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2014年5月開始訂閱Podcasts里的《一席》。陸陸續續聽了幾十場節目,深刻體會到所謂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實在所言非虛,才知道“人文”、“科技”、“白日夢”樣樣迷人。
聽老樹畫畫講“眼前兩碗米飯,心中一粒飛鴻”; 聽阮義忠講一首亞美尼亞歌曲帶給他的痛哭安慰和一場奇特旅行;聽朱贏椿講一只蒼蠅的自殺、葬禮和墓志銘;聽桑格格講“成熟就是你知道傷心的那一天”……
聽一個叫龔劍的人對鑄劍的癡迷;聽有一千多個猿猴朋友的張鵬反思人類中心主義;聽李睿君講在那水草風貌的地方,有一群老人生前就渴望拍一張遺照,因為他們害怕在哪天突然離世,遠在他鄉打工的子女找不到一張合適的遺照……
很多時候,僅僅是塞上了耳機,就好像經歷了一段新的人生。
印象深刻的故事非常多,而印象最深有三個,來自《一席》的《枝椏》。
1) 方勵:做電影就是活在天上
鏡頭里的方勵,穿著簡約的T恤,手舞足蹈,表情夸張,一部接一部地聊著他最愛的電影。
他是那種看到一部好電影,能興奮一禮拜的人。說喜歡的電影時,還會晃著頭,一字一頓地強調“超喜歡”。
他講《竊聽風暴》所闡述的自由命題,講人性深處的那一點樸實。“就那個禿頭的演員”,他努力用手比劃著,“我到現在都不能忘,突然你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愛了。其實他長得多丑啊。”說著說著,他也笑了,一扇深邃的魚尾前頭是澄澈的目光。
我一直說,做電影最棒的是,不管你在構思故事的時候,在做劇本的時候,甚至拍攝過程中,你一直游走在這個劇情的時空里面,而不在你現實世俗的落腳點上。隨時可以飛起來,沒事兒再回來,肚子餓了回來吃飯,平常都活在天上。
你絲毫感覺不到他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反倒像天真爛漫的兒童,手里拽著最珍貴的玩具,興奮得不能自己。
如果了解他,大概也能明白這個電影至上的人寧愿以尊嚴換票房的赤子之心了。
2)林曦:15歲離家求學,母親讓我做三件事
林曦成名早,12歲就在巴黎開個展。大家猜她應該是個“媽寶”,被寸步不離地細心呵護著。但事實上,她比大多數人都更早地開始了獨立之路。
林曦的母親相信:對于小孩沒有難和容易,只有多跟少,你給她什么,她就接受什么。因此,林曦沒有看兒童畫和聽童話的階段,一開始學畫就是臨摹張大千。而一些晦澀難懂的經書,母親也放任讀當時小學的林曦自由翻閱,并不以“你根本看不懂”而阻攔。
15歲的時候,林曦獨自一個人從重慶去北京上學。留在家鄉的母親給她安排了3件事。
第一件事情,去日本餐廳“打工”
母親聯系了朋友的日本餐廳,讓林曦周末時候去打工端盤子。由于年齡太小,她被攆進了廚房包壽司,洗碗。
成年之后,她回憶那段“黑工”歷史,并不覺得辛苦,反而記得偷吃的快樂,以及當自己成為服務者時帶給內心的觸動。
第二件事情,上里千家的茶道課
她早忘記了課程內容,只記得堅持到最后能吃到專門從日本運來的點心。
但這種有意識的規范訓練,對青春年少正值叛逆期的她不無裨益。
第三件事情,去臨終關懷組織幫忙
聽從母親的指示,林曦來到醫院照顧癌癥晚期的病人。這樣的生離死別對一個稚嫩的生命是刻骨銘心。
她說,那些所有想不清楚事兒的人,或陷入糾結的人,到了那兒就都像明白了。
3)掌上乾坤木偶劇團:愛就是遇見你之后一切都對了
前陣子,史航在《奇葩說》對愛下了一段定義,格外圈粉。
愛就是讓你覺得,你以前受過的苦都值了。
但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答案。它一直存在我的手機里。
Adrian 和Basil 19歲時相愛,創建了兩個人的木偶劇團,在一起度過了44年的幸福時光。
每當一個發言時,另一個總是側過身專注而深情地注視著對方,然后在某個時刻自然地結果話語,替對方把話說下去。
當談到自己幾十年如一日的愛情時,他們羞澀而甜蜜地笑著,卻不吝表達對另一半的愛。
無關性別,我想,這大概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最后
愿我們把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