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第一篇從哪里起筆呢?想來想去還是從即將離開天津的時候開始吧。

4月16號一早,我就背著書包悄悄地從學校宿舍溜走了。因為沒告訴家人,所以這次出游更像是離家出走。?

?

那天的天氣我忘記了,只記得一出門就看到這晨光,在依然光禿禿的樹枝間耀眼得不像話。

書包好沉,騎車的速度都慢了些,還太早,等了好久才有到地鐵站的車。好在因為提前拿好了所有的票,仍是等了很久才檢票上車。?

一路高鐵到南京,已經中午12點多,下站臺迎面而來一股濕潤的空氣,夾雜著一種我喜歡的味道。我感覺我要融化在這空氣里了,就讓我變成……柳絮!?

地鐵,火車。沒在南京停留就匆匆去了揚州。?

火車上坐在我前面的一家人有一個可愛的男孩子,三歲,回頭透過椅子的縫隙調皮的看我,然后給我講了一個有“大爪子”的海怪的故事又伸手遞給我一小袋豆腐干,幾次拒絕無果,只好收下了。他說,你要多吃,吃掉才能長大,你要長得像海怪一樣大才行!?

我平時很少跟小孩子說話,朋友說因為我不笑的時候很嚇人。。我記得高中時候有次上學,校門口有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在發傳單。一個人興致勃勃的遞傳單給路人,學生們也很樂意去拿。終于他沖我過來了,我忘了我當時什么表情,他抬頭看到我愣住了,然后又沖別人跑了過去。。

不招小孩子喜歡這件事令我很不爽,所以火車上我有點受寵若驚。后來那孩子的姥姥說,他把你當成幼兒園阿姨了。。

好吧,這是19歲的我第一次被人叫阿姨。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

下了火車,便是夢寐的揚州城了,街道上低矮的小房子,吊腳的房檐,蔥郁的樹,很有韻味。在去賓館的路上,有很多小河,都叫做小秦淮河。小橋流水人家,是我親眼得見的江南。那一瞬間的美,不恢宏,也不刻意,只安靜的呆在那兒,一直都那么精致那么優雅。

在賓館整理了下帶來的東西,便又出來逛了。按照行程,揚州第一站是個園,這要感謝趙婧的第六感,憑感覺找到了東關街,就離個園不遠了。

剛好是個園風鈴節,滿園都是風鈴,風一吹叮叮咚咚響,像是,小星星在說話。喜歡的男孩子的家就在揚州,我問趙婧哪里有賣的我也掛一個,如果僥幸他恰巧能看到。她說風鈴節一過你的風鈴一定就被摘下來了。一想也是,于是只好作罷我們只在那里許了愿。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路邊看到了一叢小花,趙婧跑過去,說你知道它叫什么嗎?

我說,叫什么???

她說這叫格?;?。

我記得李薇漪在西藏的時候講格桑在藏語里是美好的意思,很多花都叫做格?;ā?/p>

趙婧說我胡扯。。

個園本是清代揚州鹽商建造,幾次易主。其實就是個小花園,四處轉了轉,沒用多長時間。感受的不是風景,而是遠離生活身處異域的新鮮和揚州的慢節奏感。

個園后門出來就是東關街了,揚州很著名的一條街,又一次吸引了多方來客,成了旅游風景區,商業性也就強了起來。

傍晚的東關

最喜歡的還是傍晚,天將黑未黑,各家店門前的紅燈籠就亮了起來。當時我剛剛在一家店逛了好久,一出門,滿街紅燈籠,自顧自亮著,不被黑夜壓制,也不映紅已經半黑的天。

走過每一條街道,踏過每一塊石磚,都在想他是不是也來過這樣的地方,從同樣的角度看過同樣的風景。突然間整個旅程都變得有意義了,綿延的想念,就像那幾天天空中飄忽的云,不多不少剛剛好遮住陽光,擋住那溫暖。

