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 ? ? ? 時間/ 2017年8月2日
我想,世間所有的情感,或許,都離不開機緣二字,少一分,少一秒,少一絲一毫,都不行!
我的家鄉——江池,這個位于豐都南岸的邊陲小鎮,一直以來,對她,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感覺,她好像就只是個符號,只是個標簽,只是恰好與我的身份證相合,只是偶爾適當的陌生又熟悉、疏離又親切,至于其他的,復雜的只剩下平平和淡淡。
昨天傍晚,跟家里人出去壓馬路,走著走著,突然,心里就莫名其妙般被觸動了一下,就像兩個相識很久很久的人,突然間,就在那一剎那之時,她的顰笑、她的言語就擊中了你的心,她就如清風明月般走到了你心坎里,然后,就一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剩下的,就只是甘之如飴。
想來,一直對她感覺淺淺,也是有緣由的,這二十幾里,嚴格說來,我不曾走近她,更不曾走進她。
12歲以前,于我,她就是片遙遠又寬碩的星空,可望不可即,我在鄉村里頭,想象她的容顏都是奢侈,或許,那時,我的世界里,就只是我們那個后坪村,我們村里的那個村小,我們隊里的那條河、那些農田、那些樹林以及我們院里的那些大人、小孩兒和我們的那些永遠有趣的游戲。
初中、高中在豐二中度過,大學在石河子結束,江池于我,似有似無,這么多年里,我就是個匆匆過客,她的故事里沒有我,我的故事里也沒有她。
工作這三年,真正在這個小鎮待著的時間,應該是寒暑假。最開始,找工作時,也曾期盼就在這里當名中學老師,最終陰錯陽差,沒回來成,似乎也沒有失落和失望,反而覺得哪兒都一樣,說不定看別處的風景更有趣。
這三年的寒暑假里,開始慢慢用腳來丈量這片土地,用眼用心來感受這方水土,用耳用心來聆聽這個小鎮。三年積累,情緒,昨晚一觸即發……
—1—
那個我最終只去過兩次的“天然游泳池”——湖海場。
第一次去,是2014年夏,大學剛畢業,對周圍的一切都覺得陌生,可所到之地卻讓人異常欣喜。那時,是跟我的老鄉們去燒烤,提前準備了很多食物,也有大廚在旁,那時的風很輕很淡,那時的夜空疏疏朗朗,那時的水潺潺而去娓娓動聽,那時的人們笑語連連。
第二次去是前幾天。那天,一大家人約著下河游泳,對于我這個醬油黨,也跑去湊了湊熱鬧。這個兩年多不曾涉足的地方,似乎一切都沒變,似乎一切又都不一樣了。泡在河水里,抬頭看著天空中,云卷云舒,晚霞飄逸,靠著身后的石頭,思緒卻不知偏向何處?和弟弟們互相捧水潑水時,童真與樂趣,不過如此!看著不遠處的大人、小孩兒,在水里,自由舒暢地玩樂,這條河給大家帶來了多少樂趣呢?或許,清風明月知道。
其實,很多時候,也想過來這邊轉轉,只是,很多美好的記憶,不忍碰觸,一次,走到發電廠,就轉身回來了,回來后還消了消愁,很多次,就在牛欄口附近轉轉,就回家了。前天,跟李小二、維妹妹,去河邊丟石頭、打“水漂”玩,那真是個酣暢淋漓又愉快的傍晚!
—2—
那個去過好多次的關塘河。
沒有去追究過為何河名是如此,也不想過多追究。這個地方是垂釣者的集聚之處,而我,常常是去走走看看,有時只是為了去看這座期盼過很久的橋,有時候是去看看油菜花,有時候只是陪著家里的小兄弟們去轉轉,有時候去看看河里的小船兒……
隨意地走走,讓自己靜一靜,看著天真無邪的小伙伴們,已經是莫大的快樂!
—3—
那個我爬了三次的小長城——橫梁村。
橫梁是避暑的最佳場所,只是,每次去,幾乎都不是為了避暑,多是和不同的人,爬爬小長城,看看風景。那里,總是很安靜,是我特別喜歡的靜謐。坐在林子里,聽風聲,也是享受;一步一步地爬到頂端,不管是氣喘吁吁,還是大汗淋漓,都是享受;看著山風飄灑而過,林浪層層,也是享受……或許,在乎的,倒不是景致如何如何了,而是,讓人靜下來,看著遠山,看著行人,看著自己,然后,微微一笑,輕輕離開!
—4—
這個我隨時都去,去了無數次的“遠方”。
很多次回家,很多個周末,很多個不曾記得的日子里,我都跑到這邊,站在高處,看著遠方。
藍天白云下的樣子,暴風雨來臨前的樣子,日出日落時的樣子,我都看到過。河流的漲落,風云的變幻,疾馳而過的動車,不知名的人家,總能給我不一樣的感受。
有時,我是來看他們,有時,我就只是捧本書來讀讀,有時,我什么都不看,就只是坐坐,有時,我看著遠方,想著遠方的風景……
—5—
那個我們去晨跑和傍晚活動的鄒家廟村。
昨晚,就是在這里,被我稱為“江池的濱江路”這個地方。大人、小孩兒,一家人自成一伍,說說笑笑,相識者停下來話話家常,看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其樂融融的人們;看著遠處的中學和中心校,在夕陽的余暉下,泛著金黃的光芒;想象中冬日里,河堤下,汩汩而去的河水……突然,明白了老爸常常說的,你在江池上班也挺好的!那一刻,我想,我心動了!
后來,乘著月色,走在鄉村太陽能路燈下,我們去買西瓜。西瓜老板是個豪爽耿介之人,如果你去,你可千萬別和他講價,不然,他可不會給你好顏色。5塊錢3個小西瓜,我們一人一個,計算了一圈,撿了20塊錢,提著回來時,拿著木棍抬的抬,雙手提的提,單手抱的抱,一路上,說說笑笑。說要不要試試,把西瓜放到地上,看它往不往前滾;說如果掉到地上,它是會破,還是會滾回家呢;快到家時,康康一拔西瓜的莖,“啪”,西瓜成功得裂開……跟小朋友們一起,總是其樂無窮!!!
和家里的小兄弟們約好,六點出來跑步。一路上,跑跑停停,走走看看,繞了很大一圈,跑在、走在鄉村公路上,遇到喜歡的風景,就停下來,看一看,拍拍照。這個早晨,我第一次,捕捉到在仙霧氤氳下的小鎮,那一刻,看著熟睡的她,我覺得好溫暖!每遇到狗,都要停下來,免得被追時跑不過。
這條路是我第一次來,覺得很新奇。弟弟說,這條路應該是最近才鋪的水泥路,他們沒事時,就和幾個同學一起騎車來玩,騎起來,特別費勁兒,起起伏伏,有好幾處坡地不過,好玩。鋪了水泥路就好了,我們活動的天地廣了,周圍的居民出行也便利了。
在路上,看到一些被荒置的房屋,年久失修,破破爛爛,被圍了起來,貼上了溫馨提示語,鄉村公路上也擺上了黃色的垃圾桶,一點一滴,細節見人心吧!而我的幸運,莫過于,能看到一點一滴的變化……
接下來,或許,接著天天去晨跑,或許,去獼猴桃基地轉轉,或許,去我最喜歡的“遠方”晨讀,或許,又去買西瓜,或許,和李小二去玩水上漂……
說不清到底會做什么,不過,不糾結,想做便去做,想看便去看,想愛便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