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眼皮打架。但我必須堅持記錄下這兩天做的事情。
周一周二,受邀做了兩天子青幼兒園晨晨老師的配班老師。混齡的班級一個兩歲七月的女孩勾起了我深深的回憶。我女兒上幼兒園時就那么大,我內心有愧疚、有后悔,如果再讓我選,我真的不舍得那么小、那么無助的她離開我的庇護。可人生哪有完美呢?每個選擇都是單選題,每個答案都牽動著之前和之后的結果。人生沒有的就是“如果”二字。
周三周四,我受邀做了兩天特殊孩子班的配班老師。只有兩個孩子。語言發展好的孩子一直追著我讓我陪他說話、講故事。我慢慢的適應著。第二天一早,不講話的孩子問我,明天你能跟我們一起遠足嗎?我內心像小女孩般欣喜,就像公主接收到了王子的邀請。上午,我帶孩子們洗了彩布,愛說的孩子會不停的換對我的稱呼,老師,公主,媽媽。
可我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如果不是因為人多強忍著,我會嚎啕。
吃加點的時間,特殊班的孩子跟普通班的孩子在一個空間。那些孩子一邊玩兒著沙盤一邊陰陽怪氣的講著:真是不知道誰老動我們的東西!我們的東西明明埋在沙子里的可今天又被人拿出來了。我聽了就在那兒楞楞地坐著,想著辦法、調整著情緒和語氣。我的兩個孩子沒有任何反應的自顧自著。我終于柔和的走過去對他們說:你們會不會記錯了,我能證明今天我的兩個孩子沒有人動沙盤。那群孩子們并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放棄懷疑,甚至更強硬了:不可能,我們知道我們的東西怎么放的,就是有人動了。我語速快了:我看到他們沒動。即便動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寬容。其中一個孩子頭也沒回的說:我們也沒說要怎樣啊!
天,我好委屈。我假裝在房間里轉了兩圈忍著淚水疾步走了出去,我跑進倉庫小聲的嚎啕,我心里好難受,好難受。我不希望任何一個孩子受到欺負、排擠、不公平。我聽到我們班其中一個孩子在窗口喊我的名字:金心老師去哪兒了?她不見了!我趕忙擦眼淚可就是擦不干啊,一直止不住的流。通紅的眼睛走出門看到天浩老師在門口張望我,我低頭借用幼兒園的洗手間洗了臉。
看到晨晨,我抱著她又忍不住哭了。我說我心里好難受。她療愈的告訴我,的確特殊孩子破壞過那個沙盤。孩子們懷疑也正常。另外,孩子是最殘忍的交流,毫無掩飾。即便不是特殊孩子,一個內向孩子也是比較容易被欺負和排擠的。這是動物性。
聽了理論知識,我好似理解了。舒服多了。
前一天晚上我對天浩老師的簡單粗暴憤憤不平,以我的性格特別想摧毀性的懟他到墻角。但我控制住了。我想起了老師提到的:如如不動。可第二天早上我過敏鼻炎犯了。我知道還是沒通。當我繼續第二天的工作,他給了我很多支持和力量的時候,我越來越感受到他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我計劃開學繼續做特殊孩子的配班老師。比起音樂老師、技巧老師,特殊孩子的配班老師更吸引我。
這里讓我感知到每個生命的意義和價值。時刻提醒我懷著感恩心、平常心。
要說上半年我開啟了“觀自在”模式,現在我已經進入“發現自己的渺小,低至塵埃”的新的循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