趙婧就不一樣啦,他喜歡的男生偏偏對她很好,問候聊天,她常常把他掛在嘴邊。而我就只能把我的想念放在天邊,裹在云里。

下一站是期待已久的古運河,不知道是哪種執念驅使我一定要從揚州看古運河。但是當時出來時間已經晚了,又沒有直通便宜門大橋的車,本來打算打車去的,后來也作罷。

拎著各種小吃,首飾,我們開始解決晚飯。來之前就知道揚州螺螄很有名,大概就是小時候吃的那種,現在天津賣的已經不多了。很好吃,還是小時候的味道,用牙簽一挑,一圈圈螺肉就出來了,味道美美噠、

后來又在別的店里吃了聞名已久的揚州炒飯,怎么總感覺和媽媽做的差不多呢

來江蘇第一天就感覺到空氣里的濕熱了,晚上出了一身汗,早晨照慣例醒很早,還覺得涼涼的。

早晨拉開窗簾,就聽到樓下吵吵嚷嚷,往下一看原來是個早市,閑來無事去逛逛,吆喝的價錢也聽不懂,,發現一家賣湯包的竟然還挺貴,就這么一路轉悠找到了富春茶社。裝潢古典,店面精致,看上去就像古代富貴人家才去的起的地方。各種旅游攻略上都講來揚州必定要去富春茶社吃早茶才好,但是網友又說老揚州人早就不去了,東西又貴又不好吃。我還是信了網友的,大概就像天津狗不理差不多吧。轉了轉還是在離富春茶社不遠的一個茶樓里買了早餐(名字忘記了。。),我很喜歡那兒的千層油糕,啊就像發糕嘛。

然后就去了瘦西湖。真是不好意思,瘦西湖給我的唯一感覺就是,好多人。。。趕上有好幾個小學幼兒園組織春游,一群小孩子嘰嘰喳喳的。

走著走著遇到旅游團的導游,他說,大家回頭看,這個就是揚州的市花——瓊花。

我也應聲回頭,順著導游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樹淺綠色的小小花,一簇一簇的,懸在深綠的葉片上。

被隋煬帝看上的花,我以為它應該是美艷的,華麗的,至少看上去是高貴的。卻不想它竟是那么清麗,不吵不鬧不喧嘩,藏在綠葉中的,也是小清新的綠色。

繼續往前走,路牌上寫著二十四橋一直沒找到,只好找一個導游問了,導游往前一指——那就是。

啥??!那就是?湖水對面不過一座平淡無奇的小橋,上面熙熙攘攘流動的人群幾乎要把橋壓彎。那導游說,你就站這邊看最好,近距離看不到什么的。

雖然這樣說,我還是拉著趙婧要爬上去。的確,剛剛混入人群就后悔了,混亂的人群掃了所有觀景的興致,小心翼翼上橋怕碰了一起走的一隊幼兒園小朋友。

走來走去又到了白塔,轉了一圈就要回去了,因為趕著12點前退房。

出來找不到公交站,還是好心的大爺用我完全聽不懂的揚州話給我們指路,害人家說了好多遍,還好周圍很多人都幫助了我們。揚州人真的很熱情。

都說天津人熱情好客,但是媽媽卻說,如果有人問她路,她就隨手一指也不管對不對拜托媽媽可是土生土長的天津人啊。。這么說是不是太有損天津人形象了,,額,大部分天津人還是很好的比如我

廢話越來越多了,好了我們要離開揚州了。

要離開屬于他的城市了,我慢慢的走在街上,沿著來時的方向,好像火車站那邊有個汽車客運站。到那兒才發現還沒啟用。。

又坐公交去汽車西站,一路上沒有座位,背著包有點沉,奔波勞累讓我們都不太想說話,心情也就隨之沉入谷底。

你知道心有牽念走在街上的感覺么?好像踏下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心坎上,又明媚又憂傷。不間斷的想念,一絲絲騰空而起,融化在揚州濕熱的空氣里。

