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買的第一本書,就是維多克·弗蘭克爾寫的《活出生命的意義》。我為什么會買這本書,主要是我忘記在哪里偶爾看到這本書的作者的簡介:著名心理學家弗蘭克爾在納粹時期,作為猶太人,他的全家都被關進了奧斯維辛集中營,他的父母、妻子、哥哥,全部死于毒氣室中,只有他和他妹妹幸存。但是,弗蘭克爾卻沒有生活在對過去的恐懼中,也沒有在生活中消沉,從集中營出來后,他講自己的經驗和學術結合,開創了意義療法,替人們找到絕處再生的意義。我突然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所以我就決定買了這本書。
當然這本書我還沒有看多少,只是看了前言、自序、和第一部分“在集中營的經歷”的前面幾頁,但是,可以說,至此為止,我也沒有見到對集中營死亡恐懼的描述,弗蘭克爾更多地是在客觀地描述一個過程,正如前言的作者哈洛德·庫希納所說“在此書中,他很少談及自己在集中營里忍受的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苦難與摧殘,而是更多地談論那些讓人堅強地活下去的勇氣。”。
我想說說一個我熟知的故事,這個故事和我上一篇《孤獨的人都是可恥的》有點關系,因為故事的主角就是一個偽裝孤獨者,直到后來被大家所不齒,最終遺棄,他也走上了不歸路。這個故事是關于我高中一個同學的,他的名字我姑且用A代替(其實我現在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高中時,他的學習成績非常好,我們一個班70多個人,他每次的考試成績都是前五名內,我所就讀的高中是那個城市最好的高中,前五名內是不得了的名次,簡單來說,是可以考北大的名次。他本來可以過得非常好,有一個很好的前程,可以很開心,可以很多朋友,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但是那個女孩子不喜歡他),可是他卻選擇偽裝孤獨,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最后,他沒有考上北大,而是在后來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結局。高三的第一個寒假,在期末考考完第一科的那天,他失蹤了,所有的同學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的家人和班主任急壞了,發動了所有可以發動的力量去尋找他,直到我們回去拿成績表(大概10天左右)才有了他的消息,是一個同學告訴我的,原來他去了廣西,流浪了數天,錢用完后,他就回來了,可是他卻沒有說原因,無論誰問他,他都不說,直至現在也是一個迷。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我記得也有同學想去靠近他,和他做朋友,而他在和這些同學的初始相處中,也是愉快的,但是,后來,他卻不在說話了,一個人站在走廊處,呆呆地望著遠方。
高三下學期再回去,已經是即將要面對高考的高壓時期,這個時期,誰都沒有心思去關注誰,即使是他的成績從原來班級的前五直線降到了班級的第十名,或者更低,那個時候連空氣都是凝固的,波浪只在每個人的內心翻滾,連A也不例外,當然沒有任何人去關注這樣的變化。
高考后,我去了東北,和A沒有任何的聯系,因為本來和他也不算很熟悉,據說他考了華南理工大學。就在我讀大三的時候,某天有個高中同學突然告訴我:“A自殺了,在學校宿舍,在一個暑假,他沒有回家,留在宿舍,宿舍管理員在一次巡查中發現他在宿舍廁所上吊自殺。”。我沒有太多的驚訝,也沒有追問他后來的生活,我當時其實反而覺得他這樣也算是一個解脫,因為從結果我能想象他后來的生活應該也是不盡人意。
我找了一下我過去的日志,我記得,我當時寫了幾句話來表達我的想法:
人干干凈凈的來,在世界上骯骯臟臟的走,最后孤孤單單的死亡
那些人,那些企圖擺脫世界的人
愚蠢啊
可悲啊
不值得同情
放棄,有時候是一種絢麗的美
然而,有時候卻也是一種偏激的齷齪
在維克多·弗蘭克爾《活出生命的意義》的前言中,有一句話據說是弗蘭克爾很信奉,尼采的“知道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我覺得說的非常對,我的A同學,可能最后就是找不到了他活的意義,迷失了,不知道為什么而活,所以便早早地結束了他的生命。
我是非常看不起輕視生命的人的。推薦這本書的原因,我真的希望所有人都很熱愛生命,生命總會有讓你活著的意義的——例如親人、愛人、朋友、理想、甚至是物質的追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