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

1.

我第一次在熒屏上看見薛先生是2015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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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課間,年輕的口語老師一直有放流行音樂的習慣。埋在課本里的我入耳的是那句“我可以為我們的散承擔一半,可我偏要摧毀所有的好感”。一抬頭,碩大的顯示屏上是個深情款款的男生,當時以為這唇紅齒白的模樣指不定又是哪一個剛出道的流量小鮮肉 。

那時我正處于失戀狀態,憤世得很,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了我。仔細聽這歌詞,朝窗外一望,正好看見天空開始飛雪。沒忍住,眼淚啪嗒一聲滴在書上。后來知道這歌名叫《一半》,開始整夜整夜的聽這一首歌,越聽越難受,越聽越睡不著,又偏執地不忍關掉,上了癮,歌里唱的,分明就是我那時的心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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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后來在大街小巷都能聽見那幾首傳唱度極高的《丑八怪》《演員》,我還是覺得《一半》是薛先生唱的最深情的歌。

很久以后在一個采訪中他提到《一半》的創作靈感是因為離婚。當他輕笑說出那話的一刻,坐在屏幕前的我淚如雨下。那些逝去的愛情,現在有多云淡風輕,當時就有多死去活來。我們偏執不肯承認的,大抵是活不出自己,也愛不了別人。

后來再看到薛先生就是在一檔人氣居高不下的網絡綜藝節目上了,那檔節目里他好像用盡全身力氣在搞笑自黑。我就是被他那段子手屬性圈了粉,覺著他真是娛樂圈里的一股泥石流,耿直得要命。就是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像著了魔,阿姨年紀卻像個小粉絲一樣瘋狂起來,所有的他參演的節目都扒出來看了,每一首專輯里的每一首歌都一一翻聽了一遍又一遍。才知道這個網紅段子手出道已經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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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這十年卻是銷聲匿跡的十年。

從選秀歌手出道,一炮而紅,2006年以一首《認真的雪》紅遍大江南北。然后,就沒了蹤影。十年間,摸爬滾打,輾轉各行各業。再次引起注意是靠微博上的段子,精分狀態讓網友忍俊不禁,終于在2016年爆紅。

某節目上,當年選秀時的兄弟姐妹聚首。

十年,不長不短,到底改變了人的痕跡。一起比賽的兄弟大多數結了婚,有了孩子,有人轉型做了導演,有人進軍商業……細數下來,沒有幾個還在堅持做音樂。可他,放不下他心中的音樂情懷,還是十年前那個執著無畏的模樣。開心的寒暄,談論著發生的趣事,一笑帶過十年。薛先生說,他寫段子 ,開淘寶店,開火鍋店,做綜藝節目,當演員……都是為了他音樂的夢想。他說,在他盡力搞笑的日子里,令他最開心的事,就是慢慢的,他做回了一個歌手。

可他這十年,過得一點也不如意啊。患了六七年的神經衰弱,不能和人同床,睡覺要帶眼罩耳塞,不需要枕頭,因為他怕別人進來捂死他。夏天也要穿秋衣秋褲,他說如果別人拿刀捅他,起碼隔了一層。即使入睡,狀態也是不佳,患上抑郁癥,有天晚上實在難受得要命,打電話給父親說“我要跳樓了,我不和你開玩笑。”父親急忙趕來,細心陪伴才換來他的一夜好眠。

臺下的觀眾只見綜藝節目里手舞足蹈的他,誰又能想到燦爛溫暖的笑容下內心卻那樣的孤獨,充滿警惕性。我從未見過這種矛盾在一個人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似皮囊在笑,靈魂在哭。

那些猙獰的,黑色的舊事不敢見光,卻在不見十指的黑夜里張牙舞爪。我常常想,他那些無眠的深夜,到底在思考些什么呢。是否想起前事種種,為委曲求全的過去慚愧飲恨,亦或是固執地編織著那些未來的童話,半夢半醒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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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多想大哭一場,可是心已經老了,已經沒有辦法在感情方面讓別人來感動他了。可是聽見《失落沙洲》卻眼泛淚光,想起奶奶的咖喱飯失聲流淚,訪談節目里說起十年來做音樂的不易,還是沒法控制情緒,哭的像個孩子。聽見譚校長的那句“一直把你藏在歌里面,不讓世界打擾這隱秘的思念”歌詞,怔怔失聲。他說,他堅持了十年,看上去有些狼狽,但覺得那是對的。

熟悉薛先生的人都知道,2016年他接了四十多檔綜藝節目,其中有十幾檔是固定嘉賓。全國上下,飛過來飛過去,只要你想看,你幾乎可以每天在電視上看見他。

可他畢竟不是上帝啊,最后跑通告累到進醫院。媒體寫道:這是想錢想瘋了吧!友人也勸說沒必要這么拼。他聽到這些,只是笑嘻嘻地打著馬虎眼。

我想,大概“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得失而復得有多珍貴吧。那些看過的風景,好的壞的,多想找個人互訴,卻發現如鯁在喉,也無人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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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的溫暖善心,也讓一眾謙友感嘆。