說這么多不過是不想離開罷了,最終還是要走的。差點錯過最近開往無錫的一班車,匆匆檢票上車吃東西睡覺,再醒來,窗外是莫名其妙的高速,手機定位了下,這里是常州。

就這樣離開曾經他在的城市,遠離了彌漫著他的味道的空氣,路邊匆匆經過的瓊花也只能用作懷念。

在車上記個賬,打點一下后面的行程,才發現,無錫的酒店忘記預定了。。

下車倒公交,信步走到暖橘色標志的布丁酒店,沒有預定果然不能用團購券,不過還好可以開一間大床房,咳咳,倒不貴,將就吧。。

依舊是整理下東西就出來逛了,本來安排第一個下午去崇安寺和錫惠公園,但是時間安排出了問題,我們也比較懶(納尼,,),所以就取消了錫惠公園,然后我是打算去崇安寺逛逛的啊,我記得離住的地方不遠就是那個商業街了,但是悲催的我們圍著原地打轉,繞了幾圈以后發現,,這里只有很多電器,一家德克士,一家肯德基,并且附近居然沒有麥當勞。趙婧說,他們每天只吃電器么=_=后來看地圖才知道原來我們好像是在電器一條街。。無錫的房屋基本上沒有什么特點,像天津紅橋之類的周邊地區一樣,于是沒怎么逛,吃了飯回酒店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計劃黿頭渚,好吧這是我整個行程最不愿意提到的名字之一。

離開酒店等公交的時候,要走一站地到大東方百貨,也不遠,但是我驚奇的發現,崇安寺商業街就立在馬路對面,你確定它那眼神不是嘲笑嗎?

好吧反正也沒時間去了,黿頭渚走起!

公交車上我發現無錫人說話都能聽的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遇到的都是普通話比較標準的外地人。

黿頭渚。。好吧還是記錄一下。

兌了票進去,順著路牌沒有太多選擇很自然的就去了櫻花林。確實是很美的櫻花啊,一樹粉紅,把稍稍陰郁的天都映得靚麗了些。

櫻花林過后,沿著唯一一條路繼續走,一直上坡,路還在修,基本完工了,我們便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轉頭才看見腳下一片蒼翠的綠色,我們已經爬到很高了。然后是下坡,只能選擇繼續走,一路無話。

原來我們用了一個多小時走過的那段路還有個別致的名字——十里芳徑??墒俏移氩怀鲞@一段尚未裝修完工的一邊是山一邊是崖的路有什么別致之處。悻悻出門,好像我們只是來鍛煉了體力。

回天津以后才想著查查看黿頭渚的攻略,原來我們走過兩遍的橋叫長春橋,原來我們路過的小亭子是要登上去的,那里叫做鹿頂迎暉,原來充山腳下還有景點的。。。

好吧真是錯過了不少啊。。。

不喜歡無錫,沒什么廢話可說,該趕火車去蘇州了。

網上說我們訂的賓館離火車站不遠,北寺塔那里。遂下火車詢問,車夫往前一指,北寺塔在那兒,你們要去的桃花塢大街不遠了。

那看上去還很遙遠的樣子,不算高的塔尖直指云端,依然被籠罩在陰云之下。開了導航也覺得走不到,好心的車夫說火車站有趟公交到那里,那只好這樣啦。

依照計劃出了旅館去山塘街,軌交二號線還算順利,和東關差不多的街道,卻好像因為傍晚的緣故而變得更有韻味了。站在碼頭,看橋下過往的船只,慢悠悠的劃過,留下水面一排清澈的漣漪。抬起頭遠方也是一排青瓦白墻的小房子,潮濕陰郁的天氣讓他們更顯得煙雨迷蒙。黃昏的風輕輕的吹著,吹散白天的燥熱,顫抖著灑下清涼。好想就這么一直憑欄站在這里,融入這江南水鄉的生活。

當然我眼中的江南可能只是屬于游客的江南,平常人的生活也許要比我看到的冗長復雜得多,但可能就是這種可望不可即的仰望,才讓我動身,去看看這世界。?

