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今天清晨七點多,困意還未完全消散,母親發來的語音瞬間打破了寧靜。她讓我早點回娘家,說爸爸的降壓藥沒了,讓我帶他去醫院拿。
? ? ? 端午三天假期,第一天我幾乎都在娘家度過:給叔叔們送節禮、陪父母過節,還和先生一起忙活了一大家子的晚飯,最后拖著滿身疲憊結束。可即便如此,他們似乎仍覺得,我的時間就該隨時為他們待命,無論大小事。他們似乎從不先問問我是否有空,總是直接下達指令,這種感覺,真的讓我感覺自己像是他們的“專屬仆人”。
? ? ? 我想,父母大概仍未真正適應我已婚的事實——盡管結婚已四年。他們依然習慣性地,一有事就撥通我的電話或發來語音。或許在他們看來,我的假期就該完全圍著他們轉,把所有時間奉獻給他們,才算最大的孝順。可這并非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圈子需要經營。嘗試溝通時,話未說完,他們便已流露出不耐煩,仿佛我多么不孝,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承擔,提出需求的我,成了那個不孝的人。罷了,既然說不通,索性不說。于是,我學會了用謊言來換取喘息的空間。也許,面對控制欲極強的父母,“魔法”才是唯一的解法。
? ? ? 其實今天,我本想好好放松一下,享受難得的假期。母親的語音卻讓煩躁感瞬間涌上心頭,睡意全無。輾轉反側后,我平靜下來回復:“降壓藥在藥店也能買,我今天要去上猶,不知道幾點回來,晚點再送。著急的話,去藥店買也行。”沒想到母親很快回復,說她帶父親去家附近的診所拿。這讓我有些不解:原來他們知道怎么買藥,那為何還要我驅車一二十公里跑一趟?
? ? ? 或許,只是想讓我多陪陪他們吧。可是,每周雷打不動地回娘家,還不時帶他們外出游玩,這樣的陪伴難道還不夠嗎?捫心自問,我自認做得足夠多,遠超一般子女。然而,如今每次回去,都像經歷一次內耗,心累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回娘家,早已不再是滿懷欣喜的期待,有時更像完成一項不得不做的任務。任務完成,方能如釋重負。
? ? ? 我時常困惑:這樣想,這樣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