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石猿記》第五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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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節(連載)《石猿記》(16)

起因要從玉皇大帝之祖籍故居說起。原來,玉帝在“封神榜”授封之前,凡身時,名曰張友人,祖居魯西德州陵郡之東五十里地,一個名曰張和睦的小村。本村大多數人家都姓張,少許異姓。

張友人祖輩家產尚豐,但所居之地鹽減甚重,且少雨多旱,可又每雨必澇。雨來時,小村四面,多是積水成汪,水汪中,青蛙呱呱亂叫,好不煩人。而當地村民,稱青蛙為蛤蟆,于是,張和睦村,又被人叫做了張蛤蟆街。

又因,此地,屬中原腹地,常有兵馬戰亂,故此土地常有少收。因此,張友人家境日見沒落。加之張友人天生從善好施,到得張友人一輩,已是幾于一貧如洗。

好在張友人其人,曾有九世輪轉,善德不止,理當升道。又恰本世,結識姜子牙這一代仙道,故此,因緣受封,榮登天庭極品,道封玉皇大帝至極尊位。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從此,張友人,成了仙、凡、冥三界極圣至尊的玉皇大帝,高居凌霄金殿,安享齊天之尊。

張友人登天,無意間,更是將祖居故地之地氣拔盡。于是,這里更加荒涼。說來,這也怪不得玉皇大帝。

玉帝雖為天尊,也要遵守天規,不能營私舞弊,祖地少收,望而無助。故此,常感有愧父老。于是,常在妻小面前提起此事。

旁人道也未加留意,但卻打動了一人好奇之心,這就是生于天宮,長于天宮,不識人間煙火的,玉皇大帝和王母所生的,行六藍衣皇女――――六仙女。人們常常稱其為蘭衣仙子。

天庭本就寂寞,無處消遣。如今,知道了尚有如此一處,與自己曾有天大關聯的新鮮去處,怎不讓少女之心蠢蠢欲動。

這一日,眾皇女宮外游玩,七仙女因愛慕下界后生董永,下嫁凡塵。二仙女卻在一次孝感游水中,失了蹤影。而六仙女卻借故,孤身尋到了魯西祖地,張蛤蟆街。

游離于村東村西,這里早已成為了集市。云中鳥瞰,見其方圓不過二三里之地,三五百余戶人家,兩千余口鄉鄰。細訪得知,居民大多為張姓,也有楊、王、周、李、宇文、東方,等少許異姓。小村四周,方圓數百里,村寨密布,集鎮星羅,乃是一遍大平原。

因鹽堿之地,土壤貧瘠,年年少收,大多家境不豐。

六仙女,眼見故土貧瘠,有心相助,苦于功淺力薄。

一天深夜,云游夜玩之六仙女,正猶豫間,忽見西南方向,一顆流星,劃破天宇,呼嘯而來。六仙女細看,知那流星,并非凡品,看那破宇祥光吉氣,也知定是善品。

于是,六仙女,激云跟至,于其嬉戲追逐。無意間,直至張蛤蟆街。六仙女見來到了祖地,及停云中天。而那流星,急跟至此,劃破夜空星宇,呼嘯掠過,落入張蛤蟆街中東部,臨街路南之一戶人家。

六仙女再起云行,緊緊跟至近旁。臨空傳來一個嬰兒的豪哭,聲音宏亮有力。接著,有一女聲高呼:“生了,生了,是一男嬰!”

六仙女降下祥云,化為凡婦,入村細訪,得知那流星所至人家,復姓東方,及本村小姓,今日午夜子時,產下一男嬰,因見流星飛入,故取名――――飛宇。

后來,據鄉鄰傳聞,飛宇之母,夜夢仙人妙語,其言此子,乃北帝玄武真君之三太子,因逢輪回,投胎途中,與人追逐爭勝,臨得玉帝登天之地降塵,命該勵煉人世甘苦,品嘗人間情仇愛恨,即塵間冷暖。

并得知東方飛宇其父,乃村中少有厚道之鄉紳,為人耿直誠實,心善好德,剛毅秉正,略知文字,能通書信。但性烈似火,遇奸易暴。

母親仁慈心善,樂施好舍,熟通文理,扶貧助弱,視善若親,疾惡如仇。因家中多子無女,一生勤儉持家,勞累無悔,實在是一位良善慈母。

有詩曰;

