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擎蒼×土地]同人

? 不知道多少萬年了,這若水河還是老樣子,水一動也不動。不是都說水若是不流就變成死水了嗎?若水,好像是水。這若水河被天族下了封印,我在這里守了數不清個日子,也不見有活物來過這里。有時候也會寂寞,可是身為這一方的土地公,就應該守著這一方安寧,寂寞,古往今來,又有哪個人真正無欲無求不寂寞呢?我這小小的土地說寂寞,真真算不上什么。

? 若水河畔還是那般死寂,樹木除了年年長一圈樹輪,其他的讓我懷疑這個世界是靜止的。外界的春花,夏月,秋葉和冬雪到底是什么樣子有時候也會想著若是見一見也是好的。

? ?直到那一天......

? ?那日的境況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慘烈,墨淵率領眾天兵與翼族在若水河大戰,場面猶如黑白棋子對弈。墨淵上神座下二弟子生生戰死在若水河畔,墨淵上神用自己元神把那魔族頭領擎蒼封印在東皇鐘內,魔族見翼君都已經敗了,紛紛繳械,天族和翼族這才停戰。只是那墨淵上神的元神用來封印了東皇鐘,天族也由此失去了一位不敗戰神。可惜了。墨淵上神座下一位弟子手握一把扇子抱著他的尸體,那位弟子眼睛發紅,素色衣衫變成了血色,周身唳氣甚重,誰都不能靠近他一步,那神情,比那剛剛那魔族的擎蒼還要可怕幾分。

?若水河的顏色由那一戰變成了血色,河畔的樹長了整整三百個樹輪那河水顏色才變為原來。我一直很奇怪,那若水河不曾流動,那血色又是如何變成原來的呢。

? 那東皇鐘一直在若水河上,通體紅光,讓這若水河憑添了一份妖冶。河畔的樹又長了幾百圈樹輪,那若水河一戰卻好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事一樣,不知道鐘里的人怎么樣了。這么多年了一直這么安靜,有時候我差點以為鐘里什么都沒有,是死了嗎?

?“你是這若水河畔里的土地吧。”一個聲音把我思緒拉回來。原來,還沒死。

?“是又如何。”如今他也不過是一個被封印之人,我對他竟一點也不懼怕,或許是太久沒同人對話了吧。

?“呵。”他輕笑,語氣很是輕蔑。“你這土地在這里守了多少年了,可見過外面的世界嗎?”像是炫耀。有什么好炫耀的,就算外面多美好,你現在不還是一樣,和我一同在這死寂的若水河畔過著復制粘貼的日子。

?“......”我沒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從一出生我便來這若水河畔修煉,一直到現在,外面的世界,只是很多很多年前聽前來授于我任命的仙官說過而已。

“呵呵,你守在這若水河畔一年又一年,就沒想過去外面走走看一看?”他是想讓我放他出去嗎?那這算盤可打錯了,我這修為不及墨淵上神萬分之一,這東皇鐘我連靠近都難。“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好,本君的大紫明宮有無數美酒,無數歌妓,那歌妓的舞姿,嘖嘖...”

? “不想。”想與不想又有什么用呢,不曾看到過外面的世界多美好,所以對外面也不曾向往。

?“你這土地,實在是無趣的很吶。天族那位天君還真是自私,為了這鳥不拉屎的若水河畔,竟讓一個小仙在這里白白消耗生命。”他對天君很不滿,可這話,這話,罷了,一個階下囚的無畏之語而已。

?“世間萬物,生于秩序長于秩序,若我不來守,也會有別人來守。”這話說的可真漂亮,守不守不還是由那位來決定嗎?

?“哼,若是本君一統天下,這若水河畔定是不會派人來守的,生來不就應該享樂嗎?這河畔如此死寂,河水也好似未曾流動,是死人應該來的地方。”你現在不就如同一個死人嗎?我不想提醒他,因為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成王敗寇,對于失敗的那個人,沒辦法贊美,也沒辦法安慰。

“小土地,你記得在這里多少年了嗎?”