非常愛小動物,收養過一只流浪貓,給它取了很可愛的名字,叫做暴暴。在自己家小區也經常喂流浪貓狗。事業低谷期時曾經幫過拾荒老奶奶,執意想買下奶奶的廢品,無果只得背廢品送老人回家,發微博長文呼吁大家幫助老奶奶。他說,幫助這個老奶奶的時候,他會想到自己的老人正在被人幫助。像他的心愿一樣,他希望世界和平并不只是說說。

有粉絲說:

世上最美的三行情詩

作詞:薛之謙

作曲:薛之謙

演唱:薛之謙

他的歌里,“我想摸你的頭發,只是簡單地試探啊,我想給你個擁抱,像以前一樣可以嗎”“我還要拒絕幾個你,才可以不想起,這城市怎么都是你,可你在哪里,這世界怎么都是你,原來你住在我心里”“愛情不過是清晨醒來的眼神;愛情不過是你幫我紐扣;愛情不過是電話那頭你輕輕的問候”“反正現在的感情都曖昧,你大可不必為難找般配”……這風花雪月之事,在他的歌聲中卻撕心裂肺,殘忍至極。他的情歌能得到認同,大抵是每首歌里都藏著一個故事,這故事我們經歷過,感同身受。

雖早已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卻總能聽著他的歌,眼前浮現那些年的山川湖海。那些愛錯了的人,不能放下的恨,在深情的歌聲中,也都能一一釋懷。

薛先生的歌,教人謀愛……

他說“小時候覺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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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長大后發現,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但不公平是好事,它會讓你更努力。”路夠黑,光才亮。十年蟄伏,他確是忍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現在,任誰也擋不住他的前進。

少年時期他遠赴瑞士留學,異國他鄉,只身一人。一年下來不休息,打工存了自己的學費。選秀走紅,過氣很快,低谷時期涉足商業,靜心寫段子,曲線救國。不卑不亢,活的灑脫。你我,相比之下,望城莫及。

年少時都曾豪言壯語,夢想著要畫出這世上最美的景色,憧憬著要登上最很大的舞臺表演,制造出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但終是沒能堅持走下去,看著那夢想的火苗被艱難的生活澆滅,違背初衷痛恨自己,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歷盡千帆,多少年舊時光倏然而逝,沒有勇氣對自己說“不如從頭來過吧”。我沒有辦法像薛先生那樣,他的那份堅韌,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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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他明明已過而立之年,偏偏個性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澄澈清亮的眼眸,分明就是個少年模樣。

我欣賞的他啊,眉眼間帶著稚氣,笑起來眼鏡彎彎像個小孩;

我欣賞的他啊,耿直豪爽一口一個段子,驚覺才華橫溢……

我喜歡的人啊,一想到他,就如沐春風情不自禁地笑;

我喜歡的人啊,一想到他,就想立刻飛去他身邊給個擁抱……

當他光芒萬丈,萬人追捧,當他用笑來證明自己的合群,當他有能力叫囂自己的理想……當他說自己離婚了,他說自己一個人孤獨挺好,他說自己寫段子創業,說十年沉寂的時光……然后他可以在舞臺收放自如地表演,激動時趴著,躺著,跪著……我多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啊。我也曾經以為,我一直微笑,一切就沒有發生過,就不會有人離開。

4.

林夕在《歲月如歌》里寫“愛上了,看見你,如何不懂謙卑;去講心中理想,不會俗氣;猶如看得見晨曦,才能歡天喜地……也許一生太短,陪著你……當世事再沒完美,可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也許不必再講,所有道理……”大抵我對他的情感也是如此,如老友相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你向我吐吐生活苦水,我向你傾訴近日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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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世界交手這許多年,我依然相信著雨后天晴可見彩虹。雖無人問我粥可溫,但我愿意一直等那個人。

歲月如歌,一生要遇見很多人,紛紛擾擾,各自安好。何其有幸啊,讓我識得他。

新歌《高尚》剛一上線,各音樂平臺評論區癱瘓了。歌中他寫道:“誰能給我,發個獎章,我多向往,有個美麗的地方,我最初的模樣,沒痛也不會癢,能把賞賜,都燒光。”他希望的最初的模樣是怎樣呢?我們聽他唱著,他的歌,不忍去解讀,我怕我淺薄的字句析不出他一指的柔情。

《動物世界》里他唱道:“在人們腐爛的欲望下,獸性來不及抹殺,算了吧,懶得去掙扎……”深情又正經,平和又理智,慣見炎涼,通達世故。原來是這俗世浮夸,配不上他。

2017年,薛先生的“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全國巡回演唱會開始了。他這次用歌手的面貌帶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他是真的圓夢了。

很多年前,如果你去過瑞士,你可能在那里某火車站候車室里看見過一個熟睡的少年。噓,不要吵醒他,他正在做一個十年的美夢……夢尾會有萬眾謙友齊聲說:謙謙,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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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了就不會走,一個又一個十年,我們都在……

“當世事再沒完美,可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

薛先生啊,愿你一生清澈明朗,所求遂所愿,做你愿做之事,愛你愿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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