,如銀如水的月光下,嫦娥仙子躺在鋪滿白紗的床鋪上,睡得很安靜。這真是天庭最美的風(fēng)景了。

而這一切,盡在李白的眼底,李白能不癡迷嗎?迷都要迷死了。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想要引起仙子的注意。

嫦娥沒有反應(yīng),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李白又咳嗽了幾聲。

心想,嫦娥啊嫦娥,幽會是要講究情調(diào)的,這種月光很好的夜晚最合適不過了。你怎么能睡得這么死呢?你都約了我來怎么能睡得這么死呢?

大煞風(fēng)景啊,不解風(fēng)情啊。

突然,嫦娥翻身坐了起來。嚇了李白后退了好幾步。難道是夢游?

只見她閉著眼睛說道,“玉兔,你是不是又去蟠桃園偷吃東西著涼了?我早和你說過,蟠桃園的草浸了冷露水,吃了會感冒咳嗽的,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果然咳嗽了吧。”說完,她臉朝下,又睡了過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李白,和一臉不好意思的玉兔。李白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玉兔居然能做出“不好意思”這種高難度的表情,果然天庭的兔子就是不一樣啊。

一人一兔陷入了詭異的尷尬中。最后還是玉兔妥協(xié)了。它爬上床,輕輕咬了咬嫦娥的玉足,嫦娥怕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睜開眼,醒了。“玉兔,你又調(diào)皮了。”

李白松了口氣,總算醒了。

嫦娥仙子望著眼前的李白,閉上了眼睛,又一次睜開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她捂住了櫻桃小嘴,看向玉兔,玉兔朝著她邀功似的點了點頭。

是李白,那個詩仙。

怎么辦?房間沒打掃,茶碗沒洗,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太糟糕了!

“先生,請移步殿外稍等片刻,讓我好生收拾一番。免得怠慢了先生。”嫦娥仙子紅了臉,撫了撫鬢角說道。

李白微微一笑,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貴族公子禮,表示理解。女為悅己者容嘛。

廣寒宮里。

嫦娥指揮玉兔趕緊洗茶碗,擦桌子,拖地,務(wù)必要弄得干凈些。至少要表面看起來是干凈的。

玉兔呼哧呼哧地忙起來,把不好看的垃圾灰塵全都一口氣吹到床底了。接著小爪子拿著白布,蘸著口水,一會兒擦擦茶碗茶壺,一會兒擦擦碟子和月餅。

嫦娥正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恰好看見玉兔蘸著口水擦月餅。無力道:“你怎么用口水擦,難道讓先生吃你的口水嗎。”

玉兔對著嫦娥眨眨眼,嫦娥立馬理解了它的意思,“燕子的口水在人間還是珍品呢,我堂堂一個仙兔,口水難道還比不上燕子?”

嫦娥咯咯直笑。打開了手中的脂粉盒,粉都結(jié)成團(tuán)了,胭脂也干了,其他的妝品因為時間過長也都壞了。她只好用露水和了香粉和胭脂化起妝來。倒也看不出什么來。

片刻之后,玉兔去請了李白過來。

宮里已經(jīng)一塵不染,地板潔凈。一張小圓桌擺在窗前,化完妝后的嫦娥仙子姿容絕艷,優(yōu)雅地坐在桌前,手中擺弄著茶碗茶壺,正在煮茶。她的身后是巨大的月亮,光華奪目。

李白被這個場景震撼了,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下。兩人喝起了茶。

“這茶有種古樸的味道,嗯,不錯。”李白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茶水。

“你喜歡就好。這是月桂樹葉泡的茶。不好意思,我這兒幾乎沒有人來,所以沒有什么好招待的。怠慢先生了。”嫦娥抱歉地說道。

“無妨無妨。仙子客氣了。我瞧這月餅就很不錯。”

李白笑著拿了一塊月餅,咬了一口,沒咬動,不信邪,又咬了一口,嘿,果然動了吧。不過松動的不是月餅,而是李白的牙。李白那個牙疼,那個尷尬啊,默默地放下了月餅。

嫦娥見狀,有些羞愧地道:“先生,味道是不是不好?哎,也不能怪它,畢竟放了些日子了。味道走掉了。”

李白打了個哈哈道:“沒事沒事。那些放了三兩天的糕點我平時也吃得不少呢。這月餅?zāi)芊哦嗑冒。俊?/p>

嫦娥釋然道:“嗯,先生習(xí)慣就好。這月餅放的時間也不算長,也就五六百年而已。”

啥?五六百?年?李白被一口茶水嗆得不停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

只見嫦娥擔(dān)憂地看著他。“先生,你還好吧?”

李白壓抑住心底的郁悶,看了看那放了幾百年的月餅,又看了看味道奇怪的茶水,頓時不敢喝了。

“仙子,想必你也知道,我李白除了寫詩就是好酒,不知你這兒可有好酒呀?”李白心想,酒越放越醇美,這回你就算拿出放了一千年的酒我也敢喝。

嫦娥笑了,對著窗外道:“月桂樹爺爺,能不能拿點您新釀的桂花酒出來,給我的貴客嘗一嘗呢?”

一根綠色的樹藤從窗口攀了進(jìn)來,說道:“叫哥哥!叫爺爺不給酒。”

李白心想,這就是那棵遭雷劈,呸呸,是遭人劈的月桂樹啊。還挺會調(diào)戲姑娘的,老不正經(jīng)!

嫦娥笑道:“好,好,月桂樹哥哥,煩你賞我一壇桂花酒。”

樹藤擺了擺,似乎不太樂意,“你說要我就給,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嗎?不行,要拿我的桂花酒,必須得用瑤池王母的蟠桃來換。”

嫦娥皺了皺眉,有些為難道:“月桂樹哥哥,蟠桃樹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jié)果,我現(xiàn)在哪里去尋呀。不如這樣,算我先欠你的,等到下次蟠桃會我再還你,你看可好?”

“行吧行吧。你可不準(zhǔn)反悔啊。”樹藤送過來一壇子桂花酒,又一次沉默了。

李白喝著嫦娥賒來的酒,思緒萬千。嫦娥則是呆呆地看著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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