我們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一直以為蘇州的美是一種隨處可見的芬芳,精致的亭臺樓閣,開敗又新生的花草,像是從畫里踏出來的。其實真正見了似乎并不是想象那般,畫面不生硬,不刻板,甚至不精致,有被風扯碎的殘枝,還有被雨水涂上的印跡,印象中是一種嘈雜的氣氛,自然而古老,不失韻味,不失古樸。

隨處可見一口蘇州話的居民,臉上都是小城里的安然,不濃妝艷抹,不矯揉造作。當然蘇州話在我聽來跟揚州話幾乎沒差,因為都絲毫聽不懂。。。不過公交車很人性化,基本上普通話報站以后又會用蘇州話報一遍(我猜那應該是報站,我猜那應該是蘇州話,不過難道還有人聽不懂普通話么)。

晚飯是在山塘小店里買到的,那些像樣的餐廳茶樓還是蠻具有商業性的。

半夜十一點,趙婧已經睡了,我正躺在床上劃拉手機,聽到外面天津大爺大聲講話,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在異地,頓感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切。

由于旅館地點和離開時間選擇不慎,我們不得不一大早就背著所有行李退房,沉甸甸的朝拙政園去了。

前一天晚上睡很晚查路線和景點,好吧我承認這應該是來之前做的事,所以熬夜的結果事倍功半,在拙政園和留園之間糾結很久,還是選了拙政園,殊不知這卻似乎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拙政園門前有很多拉游客的散客旅游團,我確定趙婧一定對旅游團有不一樣的情結,在她和旅行社的共同忽悠下,我接受了一個上午的跟團游,結局卻很令我郁悶。

篩掉決定了很久的拙政園,第一站換成獅子林。

也是個蘇州園林的代表,前一天晚上下了點雨,石階上看上去很濕滑,在怪石假山中穿梭,活像兩只猴子。

庭院看起來終于精致了,不知道是不是后人翻修的結果。繞過精心粉飾的門廊,在美人靠上靠一靠,遠方也是一處天地相接,庭院外的城市依舊小清新著。

還有那座著名的石獅子,經過兩次,遇到兩個旅行團,聽到兩種說法-_-#有的說九只石獅子每一百年飛走一只,有的說只有天子才能看到九只。簡直對旅行團一點好感也沒有,混淆視聽。。終究我也不知道那如今只能看到三只的石獅子究竟是怎樣的。

下一站是聽上去很美好的姑蘇水上游,最討厭導游碎嘴子,像這種很意境的項目能不能受累閉嘴讓游客自己感受。。廢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一船的嘈雜,來自各地的大爺大媽高聲交談,簡直毀意境,毀得我幾乎不能忍。。

另外,江蘇這一路所看到的水,印象里好像沒有清清澈澈的,徜徉在渾濁中,有點失望了。

游船轉過一圈以后,是旅行團必去的購物地。前些天那個云南導游的事情鬧得很火,最終她是被吊銷了導游證,結局很得人心。不喜歡評判時事,關于政治,關于社會,關于人格,評判尺度不合適就變成憤青了。

我們的導游沒有云南那個那么強硬,只說自由購物,但是依然廢話很多的誘導游客購物。尤其他說,一會兒要去的絲綢之路雖然稍貴,但是是真正的絲綢。又講生命中擁有一兩件真絲制品是多么不可多得的美事,用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買一套床上用品享受下。最后,他說了一句我尤其反對的話——辛苦工作就是為了享受。

