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到天際,顏色越發深切,跨度越發細密。這漸變中的曖昧,好似傳自遠古的情話。
2017年? ? ? 8月28日? ? ? 星期一? ? ? 晴
昨晚的早睡換來今天的早起,5點左右起床,看向窗外的世界,那是少女蒙著面紗的嬌羞,存積了一夜的心思。路邊的夜燈還未全部熄滅,過度于夜晨之間。
來到樓頂天臺晾好衣服,貪戀初秋早上的清爽怡人,不禁多呆了會兒。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站在天臺較高處,踮起腳尖,環看四周,從記憶深處拎出小學課本上的“鱗次櫛比”一詞。不過加上現代樓宇之高和輻射范圍之廣,四面環樓,大有“圍城”之感。
天邊一處有明顯的色彩堆積。粉壓著紫,紫壓著藍,藍壓著灰。明暗度剛好,只有天工粉刷匠,才能創造出如此色彩的朝霞吧。
此時,樓頂很靜,斜對面樓下,在窗臺晾衣服的主婦很靜,樓底樹蔭小徑上推著嬰兒車談話的年輕媽媽們也很靜,只聽到透亮的“嘰啾”聲隨著小鳥到處飛揚。
朝霞中間漸漸出現一塊光亮的聚焦點,像是集天地之精華孕育而生。我心懷安寧又夾雜著小小興奮期待著,不知此時此刻,天南地北,有多少人和我共同見證著這顆旭日的蛻變。
期待中,那光點的變化顯得緩慢而快速。那像是加快發育的——呃,“雞蛋”!剝了殼的雞蛋。它的光暈越擴越大,中心也越加渾圓,柔軟而有彈性。它先是把白金色的光,撒在了世界的各個角落,然后不急不慢的掙脫了樓宇的掩蓋,朝霞不知何時早已被沖散。許是七夕節的緣故,升起的過程充盈著溫情的感動。
太陽升起的方向,天際的色彩被陽光沖淡,只剩下沾著陽光的潦草的黃。仰頭正當的天空是藍色,往太陽升起對過的天邊,出現紫色,夾著粉色,連著藍色,帶著灰色。從天空到天際,顏色越發深切跨度越發細密,這漸變中透著曖昧,好似傳自遠古的神話。和朝霞不同,這里的色彩少了幾分熱烈,多了幾分穩重,線條平穩整齊,像是織女經過,衣袖甩過的長長印跡。
不遠處樓頂有太陽能之類物體接收陽光后的反光,就像是發向外太空的信號體,對著宇宙宣布:地球又一日蘇醒了。
地面上的人流逐漸增多,早起的上班族拎著公文包往地鐵方向走,或許,他們還會拐個彎,在紅燈路口處,有賣煎餅油條的小攤……我也該出發了。
你好,太陽照常升起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