?“不記得了。”日子都是一樣的,有什么好記的。

?“哧”,他笑了下。“不記得了也好,就算記得你的日子也是一模一樣的。”

“......” 他,倒是把我心里的話說出來了。我突然不想和他對話,心里有點難過。也有點害怕,若是哪一天他在這東皇鐘內死了怎么辦。又一想,他本來就是天族的仇人,就算是在這鐘內死了也應該是個眾人歡喜的事情,與我又有何干呢?

?見我不再說話,那鐘內也安靜了。

?東皇鐘發著幽幽紅光,一閃一閃,我的心卻不再像這若水河,它開始起了微微波紋。

? 若是,我是說若是,若是我能去外面見一見也是好的。天君只是給了我個任命,我這卑微小仙連上天也是不配的。想著想著東皇鐘的顏色好像又重了,發的光更亮了,可能是夢吧,我閉上了眼睛。

?“小土地,多少年了?”鐘里傳來一個聲音。我猛的驚醒,這鐘好像變了,也好像沒變。

?“從那時起已經三萬余年了吧。”我向來是不會敷衍別人,數了好幾遍樹的圈圈,半晌之后才告訴他。

?“本君來這若水河畔已經三萬余年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若有所思。“小土地,你不寂寞嗎?”

?“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寂寞了。”這話他之前也是問過我的吧,不他之前是說我無趣。可這無趣和寂寞在我身上不一個意思嗎。

?“呵呵。”一聲輕笑。

?那鐘便不再出聲了。

?有時候我會想既然那鐘被墨淵上神元神封印著,或許墨淵上神也在這里。每每有這樣的念頭,我都要再笑自己傻,人都死了,元神又有什么用呢。

?白天,黑夜。一個又一個。對于我來說白天和黑夜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是這里的土地吧。”猛的一驚,我以為是那鐘發出的聲音。可那鐘里的聲音卻不似這么威嚴。

?“正是小仙。”我轉身做揖。數十個天兵壓著一個婦人。

?“這是素錦,因觸犯了天條,罰她看守東皇鐘,若是有異動,即刻稟報上邊。”

?“是。”

?被罰看守東皇鐘......呵,我這土地和這罪人有什么區別呢。這素錦來了這里,還不如把她貶下凡。

?若不是那天天兵壓她來時她叫嚷著“不要走,不要走”我差點以為那素錦是個啞巴。自從那天兵走之后她就一直呆坐在那里,不哭不鬧,一個瞎子,不知道觸犯了什么天條,也是可憐。

?“是又來了一個人嗎?小土地,你可有伴兒了。”似是調侃,也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誰,你是誰,......擎蒼,你沒死,”那素錦可真是煩人,一身臟兮兮的,聽到那鐘里人的聲音嚇的躲我身后,那雙抓著我衣擺的手可真臟。我不動聲色的躲開。

?“哈哈,本君可是要一統天下的,怎么會死呢。”他大笑。

?那素錦被嚇的渾身戰戰兢兢不知所措。嘴里嘟囔著“夜華,夜華救我。”我看著她突然就不覺得可憐了。

?那鐘周身的紅光更亮了,把若水河畔黑夜照的如白天一般,我看了看縮在一旁的素錦,還好,只是個瞎子。

?“你是這河畔的土地?”是怎么了,這若水河畔這陣子來的人比數萬年間來的人都多。

?“是小仙。”這二人不像是天兵。

? “我們是天族太子夜華殿下的隨從,奉太子之命來查看東皇鐘的。”那二人神色緊張,語氣倒是客氣。原來那素錦瞎子嘴里的夜華竟是天族太子。

? 我退到一邊,看著那兩位仙君面露嚴肅,心想這擎蒼是在搞什么,他知道外邊發生什么了嗎?