慈母手中線,

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

那六仙女,一來好奇,二來敬重東方慈母,故此,常以隱身術,出入于東方宅院。每每下落凡塵,皆以此之。

正應天數,有一年盛夏,六仙女,還在小飛宇戲游溺水,無人施救之際,情急現身,救起小飛宇。正是這次施救,讓小飛宇,從兒時,便記下了六仙女的尊容。

又一年,東方老父,因氣不過奸人施惡,內火攻心,氣極昏厥。正趕上六仙女又臨其境,再現真身,以一根銀針,扎仁中,刺百會,針天靈,救回老父。這又使小飛宇勞記其身影。

也是飛宇天生靈根,從來不懼鬼神。

飛宇漸漸長大,其間,也成了兩個弟弟的哥哥。兒時往事,大多忘卻,唯六仙女之身影,尚記于心。十八歲時,飛宇披甲從軍,歷時三載,以然成長為一個英俊帥氣的兒男。這其間,曾回絕了一份姻戀,只為暗戀那六仙女原故。

卸甲返鄉后,又奔東海瓢城,求學三年,卻誤結了一段黃蓮姻緣,品盡情仇愛恨,饑飽冷暖。

這一切,都未避過武當山,紫霄宮中的三霄天女之天眼。因為,她受真武大帝所托,在那暗中,關照飛宇一切。

有一日,六仙女又以隱身術,進得飛宇居室,但室內無人。因閑來無聊,便隨手翻閱竹簡書冊。無意間,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文曰:

我,東方飛宇,乃兔年子時來到人世。童時之我,曾因看不起兔之嬌小,而不愿將其做為我之屬相。于是,母親告之:“飛宇啊,你屬天馬,月中嫦娥嬌用之天馬。”

那時之我,因母親之慈愛,頓感自豪!

“天馬”,奔放,進取,強大。

“玉兔”,清靜,優雅,怯于世爭。

于是,“天馬”和“玉兔”,就成了我性格之共溶。

學時之我,真若一匹“天馬”,文體娛樂,學海泛舟,無不樂乎。結善交德,熱于進取,竟舸潮頭,更是常情。

“天馬”之路,很是平坦,使我至今,樂于追憶!

然而,人生并非如想向之無風無浪。

由于初出學門,十八歲之我,漸失“天馬”之豪情,“玉兔”之本來秉性,得以現形。

那年,一貫好動之“天馬”,由于金榜無名,事業無影,前途未知,沉默了,頓覺世間無我立足之地,一切虛無三分。我將何路?世幻幾何?似乎大千,變之小也,成其為一個小小之洞穴……

寂寥百日,倍感慢長,生活等同于無聊。

終于。由十月之末一折途,消失迷惘之。穿上戎裝,奔金陵漢營,使我這“玉兔”,又走出洞穴,步入大千。啊!世間仍是美哉!原來之我,只是被晨霧所迷。自然,美乎!…………

三年從戎秦淮,激情江寧,使飛宇倍感成熟,雖不失“玉兔”那怯世之性,卻也重現“天馬”之奔放豪情。是了,我似解大千;我似解塵世;我似解這大寫之“人”!

善始善終,順應自然,不負此生!

我,東方飛宇,好似“天馬”,熱于好動,沉于幻夢,確不能如“天馬”沖天之個性。

好似“玉兔”,溫穩善情,怯于世爭,也不能如“玉兔”隱忍之本能。

關于“天馬”和“玉兔”,至今,仍在我思索之中。

曾注:書于飛宇二十有四。

……

其下,附有七絕小詩一首。

詩曰:

烈日華然體骨寒,

枯禪凄切意孤單;

曾經幾立勞飛志,

終負纏綿不忍談。

六仙女看后,知道飛宇婚姻不意,自然淚水沾襟。想來本為尋根,卻是覓得了戀隱。

于是,激性。六仙女,在那小詩旁,揮毫書下五絕小句。

其曰:

蘭花四溢香,

桃李誘蝶忙;

若待秋來覓,

蜂兒早釀漿。

……

書罷,駕云回天。

欲知后事,再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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