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長歌你可曾聽見?——讀《大漠祭》感

(圖片來自網絡)

我在圖書館書架上看到《大漠祭》,滄桑而凄涼,這是看到書名后心中唯一的感覺,橫沖直撞地沖擊了我所有的情緒,封面近乎血紅的背景色和隱現的天空和沙漠,更牽扯著我的心,我仿佛聽到沙漠里一個孤寂的歌聲,它從厚重的紙頁隆隆傳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打開它,讀我們的故事。

其實大多數時候,相對于長篇小說來說,簡短清晰的小故事對我更具有吸引力,或許習慣了一分鐘、一頁屏、一個故事、一份感情這樣迅速的網絡文學,對于從圖書館帶來的足有三指厚的《大漠祭》,我沒有報會把它看完的希望,盡管大漠的孤寂在向我招手,但我還沒有做好要走進它的準備,我甚至還不曉得是誰譜寫了這一曲長歌,是誰為大漠述說祭奠。

說實話這之前我對于雪漠先生一點也不了解,這點說來也慚愧的很,查了一些作家資料,我才知道雪漠先生,是我們甘肅的作家,看了一些他的照片,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是西北地區特有的豪邁感,沒錯,是北方人特有的血氣方剛,也沒錯,生靈靈的框在五寸大的紙張里,他是否也是個向往自由、灑脫的浪者呢?

如果說越神秘的東西,人們越想探個究竟,那我索性就順著這如果的愿,走進《大漠祭》。

翻開書本,雪漠先生在序中說“我從不把自己劃入時下作家的行列,時下不少作家的作品,多是無病呻吟的玩意兒,或賣弄一些技巧,或寫些莫名其妙的文字,而老百姓的生活和疾苦,卻少見觸及。這樣的作家,真叫人羞于入伍了”。我不知道其他讀者看到這些話是什么心情,可能是我年紀尚輕,學術尚淺,竟會覺出雪漠的犀利和不露聲色的鄙夷,與當代作家劃清界限,這可能是緣于作家內心世界的期盼和現實生活的落差感吧。

懷著對作者的一點點偏見,我翻開故事的第一章,開頭簡短的幾句話,就將我帶進另外一個世界,那里天空中盤旋著鷹,沙地里奔跑著兔,一陣陣的駝鈴從遠處飄來,當然,還有一曲曲嘹亮的花兒撥動心弦……就這樣,我走進了大漠,頭頂紅日,腳踩黃沙,一步步緩慢前行,走進老順家,走進他們的故事。

老順還在捋鷹嗎?靈官媽肯定在大清早喂豬了吧,憨頭還是出去干活了,猛子從秀秀家回來了嗎?瑩兒收拾著屋子呢,還有靈官呢?他去哪了,大清早進沙漠了嗎?他還在回味那一首首為他而唱的花兒吧。也不知道他去遠方的路上還牽掛著那個柔柔的像水一樣的姑娘嗎?

放下書本,一連串的問號在腦海里成形,我用心的參與著老順家的生活,從簡陋的房屋,到遼闊的沙漠,我都在場,小心翼翼的走在路旁,怕錯過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細節。當然了,也不得不承認,雪漠先生的語言略帶粗糙,他不是生活在柔情似水、煙雨蒙蒙的江南,因此,筆下也不會有”春江花月夜“般美好的意境,但正是因為他粗狂而又不失魅力的語言,才將我乃至更多的人帶進他的故事,也讓《大漠祭》如此深得人心。

真正說起來,我覺得最讓我動容的是靈官和瑩兒的愛戀吧。該怎么定義這段感情呢?說它是凄涼的故事吧,但我分明看到了瑩兒初戀般的羞澀和靈官執子之手的真摯;說它是一段歡樂的愛戀吧,可為什么夜里的嘆息聲一聲比一聲沉重。靈官和瑩兒,兩個矛盾的人兒,既是想長相廝守,又害怕長相廝守。

我仿佛看到瑩兒水靈靈的眼眸里閃爍著思念的淚水,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在埋怨著命運的不公,她甚至顧不得自己作為一個妻子和嫂子的矜持,對小叔子敞開心扉,她的花兒為他唱,她的妝也為他畫,她的笑容為她綻放,可是為什么枕邊的卻是另一個他,這就是命運嗎?這一切叫她如何不顧一切快樂的生活,如何叫我這個多情的讀者不惋惜掉淚。

我似乎也看到靈官這個大小伙獨自站在大漠里,他肯定站在大風中,讓風吹走他內心的陰霾,讓大漠包容他內心的煎熬和痛苦,他愛瑩兒,像自己的人兒一樣愛著,可她是嫂子,每當想到這個,他再也不敢看瑩兒一眼,這時候,我多想走到靈官的身旁,悄悄告訴他,“帶她走吧”,可一轉頭,憨頭老實的模樣浮現在眼前,我也只能嘆息著留一句“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看別人的故事,卻偏偏還是不懂事的流出了眼淚,明知道故事總歸是故事,但還是為他們的命運傾一時心碎。還好老天留了個小靈官在人間,他的出現慰藉了好多人的心酸。

從故事中抽身出來,《大漠祭》果然名不虛傳,也果然滄桑而凄涼。它所描寫的西部農民的生活的艱辛,深深刻在每一位讀者的心里,我愿堅定地跟隨雪漠先生的意愿,對他們只“哀其不幸”,但不“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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