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果荔
一輪明月軒窗上,情脈脈,意忡忡。碧云歸去人無蹤,尋覓歸人去,莞爾一笑,卻又心憐歸人苦。
? ? ? ——題記
? 坐在秋雨淅淅瀝瀝的窗前,翻看著他一生的故事,聽著屋檐悲戚的聲聲滴落,他的心,陡然間有些凄涼,有些寂寞,有些悲傷。我的腦海,停留在“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這般心如刀絞的畫面里,心疼不已。
? 柳永,第一個喜歡的男性的詞人。他,成長在碧水丹山的武夷山間,那里人們過著漁樵耕讀的日子,品茗吟詩,像茶一般淡泊寧靜。幼時起,他便癡醉于后主那短短的詞句,似乎打動了他心中不可接觸的一隅,立志想要成為后主那般風流雋永的人物。于是乎,他不斷地上進,吟詩作詞,于當地少小名聲鵲起。
? ? 他在老禪師的言傳身教之下,擁有了一顆仁慈之心。當偶然間接觸了歌妓,她們飄零的身世,辛酸的故事,使他心生陣陣憐惜,便答應經常為她們創作詞曲,以博得達官貴人的喜愛,攢夠銀兩,早日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 ? 花開彼岸,為夢起航。他第一次離開故土,到汴京開啟了追夢之旅。滿腹才情的他,信心十足地認為自己定能金榜題名,一舉登高第。然而,夢想很美,現實卻很骨感,他高昂的頭,第一次被重重壓低,再戰時卻仍然榜上無名。他不知道社會竟如此復雜,如此冷漠。夢想里薄霧初見的霧靄,正在一點一點的吹散,一點一點的消逝。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云變,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此人,自是白衣卿相。”心中積蓄已久的怒火、憤懣,瞬間爆發,即便沒有提名,沒有桂冠,也可以是白衣卿相。你有你的不識時務,我有我的高傲尊嚴,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卻果然得到圣上一句且填詞去。從此,官場的是非與他無關,官場如何的蠅營狗茍,也與他毫不相干,曾經的輕狂,曾經的自信,在冷峻殘酷的現實中,早已摔得支離破碎,無法愈合。
? “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他打著這個招牌,在民間穿梭,他的詞,也被廣泛流傳,藝妓們爭相購買他的詞。“不愿君王見,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黃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見,愿得柳七面。”此時,他紅遍大江南北,雖然未能在官場上大顯身手,但填詞的追求永不破滅。
? 時光倥傯,世事滄桑,從小時母親的離去,到中年父親的離去,妻子的離去,一個原本可以平平淡淡,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家庭,最后只剩下了自己,煢煢孑立。更不幸的是,連最好的朋友范仲淹也先走一步。幸好,還有一群能夠溫暖他那顆冰冷之心的人,她們不會忘記,這個失意的男子,曾經給了她們少有的尊重與關心,給她們寫了好多美妙的詞曲,現在,用她們的歌聲笑語,撫平這個男子心中的道道溝痕。夢想終將伴隨著歲月,蒼老在嘆息的流年里,消散在無情的悲苦中。
? 歲月已去,永不復返,這個逐夢的男子,像飄零的落葉,任風東西南北吹,但吹不走那溫婉的詞曲,吹不散那顆追夢的心。或許,天堂的那端,那個叫伊甸園的地方,那里,有著日子的美好,有著夢的甜蜜。
? 青蔥韶華,也正是逐夢的開始。每一朵的花開,都是成長的堅持;每一片的荊棘,都是成長的軌跡。“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喜歡這個逐夢的柳七,喜歡追夢的我,還有那追夢的你……
喜歡與你分享我喜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