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游姐
思游姐,算是玩的非常好的一個同學,高中的時候還談不上“姐”這個稱號,高考結束就莫名成了我思游姐。
2011年我們都高二了。
剛進高一的稚嫩、羞澀漸漸褪去,還沒弄明白什么是文理科就報進了理科班,本來很多同學以為我會報文科的。問及原因的時候無非是理科的前景更廣闊,在社會上更容易立足之類的。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家長的意志,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畢竟這一日三餐還都不是自己掙來的。不過后來想想在一些岔道口一個不經意選擇改變的會是你一生的軌跡。雖說對文學類的東西只是有興趣,了解甚少,但最起碼自己喜歡。像現在天天坐在教室里發呆打瞌睡,就會后悔當時自己為什么沒有勇敢一點點,去爭取一下自己喜歡的東西。
還是以前的性格,剛進班的時候和人很少往來。記得我和我同桌是在兩個多星期以后才漸漸熟悉的,那時思游姐就坐在我后面。
小時候家教不嚴落下很多毛病,和人交往有一怪癖,玩的好的無話不說。什么葷的素的,咸的淡的都扯。玩的不是太熟的,只是禮節性的照面打招呼,很少往來。而且交往范圍不過前后左右幾個同學,所以學生年代就交了幾個肯借你錢,能參加你的婚禮和葬禮的玩伴。挺好。
思游姐占據了我所說的地利,我后桌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熟了,一熟就好說了,高二還意識不到高考有多么嚴重,其實高三的時候也談不上真正的重視。閑余的時間就在一塊聊天,聊得都是些什么,回憶里已經空白了,就記得那時很開心,都很開心。聊著聊著竟然發現我們小學還在一個學校,而且好像還是鄰班。雖說我們的縣城談不上有多大,但是仍然覺得能聚在一起很不容易,更增加了一種親近感。
記得思游姐高二的時候留的還是中長發,不知是哪一天心血來潮剪成了短發,從那以后就再沒見過思游姐留長發的樣子。
剪了短發以后,發型有點像我小妹,我小妹的臉也圓圓的,留著一個蘑菇頭。那段時間思游姐喜歡翻著眼睛觀察自己的劉海,還會不自覺的搖搖頭,感覺很調皮的樣子,記得我小妹也是這么可愛。
思游姐也是一個活潑大方的姑娘,和好多人玩的都挺熟。而且一臉隨和像,天生愛笑,雖然膚色有點偏黑但更襯托了她潔白的牙齒。而且有時候會有一點小淘氣喜歡欺負一下周圍的小伙伴,那些溫馨的場面想必是再也見不到了。
值得一說的是思游姐作為一女生,字寫得實在是有待商議。我經常調侃她說字如其人,她很干脆,就一個字——滾!不過從來都沒滾遠過,一會兒又滾回來了......
90后的我們喜歡一些傷感有意境的句子,思游姐也不例外。她經常讓我給她摘抄一些有意境的語句,可以原創,為此在那年少輕狂的時候我還憋過不少當時認為很有味道的句子。至于為什么我們90后會有這個癖好解釋不了,只聽老哥說是郭敬明誤導了一代人,因為在郭敬明眼中“青春里充滿了憂傷的氣息”。
因為思游姐的字寫得實在是不忍直視,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所以我們發的一些課本、練習冊等,但凡是需要寫名字的基本上都是由我代勞,記得高三的時候我們重新排了座位,離得遠了就很少聯系了。有一次,班里剛發完練習冊,突然從后面遞過一打本子說是在上面寫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搞清楚要在上面恭恭敬敬的寫上“鄭思游”三個大字,當時還是比較得意的雖然我的字寫的也不咋地。
努力搜索的畫面都已經模糊了,也不記得思游姐留長發的時候有沒有綁過馬尾。記憶里思游姐雖然不怎么臭美,但卻很害羞。每次洗完頭從講桌前經過的時候都是低著頭,好像是到了審判場。有時候我們開個敏感的玩笑,思游姐會很配合的臉紅。夏天的時候轉過頭給她聊天,盯著眼睛多看一會她就凌亂了,不自在的東張西望。不過有一次思游姐夸我眼睫毛挺長挺漂亮的我還是比較受用的,雖然我對著鏡子努力尋找都沒有發現。
記得我們一起還是學過習的,印象里思游姐問過我一些物理題,好吧,我對物理是先天過敏的。不過很多時候我用紊亂的邏輯講的東西她都理解了。
高三的時候座位打亂了,我忙著和周圍的同學聊天,去暗戀喜歡的姑娘,漸漸地和思游姐的聯系就少了。
2012年8月,高考我們都落榜了,我回到梅村堅守陣地,思游姐去了實驗,以為高中的小伙伴就這么漸漸遠去了。
復讀的時候有一次回家路過黃口,正玩手機呢,在電話簿里忽然找到了“鄭思游”不抱希望的撥了過去。
“滴...滴...滴...”
“喂......”
很激動,這么長時間了竟然聯系上了!高四的時候我換了很多次電話,接通的時候思游姐還不知道我是誰。聊了兩句感覺一下又回到了從前,就像是趴在課桌上多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那些熟悉的面孔都還在。
高考結束后慢慢的聯系又多了,但卻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我們聊志愿的時候思游姐說要去云南昆明,我說我想去內蒙,那時候支持我去內蒙的不多,思游姐沒有反對,告訴我你覺得自己喜歡就去吧。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填志愿的時候我們終于見了一次面,那天思游姐穿了一件連衣裙,和她男朋友一起......
雖然思游姐提前告訴過我她談對象了,但是見到后還是覺得有點奇怪,感覺和自己玩的挺好的小伙伴兒一下被別人搶走了。不過想想也就釋懷了,我們都要長大,遲早我也要給她找個弟妹的。
2013年9月,思游姐如愿以償地去了昆明。而我卻在填志愿的前一刻接到老爹的電話,把內蒙換成了蘭州,我已經做好了去內蒙的準備,第一次出走的愿望就這樣擱淺了。
寒假匆匆忙忙的回了一趟家,臨走前又見了一次思游姐,還是高中時的樣子,挺好。
大學里仍然和思游姐保持著聯系,因為有好多不開心的事我會笑著跟思游姐說出來,她也會很認真的聽完。
能遇到這樣的姐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