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喜歡去哪,青海或三亞,冰島或希臘,南美不去嗎?沙漠你愛嗎?我問太多了。”
知道嗎?這里的雨季只有一兩天。而最近,這里的雨一天連著一天,不斷下,暴躁地下,下得心情也跟著抑郁了起來。
團團轉的生活,讓眼睛開始疲憊了,長期戴著隱形眼鏡,都沒什么問題。近幾日,戴的還是框架眼鏡,一到晚上了,眼睛卻澀澀的,跟切了洋蔥一樣,想流淚。
好久沒有流淚了,又到了要釋放的時候了嗎?
上周末,傾盆大雨。中午下樓前,天還陰沉沉的,沒有雨。到了樓下,雨暴跳如雷,不顧我那弱不禁風的太陽傘,噼里啪啦下了起來。能怎么辦呢?雨,既然來了,擋也擋不住,就痛痛快快下吧!
2.
人的心情,真是容易受天氣影響。本來平靜的心情,被突如其來的雨打亂了。去學校的發(fā)電所餐廳點了個荷葉黃鱔炒飯,下雨的天里,總想念爸爸做的燜鍋黃鱔,紅辣椒的辣刺激著滑溜溜的黃鱔肉,加上綠色的蒜苗,能滿足整個夏季挑剔的味蕾。
周末的前一晚,晚上只在中區(qū)食堂喝了一碗紅豆粥,深更半夜的時候,夢到吃芝士蛋糕了。那是怎樣地誘人呢?芝士蛋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棉柔悠長,奶酪味的濃厚升騰,于是我的心臟有了撲通撲通的砰砰作響,以及,想乘著五月的和風,去到你身旁。夢里,每一口,都是滿滿的酥軟的口感,幸福得不愿意醒來。
于是,周末的午餐中,除了荷葉黃鱔炒飯,忍不住還點了一塊芝士蛋糕,這就是所謂的“夜有所夢,日有所現(xiàn)”嗎?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說,所有的夢,都是愿望的達成。一句話,道出了夢的本質。那么,你的夢里有我嗎?
3.
看著菜單,或許是因為沒有吃早餐的緣故,看到色彩鮮艷的食物,都忍不住想吃。所以,我沒讓自己忍住,又點了一份酒糟湯圓。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剛好這幾日,身體不爽快,來一份暖暖的酒糟湯圓,暖和暖和冰冷的手腳。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節(jié)制,想想是周末喲,還是一個暴雨如注的周末,多吃一點,總歸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連續(xù)努力地做事,消耗不是一般地大。
啊哈!不就是多吃了一點嘛,為什么要給自己編這么多理由哩!
理由還沒編完,芝士蛋糕就上桌了。蛋糕中間加了一層冰淇淋,涼涼的,我害怕,不敢吃這么冰冷,擔心晚上肚子要痛得要了命了,想想是第二日了,又覺得為什么要禁忌那么多,還是慢吞吞、悠悠地吃完了。你愛蛋糕嗎?芝士或慕斯,布丁或牛奶,還是提拉米蘇?油條你愛嗎?我問太多了。
4.
關于食物,傳遞了太多的情感。不管是喜歡的,抑或是不喜歡的。總是源源不斷地輸入,沒有盡頭,也不枯竭。接著,端上了裹著荷葉的黃鱔炒飯,揭開烤的有點焦的荷葉,粒粒分明的大米,混著一塊塊嫩黃的黃鱔,讓我不自覺流了口水。在廣州,很難吃到爸爸做的那樣味道的辣椒蒜苗黃鱔,但能吃到黃鱔炒飯,也是開心得不得了。
最后,端來了酒糟湯圓,高腳杯樣子的盛放器皿,像個藝術品,高高托起6顆湯圓,還有糯米酒做的枸杞甜湯。有了這一碗,就不擔心剛剛吃下的冰淇淋夾層蛋糕了。暖與寒綜合了嘛,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人和人,能綜合嗎?你喜動,我喜安靜;或許,你自己本喜靜,但喜他人動;也或許,你喜歡她,才喜歡了她的動或靜,而你自己,也可以隨意轉換角色。而我呢,喜歡一個人,卻鬧騰不起來,安靜得不知所措。不知說些什么,或是硬找些什么來說。對于沒有產生情感的人,卻能口若懸河,隨意說道。也不覺尷尬。不覺多余與否。
5.
話說回來,點了一堆吃的,當然是沒吃完。人,總是這么貪心,貪心之前,還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去貪心。默默地貪心。可是,又怎樣呢?人的本性如此,而懂得控制情緒,控制情感,才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
吃完豐富的午餐,走進半年沒來過的電影院。《喜歡你》這部新上映的電影,看得我捧腹大笑,也感動得不得了。雖然還是沒有跳出普通愛情劇的范疇,但在周末的午后,尤其是暴雨的午后,在封閉的電影院里,和很多人一起看電影,也是一件開心的事。中央空調的冷風吹來,可惜,我的短裙,拉不長。冰冷的空氣,也冷靜了我的心。
爆米花的香味都被熒屏中那碗女巫湯的味道蓋住了。一道女巫湯,為前世今生埋下了伏筆。是啊,你怎么可以吃兩個人的菜?你只能吃一個人的菜。
6.
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吃飯?
一日三餐,生活的煙火氣,都在這一日三餐里。你的一日三餐,和誰吃的呢,一起吃了多久了,你喜歡和她一起吃嗎?
能一起吃一頓飯,能一起吃一天飯,能一起每天吃飯,也是前世花了不少時間修來的這世同吃一鍋飯的緣分吧!
這里的雨季只有一兩天,白晝很長,也很短。夜晚有三年,知道嗎?今天的消息,說去發(fā)電所餐廳的路被車軋壞了,我們還去嗎?要不再說呢,會修一學期嗎?一學期能等嗎,你還去嗎,你喜歡嗎?
7.
“你喜歡去哪,亞丁或敦煌,芽莊或倫敦,阿姆斯特丹不去嗎?大草原你愛嗎?我問太多了。”
一口氣寫完了這幾個段落,眼淚卻沒掉下來。卻也笑不出來。
……像海浪退潮后的礁巖,無所遁形。
……像星河落入蟬鳴,不止夏季。
……像風走了八千里,不問歸期。
不要喜歡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