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潭豆腐腦
事實上,我是一個工科男,但我確實是一個文藝范兒逼人的好人。
我有一朋友,叫二哥,是我大學時候的哥們兒,他最愛兩件事:唱歌、裝逼。
其實唱歌也是為了裝逼,所以二哥很專一。
就像他大學四年只喜歡了一個女孩子,然而,還是被甩了...
剛認識二哥的時候,這貨嘴里就在哼哼你們的杰倫小公舉的“東風破”,我特么的都震驚了,心里想這人咋還有臉唱出聲來的?
但二哥就喜歡,我們越用惡毒的語言攻擊他,他就越爽,真不知當初愛他那姑娘,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其實二哥人長得不難看,怎么說呢,跟新東方(不是做飯那個)的校長8分神似,剩下的自行腦補吧。
記得當年學校第一次舉辦校園歌手大賽,我問二哥你報名了嗎?二哥笑而不語,我追問,二哥嘆了口氣說:我還是喜歡唱給你們聽,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裝逼了。(媽的智障)
后來從老大嘴里得知,原來是二哥小時候受過刺激(不是腦子啊喂)。
小學三年級,全校舉辦合唱團比賽,二哥是指揮手,本來訓練好好的,二哥也準備在可愛的小花面前帥一把(原來裝逼是從小傲嬌帶來的病)。
可不知道哪個腦殘老師,給他排錯了順序,二哥恰好如廁了,回來緊緊張張的登臺,指揮棒都哆嗦掉了,整個會場一片哄笑(我想,還好二哥剛如廁回來,要不指定嚇尿啊)。
從此,二哥內心的陰影面積,就成了困惑他一輩子的難題。
后來我總算理解為何二哥唱“菊花臺”的時候,喜歡嘴角上揚,大概是自嘲吧,嗯。
可還是出事了。
就是那個姑娘,據說是個文學生,被二哥在貼吧騙到手的,我就見過一次,跟二哥也挺般配的,弱弱的好欺負。
有次她們班級聚會,二哥裝逼癮又犯了,說要過去露一手,反正丑姑爺總要見小姨子的。那天二哥又點了東風破、菊花臺、倒帶等拿手歌,唱了倆不過癮,正要發威唱菊花臺,嘴角都準備好上揚了,突然“zhila”(真特么不會寫這倆字)一聲,二哥被拔麥了,當時就懵逼了。
那姑娘她們班班長站起來拿著麥喊“你特么的來裝什么大尾巴狼,沒玩沒了是吧,那是唱歌嗎,跟鬼哭似的,忍不了你了!還有瞧你那樣,街頭賣唱都嫌你占地兒”。
麻蛋,二哥是個北方血性漢子啊,一挺170的身板,就要開干了。
可突然看到女友委屈、猶豫、還略帶怯懦的眼神兒,突然泄氣了,罵了句“去你大爺的”轉身摔門走了。
那晚二哥喝了很多酒,聽說還在天臺摔酒瓶。。后來我再也沒聽二哥提過那姑娘。
再后來,聽說那妞兒跟他們班長混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二哥配不配在街頭賣唱,但是二哥后來再沒唱過小公舉的歌,許巍、樸樹、beyond倒是復活了,別說,真他媽唱的不賴。我想,二哥也許生錯了年代。
畢業酒那天,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到二哥,老大真的喝多了,問了句“你小子跟那姑娘有啥遺憾的沒?”二哥嘴角又上揚了下,突然猥瑣一笑“沒上過床算不算?”
前兩年,二哥考研了,二戰,好歹不算辱沒了他的智商,去了更北方一城市,據說生活作風還是那操性。
有天我問二哥,你丫還在宿舍唱歌沒,別沒哥幾個在,被人打死。
二哥呵呵一笑,說現在常去學校附近的一個地鐵口唱,因為有一個姑娘下班后總愿意聽他唱完“菊花臺”再走。
二哥,又開始裝逼了。
一潭豆腐腦,一本正經的冷幽默,二流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