不是因為這是導游說的話所以反對,我想起了北京青年。

整部劇幾乎都在強調大哥的重走青春之路,強調精神享受而非豐腴的物質。有一次權箏去相親,對方說,自己有房有車,但是自己不怎么喜歡自己的工作,不過下班一往自己的車和家里的沙發上一坐,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當時受大哥影響,意識到自己一直旋轉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正打算放縱自己的權箏立刻對他say goodbye了。和我們的導游說的一樣,辛苦工作一天了,回到家好好享受一下。這個觀點一點錯都沒有,可是我們辛苦工作幾個月甚至幾年了,把自己放出去,多看看這個世界,不也沒錯么。今天我們不提關于重返青春的話題,說旅行吧。

對于旅行這個詞人們對它褒貶不一,有人說是用來充實生活,有人說只是用來裝逼。。是因為這個詞聽上去比較高大上么?

我想裝逼的應該是這樣的人——跟團的,上車睡覺下車撒尿到地兒拍照回家嘛也不知道。。自由行的,趕著節假日人最多的時間,去最熱門的景點,在人潮涌動的建筑物上刻下,到此一游。。。他們破壞一圈回來會說,我去旅行了。

當然這只是我認為的。?

那么什么是旅行呢?那大概是,沒有攻略,沒有安排,甚至沒有目的地,一路隨性的走,獨自去看,去感受。或許在路上結交幾個朋友,像王越一樣,路過生命,留下痕跡,然后不辭而別。最后,就會像北京青年里一直重復的一樣,經歷過大山大河,你就會擁有那樣的胸懷了。?

當然這也只是我以為。?

好了廢話不多說,繼續我的流水賬吧。?

那個悲催的旅行團原本說還有一處寒山寺,正合我意,但是不幸的,后來又坑爹的取消了。。整個行程也不像原本說的到下午一點結束,而是差不多快四點了。鑒于還有觀前和平江路沒去,我們就在半路退出了。又是一番問路搭車,才到了觀前街。不知道為什么,離開揚州以后所有我以為都不再是我以為的了,所以我以為的觀前也像東關山塘一樣這個愚蠢的想法就變得更加愚蠢了。?

我只想問觀前街和濱江道和平路有區別么,,我還想問究竟是誰說觀前值得一逛的。。?

循著百度地圖(我并沒有做廣告,其實很多地方都是靠著百度的導航才得以到達)來到據說很多小吃的太監弄,走在路上一臉黑線。。為毛我就沒看見啥吃的。。?

轉來轉去只有那個好像叫大成坊的什么小吃街還比較像點樣子,就在那兒簡單吃了些。將近五點的火車票,時間還早,還是公交才又到了平江路。?

其實平江路很值得一逛,沒有很多商業活動,除了隨處可見的冰淇淋,裝在可愛的玻璃杯子里,甚是可愛,一看這華麗麗的包裝就知道是賣給游客的,就像景區門前專門賣給小朋友的泡泡。?

我去的那天是周日,但是平江路人并不多,比嘈雜的山塘更顯出一份寧靜,午后的陽光因為薄薄的云而不能完全透到地面,卻依然焦灼,沉重的背包壓著我困了,找一處亭子坐下來,放下背包踱到那水邊,看遠處的人家。那些房子都是依水而建,門前凹凸不平的臺階下沒有路,直接便是水了,偶爾有船只——那可能叫做扁舟吧——慢慢的劃過水面。不知道那些房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乘船到哪兒去,在這個我曾經不知道的地方,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蛟S他們比我們活得更淳樸,更自在,也更幸福吧。?

可能是累了吧,沒走多遠就往回返了,下一站昆山。?

這里是我最后的期待了,網絡上對這中國第一水鄉周莊的介紹讓我心動不已,早聽說景區內的客棧會有專車接進來,早上六點就給睡意昏沉的服務員打電話確認。她說,到周莊汽車站再打電話就會有人去接。?

果然是的,不過我們怎么能輕易忽視安全問題,我記下了車牌號告訴了我的朋友,還好最終安全到達。?

