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工作日的北京,此刻的地鐵坐的舒服比早晚高峰要舒服的多,但是依舊沒有座位。
剛告別了新入職兩個月工作的我,拿著辦公室的所有“家當”,倚靠在地鐵的桿子上。望著列車的運營路線發了會兒呆。
沒一會兒,我又開始環顧地鐵里的人們,和每一次觀察的一樣,不論站著的坐著的,年老的年少的,每一個都專注在手里那小小的一塊兒屏幕上,時而伴隨大拇指的劃動,每一個人仿佛都?外界隔絕一般。
掃視一圈,突然有位老人吸引了我,確切的說是他懷抱里的那盤植物先進入了我的視野,然后順著那抹綠,視線延伸到了老人的臉上,在一片被科技圍繞的人群中,老人顯得非常不同。
他略纖細的身材擠坐在左右兩個高壯的中年男子中,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一株有些蔫,老人會不時扶一扶它,就這樣,看著看著我竟情不自禁掉了眼淚。
老人的狀態讓我感概,兩個月了,我終于感覺好像重新看到了生活。我想起每天在地鐵上被擠的騰空一般,膝蓋和整個上半身錯位,上班活得好似沒有白天,做著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從地鐵站內穿行,人們依舊不忘手機,有時候我好奇,為什么走路走著走著人們會堵住。
有一天我探頭望過去,發現人群在緩慢的向樓梯上挪動,人們都說看看腳下,看看詩和遠方,但是在那些每天早上,本是朝氣蓬勃的時候,我看到的卻是所有成年人的疲憊。人們習慣的步伐就這樣向前,不會看到周圍的人是否改變,今天有沒有哪里不一樣。
我凝視了老人很久,我很感謝他帶給我的那片刻的感動,雖然他不知道他小心翼翼護著花盆的樣子,照亮了我那個下午。
老人下車的時候,花好像蹭了下一旁的中年人,男人嫌棄的發出:“嘖”的感嘆聲,白眼了下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老人,又拍了拍被老人蹭過的衣服,隨即他的電話響起,我看見他立馬掛上了笑容,聽見他畢恭畢敬的回答對方辦信用卡的問題,他的善良,原來是在這里呀。
那現實,怎么就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