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中印象(建筑篇)

回到百中,看到的好像還是那么些人,那么些建筑,那么些氛圍……但畢竟不一樣了,不是嗎?我是作為回校生回來的,不再是那個傻傻的小白菜,雖然還是傻傻的。

宣講會那天幾乎見到面就會被問這么一句話:“你不上去講講你的學校嗎?”“不了,不希望他們來,太忙太苦。”現在的我是江財的大一醬菜,對大學從陌生到熟悉,中間所經歷的,是一次次奔走、一次次熬夜……這還只是大一,以后估計會更可怕,我又怎么敢讓他們來呢?

和老師聊聊,和朋友在學校走走,也看到了那些我想念已久的地方。

孔子像。從高二開始騎車到學校,也從高二開始養成了一個神奇的習慣——跟孔子打招呼。每次進宿舍路過孔子像的時候,都會在心中默念“老師好!”,當然更多時候是——“先師,俺又來啦!”打完招呼心中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竊喜,很喜歡這種感覺,很舒暢,好像從那一刻起就給新的一周開了好頭一樣。

而關于孔子像,同樣記憶深刻的,是在一節政治課前,全班在莫主的帶領下下樓拜孔子。當時有些無語,總是慢一個節拍,別人彎下腰我還站著,別人站著我卻彎著腰,特別不好意思。而當時我還暗自祈禱著:“老師啊,我可是經常跟您老人家打招呼來著,別見怪啊。”

當然啦,還有就是每次路過都會討論要不要先拜,又擔心先拜了不靈了;還有就是6月7號那天考完數學,全體文科生壓抑得不行,校長、老師都努力開導著我們;還有就是總是想知道……

孔子像


操場。操場的草地是我坐過無數次的地方,每次體育課前要么是坐著要么是躺著,反正不會是站著,畢竟我這么懶。

操場的跑道也是我跑了無數次的地方,從高一到高三,從十分鐘到十圈,從十圈到一節課,從一節課到意猶未盡,從體弱無奈的堅持到習慣喜歡的想念,以致那天回去還想再跑一跑。有時候,跑步更像是一種發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想一次又一次地重復動作,只想一圈又一圈地跑下去,好像只要繼續跑著,我就可以暫時遠離那些壓抑。

在百中的時候,每次跑完都會在竹林那邊坐會兒,會全身是汗獨自沉默走向食堂,靜靜吃飯,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挪回宿舍,盡管沒戴眼鏡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但也有意外,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星期五開始,有了這樣的一幕——

夕陽的光芒越來越暗淡,吃飯的人越來越少,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小,兩人對桌而坐,微微前傾,說話聲始終穩定,偶爾也會停下,靜靜思考。

話題不斷變換,各種見解被不斷拋出,設想被不斷推翻、重建,變得更加完善。平時無處討論的話題一個個冒出,讓癢了多年的地方放松,舒服,以致飯菜都涼了。

但無所謂,可以看見的,是彼此越來越明亮的眼睛……

在食堂,也有過無數次題目討論,無數次對答案,也終于養成了再怎么傷心難過照常吃飯做事的習慣,雖然真的很心痛但又能如何呢?只能怪自己差了點,沒辦法抓住正確的答案。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樣的習慣卻在江財救了我好多次。

圖片發自簡書App

3

道路。經常走動的,是操場旁的那條路。有時候走中間,有時候走路旁;有時候走得很快,有時候漫無目的,甚至有種隨時會摔倒的感覺;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兩個人……在這條路上,經常會和某個人聊天,從學習到吃飯,從吐槽到調侃……所聊的內容很多、很雜,很普通,也很日常。

彼此已經甚為熟悉,反而當第三個人出現時,會有些顧及,有些不習慣。時至今日,我依然很喜歡那種從宿舍出來就開始討論一道題,到教室時已經解決完的感覺。

只不過,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刻,回到那種情景,而值得慶幸的是,聊天還在繼續……


