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幼兒園舉行活動,邀請家長參加。淼淼問我是否參加,我問是否有他的節目,他說有,我問是什么,他說是團體操。我想想說:沒有你的個人節目,媽媽就不來了吧,來的話還得請假,挺麻煩的。淼淼不愿意,堅持要我參加。無奈只得答應孩子,可內心卻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第二天,一上班,開始忙碌。因為要做問卷調查,了解學生的最近的心理狀況,一上午都忙于設計調查問卷,就這樣,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猛然想起上午參加寶寶幼兒園活動的事,看看表,時間早過了,即便去,他們活動也早已結束。雖說心里感覺有些對不起淼淼,可想想也覺著沒什么,畢竟沒有他的個人項目。
下午,照例去接淼淼。從班里走出來的淼淼明顯有些不高興。我問:“怎么了,看起來,淼淼有些不高興呢?”“媽媽,你今天上午為什么不來啊?”“你是因為這事不高興嗎?”“當然了”,“其他小朋友的媽媽有來的嗎?”我問,“當然了,來了好多呢”。“媽媽向你道歉,這次是媽媽錯了,媽媽忘記了,原諒媽媽好不好?”,“不好”淼淼竟然說。我一愣,一般情況下,淼淼都會原諒的,可這次……顯然在他心中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猛然,想起上次他們班“三·八”節搞活動時,在淼淼旁邊的一個小朋友,一開始父母可能有事沒到。當時那個小朋友看到別的小朋友都興高采烈地和爸爸、媽媽做游戲,看起來心里難受極了,幸好老師走過來,看到了,就問是怎么回事。孩子有些難過但又有些怯怯地回答說自己的媽媽沒來,老師安慰說:沒關系,一會老師忙完了,就過來和你一起玩。聽老師這樣說,小朋友的難過的心情看起來有所緩和。當時,我真得很感激他們的老師,因為無論如何,老師的替代多少安慰了一個幼小的心靈。雖然在接下來的活動中,那個小朋友明顯情緒不高,總感覺他有些怯怯的,說不清為什么。很快我便忙著和淼淼活動,心中對那個孩子的關注漸漸減少了許多,只是偶爾抬眼看一下他,而他也一如繼往地讓人感覺怯怯地,不由心里就有些泛酸。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阿姨,我媽媽來了,淼淼,你看,我媽媽來了”那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興奮。抬起頭,剛才地那個孩子正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小臉興奮的仰著,看著媽媽,并且一再地向周圍的同學及同學的媽媽介紹著自己的媽媽,此時,對于孩子來說向別人宣布:我媽媽來了,顯然是最重要的事。向周圍的同學介紹完后,孩子便拉著媽媽去找老師了,嘴里在喊著“老師,我媽媽來了”。在接下來的活動中,我注意了一下那個孩子,明顯剛才那種怯怯地感覺沒有了。
還記得,當時我心里一動,來參加活動這件事可能在大人眼里并不是一個大事,可能大人眼中的很多事都會這件事重要,在對于孩子來說,這件事在此時卻是他世界的全部。當時,我很慶幸我到了,可今天……,顯然,在淼淼眼里,我的錯是多么不可原諒,因為在他的世界,媽媽今天來參加活動這是一件大事,不可替代,而我卻讓它被替代了,想起當時淼淼看不到我,而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伴時的那種心情,我心里后悔極了。什么事能比讓寶寶快樂更重要呢?可我卻因其他的事忽略了,我真得不可原諒。
想想,在寶寶的成長歷程中,我們幾乎都認為我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關心他的吃穿,他的身體,他的一切。可事實上,我們的心中還裝載了很多我們認為非常重要的事,如:事業、金錢……也正是這些所謂重要的事會在不經意間搶奪我們對寶寶的關心,而我們卻不自知,甚或會埋怨寶寶的不懂事,不體會我們的辛苦,總拿在我們看來很小的瑣事來煩我們,而殊不知,我們看來很小甚至不值得一提的事在寶寶哪里卻是他的世界的全部,他的精力的全部。一件事情的大與小真得沒法客觀地去評判,因為它只是相對于這件事在某個人的內心世界的比重。我們不也時常有這樣的經歷嗎,自己認為天大的事,在別人眼中卻是小事一樁,這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這件事情在我們彼此的世界里所占的比重不同。大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孩子呢!我們似乎更善于在需要孩子以孩子的身份出現的時候就讓孩子成為孩子,而需要孩子以大人的身份出現的時候就要求孩子成為大人。我們似乎習慣用自己的評價標準來判斷一件事的價值所在,來判斷一件事是否值得去做,而全然忽略了這件事在孩子的世界是怎么樣的,用孩子的評價標準來說這件事是否重要,全然忽略了孩子的世界是和我們大人的世界不同的。捫心自問,我們真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寶寶身上嗎?
因此,在對待孩子時,讓我們多想想這件事在孩子的世界占幾分吧,讓我們放下我們認為重要的事,來走進孩子的世界吧。愛孩子不難,懂孩子才是真得難,它需要我們用心去體會,需要我們真正把孩子的事放在我們內心的首位,而不是名譽上的首位。
寶事在你心中點幾何,讓我們用心的天平來衡量一下吧。走進孩子的世界,以孩子的眼光,孩子的角度來看孩子的問題,孩子的世界。
(備注:我決定將以前的舊文陸續搬到這里來,正式以簡書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