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一碗混沌”我一般剛走到門口就會吆喝一聲。“好嘞,還是一碗混沌多要點湯!”老板問。混沌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一大碗,很香。從我第一次吃混沌到現在習慣一直沒變,而且白吃不膩。
小學的時候只要一上街,就會點一份混沌吃,也不是餓,就是想吃,而且每次都會吃的干干凈凈,連湯都喝完。我吃其他的可能會剩下,唯獨吃混沌,吃的特別干凈。初中的時候住校,有機會出去了也必定會要一碗混沌解解饞。高中、大學、出去實習的時候,都會找個地方吃混沌,無論在北方還是南方,無論味道一樣不一樣,它好像不是因為好吃,而是心里的某種意義。這個特點好多年都沒變,好像是因為那一次吃混沌的經歷。
那是第一次吃混沌,現在問老媽她說她不記得了。記得那一天是特別冷的冬天,北方的天氣比較冷,我媽第一次帶我去縣城里,不記得去干嘛了。坐了車到城里面,城里沒有交通公具不方面,年紀小的我只能讓瘦弱的媽媽抱著,到了中午因為風冷,媽媽報的也沒力氣了,看到我餓得也可憐 就找了最近的一家飯店進去,大概是看了一下其他都貴,猶豫了好久,就點了一份混沌。我記得特別清,第一次吃混沌,好奇混沌是啥,就一直問是怎么做的,為啥叫混沌,還有那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香味,好像長這么大再也沒有吃過比那一碗混沌更香的飯了。
我嘗了第一口,真的好好吃,于是半碗下去了聽到媽媽肚子響才注意到媽媽沒吃飯,就點了一份我吃,于是我就問媽媽怎么不吃,媽媽卻說她不餓。我內心知道她不舍得花錢,就哭著鬧著讓她再點一碗。她還是堅持不吃,旁邊有人勸她,天這么冷,還帶著孩子,點一碗吃吃熱乎了好出門。媽媽最終還是就點一份,她為了騙我,就說喝點湯暖和一下就好,就讓老板多加點湯,喝了半碗,剩下半碗讓我吃,說自己吃飽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餓。那一幕一直讓我寄到現在。
后來每次吃混沌我都發現,它其實很小一碗,湯比較多而已,正常一個大人根本吃不飽。
我每次吃混沌,要么因為胃口不好,要么因為不想吃飯,心情不好,生病的時候,什么都吃不下,或者人生不得意的時候,但是我都會點一份混沌,只要一聞到那個味道,無論想不想吃,我都會把那一碗混沌吃的一干二凈。無論在哪,出門再遠,我都會點一份混沌。
人生的第一碗混沌讓我記得特別深,因為那是包含媽媽對我的愛,那混沌的香是媽媽對我愛的味道啊!
人生的第一碗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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