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任性一輩子,誰又愿意一夜長大?”
趴在馬桶上,李大柱把胃里最后一點液體都吐了出來。
60多度的白酒和一扎扎的啤酒組成的深水炸彈,僅僅只讓李大柱四肢發軟,他的頭腦越來越清醒、記憶越來越清晰。
第一次喝成這樣的場面,又像美劇的前情要提一樣,閃回在李大柱的腦海。
高一下學期,和父親李一平一次又一次的爭吵的積累下,終于兩個人都爆發了。
“我他媽弄死你,你這個白眼狼,老子喊人砍死你!”
當李一平在電話那頭不管不顧地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大柱所有情緒積累到了極點,爆發了。
“你怎么不去死!”
這一句話后,電話結束了。李大柱撕了最野的一次逼,也第一次喝了人生最烈的酒。他甚至還寫出了人生第一段最矯情的文字。
想讓一個和你很親近的人就這樣死去,
不再跟他有任何聯系,
這樣的我好像已經到了最黑暗的一面了吧。
但是這樣的我還要對大家笑,
這就是悲觀者的樂觀主義,
然后看喜劇電影,
在惡俗的笑點上張揚的笑出眼淚。
原來我已經學會了這樣的哭泣,
在他們的眼中我總是為了別人笑,
為了別人哭。
現在才明白自己,
原來是怕做了其他人笑,
其他人哭的緣由。
陰郁的樂觀主義者,
騙了一切,
為什么就是無法騙住自己?
你要知道,這才是她想要的!
今天過后是明天?
還是任然是今天?
永遠期待明天到來的她真的很悲哀。
一直笑著的臉,
已經被現實氧化成了面具。
真可悲,
還來不及戴上另一個面具之前,
那張笑臉已經摘不下來了。
李大柱現在看來,已經不不了解這些文字的具體含義。
但是那時的情緒,就跟醉酒后嘔吐一樣,酸臭味充滿著整個鼻腔,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