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蘇堤—白堤……雷峰塔鎮住了三小時的環湖行,靈隱寺不知在何處?看老四的室友滿臉疲憊,我提議去吃飯。
老四依舊興致勃勃,說:“如果讓我一個人走,我可以走上一天,走遍西湖的每一個角落。”
角落行就交給老四和他的白娘子吧!
飯店的路上,每一個堵車的路口,滴滴師傅都會十分焦急。
“車這么堵,一天能接幾單?”我問。
“市區不好跑,我剛打算逃出去,就被派來接你們了!”滴滴師傅的語氣中充滿無奈。
每一份工作都有它的不容易。
午飯酸菜魚,老四沒有提前告知與倆室友同行,我只訂了雙人套餐。后來發現不能退,就又訂了一份同樣的套餐,于是,四個人吃了兩份酸菜魚。
午飯后的慵懶和困意困住了大家,誰都不想再去西湖邊走了。
街道上邊晃悠邊思索去處,我提議去書店。四人到了附近的書店。困意襲來,書店的座位都被占了,我打開一本《爆款文案》,翻了幾頁便意識模糊。于是找了個角落席地而坐,進行了一個大概三分鐘左右的睡眠。
老四在書店咖啡間的角落里找到我時,我正在讀一篇賣扒雞的文案,第一次發現:寫出畫面感,讓所見之物活靈活現是一種的很棒的寫作方式!
刷新了我對寫作的認識,這趟書店來得值!
大家依然不知道去哪里。于是我說去趟河坊街,再坐地鐵去火車站。
騎行兩公里后,我們喝著奶茶進入了河坊街。濃濃的商業氣息讓這條南宋御街變得毫無韻味!
“原來就是條小吃街!”老四的室友說。
是啊,所謂游玩,也不過是吃喝玩樂,真渴望有場旅行,可以徹底蕩滌心靈。
古街走過,時間六點。詢問老四和室友要不要在河坊街吃晚飯還是去東站吃?大家都表示沒有食欲,兩點多吃的午飯,我也沒有食欲。于是我們坐地鐵去了東站。
在龍游的小鎮棲居久了,空闊的馬路養成了我走路大步流行的習慣。老四總是在我快要撞到行人時將我拉回。地鐵站的安檢,我欲拉上包的拉鏈,老四趕緊幫我拖起包;出站口,我點開支付寶刷碼,老四在旁邊等待,提示我該點哪里,等到我出去才自己出來;西湖邊,每到一處美景,老四都會幫我拍張照片……
這樣的細致,老四在七八歲的時候就生成了。我上中學時,老四在小學,每周天返校時,老四總會提前給我的自行車胎打滿氣,把車推到門口等我往上面綁行李。后來我上高中,每次離開家,老四都會訂好鬧鐘,叫我起床趕車。
前幾日,聽說老四又不打算考研了,我發微信數落老四的種種不是。發完后,腦海里又冒出一個情景:
上中學時,某個周末,我回到家,剛進屋放下書包,上二年級的老四就抱著他獎品——一個筆記本遞給我,說給我寫。
突然,我就后悔了!可說出的話,都無法收回!幸好,親人,愛的人都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