給這家客棧做個廣告吧,周莊江南堂客棧,唯一一家在藝龍旅行上訂的客棧,132一晚。我們本來訂的雙標,不知道是安排有誤還是什么,給了我們一間家庭房。裝潢很精致,比之前的更有江南格調,或許這就是這兒特有的賣點吧。?

剛剛進周莊就被它的風格迷住了,這不正是我夢里絲毫不差的江南么,石路平鋪得錯落有致,吊腳的房檐看上去像是木質的,周末快要過去,游客并不多,店鋪和街上都掛著暖黃色的燈籠,把陰云的天空映得暖暖的。我們吃了飯,出來已經下雨了,撐一把傘走過潮濕的街道,站在橋頭遠眺水鄉,波光倒映著岸邊的燈光,雨水輕輕地滴在水面上,畫一圈圈漣漪。?

對了,據說周莊是沈萬三故居嘛,據說是一個靠著商業活動發家致富的土豪——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啦。大街小巷賣的都是萬三蹄,也不知道為什們叫這個名字。但是很好吃。很多店里賣的都是二十三十四十一只,我們偶然發現一家店賣十五一只,老板人很好,我們一人買了半只,很好吃,走的時候沒有帶回來想想都覺得遺憾。?

因為已經在景區內,轉天我們并沒起很早,將近八點出門但是街上的店鋪還是很多沒開門。夜里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雨,直到早晨,擎著傘漫步在人煙稀少的街道感覺真的太美妙。走過一座不知名的橋,一抬頭是一家叫桃花源的小店,正騰騰冒著熱氣,我們便去吃了早點,糕點什么的都很好吃,不過我對青團子沒什么好感。但是話說回來,三四十一頓早點會不會太奢侈。。??

好吧我們繼續逛,奇怪的事就發生了。這里的街道對于我們這種路癡來說根本就是一樣的的,繞來繞去竟然迷路了,怎么走都是那幾個店鋪,路牌上寫的地方我們竟然找不到,噗,就像鬼打墻。。后來我們走到了怪樓,哈哈那之前的鬼打墻事件大概就是怪樓作祟吧??瓷先ゾ涂植狸幧喗檎f是些奇怪的物理現象,居然還要門票!立刻走開。。?

之前看攻略,很多人說早晨六點以前晚上八點以后進周莊都是不要票的,我們是晚上六點到的所以還是買了票。不過白天的時候里面有很多地方有人檢票,像酒吧街什么的,不買票的話很多地方去不了,,不要被網上的攻略騙了。。?

我和趙婧都不太喜歡去人文景點,所以連免票的蘇博都只是路過卻沒參觀,像張廳沈廳什么的自然更不會去。走過雙橋,不知道在往哪兒去就看見了全福長橋??瓷先ツ菢蚓秃荛L很長,我們只是在上面站了一會兒,望望遠方水天一線,還有同樣被雨水淋濕的房子,頗有點歲月滄桑的感覺。?

再回來,店鋪基本上都開了,給我印象最深的有兩種店,一種是賣各種小吃糕點的,我們幾乎是一邊走一邊買著吃,好像嘴不能閑一樣。另一種就是賣萬三蹄的,不經意過街一股香噴噴就鉆到了鼻子里,四下里要尋好一陣,才能在遠遠的看到一家。除了萬三蹄,周莊著名的還有一個叫“阿婆”的人,依舊是大街小巷都有,阿婆茶,阿婆菜,阿婆面。也不知道這阿婆是誰。。好像浙江也有吧。?

其實周莊并不大,前一天晚上到的話大約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就逛得差不多了,不過需要提醒的是,從周莊汽車站到昆山火車站的昆山133路車是按時間發車的,大概一個半小時一班車,等的話還是要很長時間的。?

下午四點,我們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見過夢寐的江南,遺憾還是有很多的。想著多年以后可能會再來一次江蘇,就又開始期待了。??

??????????????????????????????????????????????????????????????????????????????????????? 20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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