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我選擇了“聽話”這件事的認識,我竟有點無措。
我開始茫然。就像一個雞蛋不小心被我摔了,蛋清和蛋黃即將要撒開,我急需一個容器去把它盛好。
我開始質疑。質疑我自己是否有能力掙脫“聽話”去爭取些什么?
我又開始繼續回想我“聽話”的歷程。小的時候,我的聽話是除了念書,不用做家務的。接著,聽話的“惡果”應該從高考報專業開始。親戚建議我報讀個教師專業的,方便以后容易找工作。我聽話了。雖然我最后入選的是一門技術性的專業,可我志愿書里面填最多的是師范類的專業。那時,我已失去了分辨自己喜歡的能力。
再來,聽話的“惡果”發展應該是選擇工作。我聽話地回到小城鎮做一份普通的工作,吃住都在家里,到手工資要凈存三、四個月才能擁有一臺市價的蘋果手機。我知道我從選擇的那時開始,我已經失去了奮斗的能力。
還有,聽話的“惡果”之一就是結婚這件事。我聽話地選擇去相親。相到有點不想單純地為了結婚任務而結婚。我想,我磨蝕了我喜歡和幻想結婚的能力。
可是為什么還心甘情愿地選擇“聽話”?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自己,可能因為害怕。害怕沒工作做,害怕沒能力養活自己,害怕吃苦。可是,選擇真的有這么可怕嗎?
可怕的程度會超過留在小城鎮嗎?小城鎮各種世俗設定的條框都在約束著人,磨蝕人僅存的生存能力。我開始否定。否定自己的能力,甚至是自己。否定到了底,反倒讓我渴求自己能和自己來一次成人的對話,例如,問題會是:
聽話,真的比,做自我選擇更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