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關于老房子,關于我的童年記憶

這一周的ViviJane公眾號挺安靜的。Vivi身體抱恙,下午茶也不能喝了,原本想做的下午茶特輯,和去菜場買菜做飯的計劃都得順延。而我需要搜集零散的時間,看書做題,為12月底聯考做準備。最后最后,窮,折騰不起來了,哈哈。


昨日下班吃完晚飯,推著小車帶兒子出去散步了。


本質上我是個很懶的人,如果錢志峰愿意晚上帶兒子出去兜兜,我是很愿意在家玩手機看綜藝和電視劇,并且不看書做題的。加上我兒子自己玩也可以玩很久,只要他不把房子拆了,進不了廚房和衛生間且窗戶關閉情況下(基本安全),任他翻箱倒柜,打翻水玩,摔跟頭,鬧脾氣哭,轉頭又眉開眼笑,我也樂得清閑。


(所以這樣的態度,一度導致我心很黑,心很硬,孩子生病了也不急,不心疼兒子這樣的印象。事實是某個角度心確實很黑很硬。雖然天性樂觀,同時我也是強烈的現實主義者。加之太多事情,只有自己撞到頭了,撞到南墻了,快撞死了,直到撞出一條血路了才會明白。而要早點知道這些,就是要從小讓我兒子去做他自己的決定,去做,去承擔結果(成功了是成果,失敗了是后果)


在方洲公園對面的商鋪廣場上溜達一圈,經過2個太極方陣,2個廣場舞方陣,2個小娃娃學輪滑的方陣,好不熱鬧!


我和兒子向來是要去扭兩下的,我跟在太極的后面擺擺動作(大學體育選的太極,很玄幻很玄幻),兒子也跟著抬抬腿,晃晃手臂,我們都是射手座的,都喜歡這樣的氛圍(目前看來)。


經過一家晨光的文具店,進去看看筆。買到了幾支賣家推薦的筆,說是好寫,價格也蠻便宜的。(6元一支,寫起來不錯的話,那是相當便宜了)買了一個20M的超大修正帶。2元錢買了一只綠色心情,在不給兒子看到的前提下,吸溜吸溜吃回家了。


廣場的水果店在開榴蓮,攤頭擺在店門口,三三倆倆圍著人,榴蓮的香味隱隱約約。對面的花壇邊,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學生,在打羽毛球。于是我又帶兒子一起停下來看他們打球。他們打的挺好,也會因球落在中間,誰也不去揀球。最后女孩說離你那邊近一點,男孩子勉強地揀了球。


站在那里看著他們打羽毛球,記憶又穿越了回我的童年。


想到了潘婆橋,想到了我小時候在家門口的馬路上和爸爸,和大叔叔小叔叔一起打羽毛球。那會總是打高球,好打,可以一來一回不停地打。我們的房子,都是爺爺奶奶造的。門口有一顆水杉,筆筆直的,碗口粗的樹干(實際翻了照片,到快拆遷的時候,那顆水杉已經有2只碗口粗了),爸爸說是小時候爺爺種的。


(被拆遷徹底改變的老房子和潘婆橋,唯一看到童年家的印記就是這顆樹了)


水泥馬路北邊是我們的村,一排樓房,南邊的空地倒是經歷變遷。


最早是自留田,我奶奶,我家,我大叔叔家都有幾小塊的田。小時候沒少在田里玩,也偷過誰家的胡蘿卜,很起勁的挖出來,卻不好好吃完。胡蘿卜生吃可沒多么美味,可以是偷挖幾根別人家的胡蘿卜,從土里用手挖出來的過程,手上沾滿泥的過程,是怎樣的滋味。


后來空地的自留田被大隊收走了,每家補貼到百來塊錢,算是被政府收走了。我家對面的空地,建成了一個菜場,還有許多外地人開的小店。也就是在這個菜場,有了大過年的被偷錢包的故事。那是某一年過年,過年是以前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有壓歲錢了。一早上就起床,把我的一百多元的錢放在我的錢包里,去菜場玩了。等到回家后發現,錢包沒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我出去得瑟了不到十幾分鐘的功夫,錢就沒了。這世間真是險惡!我也記得我爸爸的罵我的語氣,聯想到我以后的種種作為,我就是俗世中的一朵蓮…..為人一直很純真,不會拐彎,沒有心眼。


Too young too naive, sometimes too simple. 誰不是呢?


再后來,菜場也拆了。潘婆橋最美好的時代快謝幕了。兒時的玩伴,都長大了,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每一個分叉路口,都走散了一批。實際初中起,我就和大部分小學的同學玩伴分開了。高中的時候,和大部分初中的同學走散了。大學的時候,和高中同學走散了。現在工作了,和大學的大部分同學走散了。現在還有聯系的一只手可以數過來。


潘婆橋,最后經歷了拆遷。在最實際的利益面前,誰都不得不好好盤算一下。前后經歷了4-5年吧,直到大多數的村民搬入揚名花園,曾經的一切,仿若….沒有了,此刻鼻頭還有點酸。這大概就是我們很多人的前半生吧


最懷念的是潘婆橋過年的時候。爺爺有3個兒子,都算出息,靠自己,勤勞肯干,正直,一樣的不轉彎的性格。每年過年,都是輪流吃年夜飯,商量好的日子。小年夜在大叔叔家,那大年夜就在我家吃,除夕在爺爺奶奶家吃。這每年的年夜飯,見證了是爸爸大叔叔,小叔叔的青壯年,爺爺奶奶那會也還愿意管事。在年夜飯桌上,喝了點酒,兒子父親妯娌婆媳,免不得提起當年的事情,或因國家大事爭得面紅耳赤,或因某些往事不咸不淡地擠兌兩句。我和妹妹喝米酒,還喝醉過。吃得差不多了,就是問爺爺要錢,去買煙花。拿到了10元,20元的錢,就撒歡地跑到門口的小店,買了煙花。這時,家里人都出來了,放煙花。一米長的煙花,可以放多少下,記不清了。但是那溫熱的手感,放完煙花的桿,那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時代真的變了。即使再如何緊跟時代,緊跟微博,知道最新的段子,新聞,資訊,也有一種趕不上的……回過頭時,又無論如何回不去了。


實在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越來越花時間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也許走的遠了,也許是一直埋頭往前走,已然走出小半生,到了該審視下自己的人生節點了?


還是在往下一步狂奔的時候,想起曾經那個一個人在大馬路上玩,灰頭土臉的,倔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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