? ?我搖搖頭,那兩位仙君也不曾注意到我這小動作。事情可能真的很嚴重吧。不過我的心里為什么竟然對那鐘里的人有一絲絲擔憂。但很快就打消這念頭,我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土地而已,就連東皇鐘出異樣那仙君也不曾問我這日日夜夜守在鐘邊的人,而是親自查看。

?若不是這擎蒼在這里被封印著,或許我到灰飛煙滅那一天也不會有人知道吧。都說神仙長命,這像我這樣的一萬年和一天有什么區別呢。

? 那兩個天君來的愈發勤了,臉色也愈加黑了,自從那次和素錦瞎子說過話之后,鐘里人再沒出過聲。

?東皇鐘周身的紅光,怕是在天界都能看到了吧。我想做點什么,可是有心無力。只能盼著那一天晚點到來。

?這天,飛來一個全身赤色衣服的仙子,額間一朵鳳尾花稱的天真的臉龐有一點妖魅。

?“擎蒼,你既已被封印在此,休要再做亂。”那仙子好生沒禮貌。只見她懸在半空中施法,我卻不知她施的是什么法。替那鐘里的人著急,可終究是幫不上一點忙。

?“哈哈哈哈,你這道行,還不配同我說話,妄想封印我。”那鐘里人意氣風發,這萬年時光竟沒磨滅他一點性子,他真的,是不屬于這里的吧。

?赤色仙子快要跌落,被一穿紫衣上神環抱住,“九兒,你沒事吧”紫衣上神很著急,原來那么仙子叫九兒。

? “東華帝君,帝君救我,帝君救我...”素錦瞎子好像聽到了什么摸索著過來,她叫那紫衣上神東華帝君,這世間,只有一位東華帝君......

? ?我這若水河畔近日還真是貴客臨門,帝君,帝姬,還扯進來天界太子,若水河畔還真是......

? “哈哈哈哈....我擎蒼終于要出來了。”紅光一炸,那鐘竟與鐘里人元神融為一體,或者說鐘里的人把元神附在了東皇鐘上。都說擎蒼有了紅蓮業火變得更厲害了,卻不曾想他竟把元神煉化至此。

?天兵一涌向前,不過是去送死,在他眼里能與之對抗的只有墨淵了吧。

?“擎蒼,休要猖狂,七萬年前我能封印你一次,今日我還能封印你一次。”青丘的女上神白淺來了,那人,怕是......

?“擎蒼,你莫要狂妄,讓我這土地與你戰上一戰。”我知道我是不自量力,我只是希望他可以逃,逃到哪里都好。

?一個仙術把我拉回來,是那位白淺上神,那素錦瞎子還在我背后哆哆嗦嗦說著“快逃吧快逃吧”。

?“淺淺。”一玄色男子一個仙訣竟將那白淺上神也給拉了回來。并用仙索將她縛了起來。

?“夜華。”素錦瞎子喃喃自語。呵,他便是九重天太子夜華。我這次見的貴人可真不少。

?太子夜華一個飛身,與那擎蒼斗法,鐘里人漸漸占了上風,我竟莫名有點高興。

?“愣著干什么,快幫幫我啊。”白淺上神很是著急,突然讓我想起了那年若水河畔的墨淵的那個小弟子,他與這位上神竟是十分相像。

? “以小仙的功力.....”我攤攤手,故作著急。卻不想這位上神自己掙脫了仙索。

? 白淺上神加入了,眼看著鐘里人落了下風。

? ?“擎蒼,讓你看看我土地的厲害。”我準備飛身,卻不想被白淺上神一個抬手打了下來。

? ? 那鐘里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滿意的閉上了眼。

? ?若水河畔好像回到了很多萬年以前,河水又一次變成血色,白淺上神抱著九重天太子夜華的身子,周圍一片仙瘴,誰也近不了身。

? 戰斗中,太子夜華用元神生祭東皇鐘,這才將那擎蒼的元神打的形神具滅。白淺上神太過悲傷,竟用那玉清昆侖扇一扇子將那東皇鐘擊的悲鳴不止。

? 走了,一群貴人都走了。

?素錦瞎子也被一群天兵帶走了。說是被貶為畜了。

?那鐘里人也不在了。

? 若水河又變成了血色,那東皇鐘悲鳴了七日終于也消失了。

? 這一切好像存在過,又好像是我在這寂寞日子擊的一場夢。河上終于不再懸掛那個把黑夜照的通紅的鐘了。

? 白天,黑夜。樹上又多了一圈圈樹輪。河水又恢復了顏色。

? 卻再沒有人問我“小土地,你寂寞嗎?”

? ? ? ? ?【第一次寫,多多指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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