宿舍。那是一個三言兩語講不完的地方,在那里有過挑燈夜戰,也有過激烈討論,有過一次次玩鬧,也有過一次次喊人洗澡……當然,還有過一點點爭執。

說點別人不會有的事情吧。學校有個奇怪的“傳統”,習慣在節假日讓內宿生回家,等到假期結束的第二天再讓學生一大早回來。我實在不喜歡,比如有一次元宵節,上完課已經六點,回到家七點,洗澡吃飯已經接近八點,剩下兩小時我以在鞭炮聲里趕作業的方式度過,畢竟明天還得六點就出發去學校。

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來回匆匆,于是有一次學校又讓學生回家的時候,我和同宿舍兩個人和老師玩起了捉迷藏,學習的任務那么多,真的不想把時間浪費掉,然后黑燈瞎火中,老師終于放棄趕我們回家,讓我們成功留在學校。

那一個夜晚之所以給我那么深的印象,不僅僅我打破了學校的規矩,更重要的是我發現在我的高中,已經有人愿意陪我顛沛流離,已經有人愿意對我噓寒問暖。那一夜我的心是寒冷無奈的,但也是溫暖自在的。

那年的喊樓


教學樓。在那三間教室里,我上過各種各樣的課程,從知識到人文,從課程到生活。回望我的三年高中,我沒有討厭過講臺上的任何一個人,只是偶爾會討厭某一個科目,往往是因為老師交代的對我來說難度較大,得花更多時間。就比如英語,高二那一年我把幾乎接近一半的時間放在英語上,每天隨隨便便就砸了三四個小時,這怎么能讓我不討厭?但是,效果卻是顯著的,如果只是單純完成老師交代的作業,我想我不會有現在的成績。雖然,我的英語還是很渣。

我還是很享受那種感覺,全神貫注地聽老師講課,一下課就打瞌睡,等到和同學討論或是自己回憶的時候,不論是老師上課的引子、比喻,還是重點想說的內容,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可以做到完整地梳理下來。

當然在教室的并不是只有上課,經常是下課聊天打鬧。但是,怎么說呢?經常看到幾個瘋姑娘鬧得雞飛狗跳,而原因可能只是為一只筆、一個發夾、一句話;經常寫著作業,然后莫名其妙地躺槍,真的有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也經常聽著她們聊天,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得前仰后倒,就民間評定,當時確實評出了幾個笑聲“瘆人”的“神女子”。

很喜歡和這間教室里的人聊天,有時候我們很天真很傻氣很搞怪,就像一群小孩,有時候我們很認真很專注很深刻,就像一群專業人士,當然更多時候是逗比,就像我們自己。但不管怎樣,教室還有教室里的人總會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好像沐浴在冬日里的陽光一般,總是很舒服的感覺。

從高二開始,我就習慣站在教室外的走廊,看著天空、云兒,還有百中。放松自己的雙眼,也吹吹風,所以經常會有整條走廊就只有我一人的一幕,我一個人看著樓下,看著教室,想著心事,無奈著麻煩的未來。尤其是夜晚,一個人置身黑暗,看著天邊的月,看著遠處的燈火,時時會有說不出來的孤獨。

也發生在那些靜夜,后方會走來一個人,也靠在了走廊欄桿上,“在看什么呢?”

沒有寒暄,沒有問候,甚至連名字都不用叫,就開始了對話。眼睛看著前方,有時候也會轉過頭,看著正在說話的人兒。

專注、嫻靜、美麗。

傾聽煩惱、訴說問題、給予安慰、相互鼓勵……時間往往很短,但卻讓人可以安心,有了個好心情去迎接接下來的麻煩。何況,高三那時經常有機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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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吐槽過無數次百中很小,也說過未來在城區爭地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百中人的心很大,就像百中的全稱、簡稱一樣。

未來如何?不知,而對著這麻煩的未知未來,我會恐懼,恐懼我做不到,當然,我也會好奇、會期待,等待未來的到來。所以無論如何,對待未來,我的做法是努力。就像我的高中班群名,在無數次的更改后選定了“愿我們帶著命一路向前”,祈愿我們每個人只要是活著,就會努力著在人生道路上不斷向前!

現在在江財,還沒有像對百中那樣深的情感,但是我相信只要去走走看看,我會慢慢擁有江財,就像擁有百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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