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沒有讀過幼兒園,小學語文、數學都考不及格的人,是如何在初中之后,對文字有了一種摯愛的感情——信!就是寫信這個行為徹底培養了我對文字的鐘愛。
鴻雁傳書的時代早已遠去,甚至寄信的習慣也快了無痕跡,現在的人們連發短信都閑麻煩。然而我對文字,對寫信一直情有獨鐘,每次的情感都想用文字記錄下來,都想傳給某個人看看。
那是在初二的時候,閑來無聊,和班上的同學關系也不錯,有天和一個女同學說到筆友,她說給我介紹個筆友,我說好啊。然后我取名為“楓”,我只是隨便的把信紙疊了一下就給她了,隔了一兩天我收到了一封回信,言辭切切,滿是美好的期待,署名為“琳兒”,這樣我就開始了我的筆友交流之路。
琳兒的文筆很優美,文字寫得很秀美。每次我收到的回信都有特殊的折疊方法,我后來試著學了哈,只學會了最簡單的兩樣。相對來說,我的字就寫得很丑,也沒有什么文筆,課外書也沒有看過什么,每次寫信腦袋都要抓破,寫不出內容,期待中帶著焦慮。
還好,我們的交流一直在持續,每天心里都有期盼,每封信請她帶之后,都希望盡快收到回信,大概每周能互通一兩封。大概過了半學期,有天她對我說,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寫信的人就是我么?我的回答是,不會吧,你自己怎么會說是幫別人帶呢,而且你們兩個字跡雖然很好看,但是不像你的啊(這是我的真心話)。她說為了不讓我懷疑,開始她故意寫的另外一種風格。她不知道怎么和我交流,就換了這樣一種方式,我們都需要在嘈雜的人群中,找到一個安靜的棲息角落,雖然我們交流的都是平淡的過往和現在,機會沒有涉及未來的打算,因為未來是未知的,而她特別害怕那種不安全感。
既然知道了身份,我們也一起改了筆名,我叫“簫”(我現在的qq昵稱:月光下的簫,十多年了從未變過,就是源于此),她改為“婉諾”(寓為挽住承諾)。沒人知道我們兩個每天通信,因為我們從沒直接把信直接給對方,我們會把信在偶然間放在對方抽屜的新的作業本里面,只要某個課間或者午飯后回到座位,發現抽屜里面多了一個作業本,那必然是期待的信來了。這是一種寄托和期待的傳遞。
到了初三,我們都開始住校了,每天六點半都要起來做早鍛煉,大家都挺煩這個的。但是在我心里卻有一種別樣的期待,因為每周有那么有兩三次我和她會約定在六點之前到操場去聊天,就在那個操場的大樹下,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但是就是想聊。然而住校也有不好的,就是沒有自己的私密空間,我在想,這下只有每周回家才能回信了,那樣相當于一周才能回一次信,真是無比惆悵的感覺。然而還是我太乖巧了,某個周末我給了她信之后,居然在周三的樣子我就偶然收到了回信,我就懵了,她是什么時候有機會寫的呢?我想了又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晚上大家都睡覺后,一個人在被套窩里面寫的。
為了有更多的交流我也采取了這種方法,不過這可真難受,一是在被窩里面不通風,很熱。還有就是都是趴著寫,也難受,不過想想她都能這樣,我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而且經過近一年的通信,我的文辭有了很大的進步,我可以借助景物,天氣等等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想法了。有個好友知道了我們的通信,他說換做他來絕對不行,對方的文筆那么好,自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對話,我當時聽到這話,心里感覺既幸福又慚愧。初三后期她因為一些原因,去了別的學校,后來偶爾通過幾次信,高二大概就斷了通信了。
從初中之后,我對文字的喜愛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總想寫寫寫,而每次我都感覺有人在讀。包括大學階段,我寫游記,讀后感,新聞,寫每學期總結,都對文字有一種難以的釋懷。我也不知道我從什么時候愛上文字的,我只知道從那一封封的信之后,文字就住進了我的心里,我也走進了文字的森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7.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