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人難,做女人更難?”?。不是嗎?尤其是在一個歷來重男輕女的國度更是如此,“女子無才便是德”,“唯女子遇小人難養也”的千年“古訓”,使得我們的老祖宗從來都是講女人放在從屬的地位上?,女子賦閑?在家?,?料理家務,生養子女,無聊之余把縫補衣服的功夫修煉得出神入化,?用小小的一枚針刺出了?千古?間??人來人往,甚至是?融進炎黃兒女血脈中的美麗圖案。參觀了小小的學習室,胸腔鼓動著,浮現一幅難以言喻的畫面:容貌姣好的女子借著昏暗的燭光,捧著手里小小的圖樣,仿佛捏住了這世間一切的真誠和美好似得,低著頭把骨血融進手里小小的針里,頭發許會垂下幾縷,歲月靜好的模樣!
? ? ?十幾個繡娘,圍在一張方桌旁,三三兩兩地分了組,垂著頭做著手里的繡活,偶爾遭了老師斥責,也不惱,安靜地聽著!很不可思議的,明明那都是幾十歲的婦女,蝸居然看到了少女戀愛般的光彩,眼里盡是羞澀,羞澀之余是不自覺的滿足,載滿了歡喜!當很喜歡很喜歡一樣東西的時候,才能流露出那樣的眼神吧!我物理學的一點也不精巧,可最喜歡那句“萬物都是永恒運動著的”,因為永恒的運動,才有了相對的靜止!時間流逝間,容貌也逐逐凋落,但是獨獨喜歡是不會變化,不會凋亡的!仿佛我是能瞧到他們心坎里去似的,因為太喜歡手里的那針那線,才流出了小女兒似的情態吧!都說情不自禁最美,我看也是!
? ? ?技藝是真的絕妙。毛氈上開出花來,美麗而妖嬈!蒙古族的豪放許也只是表象,他們的女人妖嬈而多情,花兒綻放在他們指間,圖騰纏在臂上,繞出不可思議的線條。簡簡單單,卻透著十足的誘惑!認真喜歡過的人會懂,那絕望而歡喜的堅持,那認真的渴望!冬日午后的風刺刺的,卻并不尖銳,在這樣有些尖刻地撫摸里,我清楚地聽到了胸腔深處的悸動,像是再次見到往日情人似的,陌生而歡喜,忍不住上前,指尖輕磨著有點粗糲的毛氈,他不比絲綢潤滑,也不比棉布溫和,卻多了一份少年人特有的剛厲,青青澀澀,惹人心癢!
? ? ?這樣的機會真是錯過了便不會再有了。不是沒有見識過華夏族的雙面繡,維吾爾族的艾德萊斯綢,還有老師身上色彩繚亂的蘇繡,那些周身繚繞著溫柔氣息的民族做出的工藝品一如他們的脾性,溫柔細膩,染上小溪潺潺的靈動!可從不知道草原上豪放粗獷的漢子也是會鉆營這小家碧玉的女紅的!可能正如張信哲唱的歌一樣“愛是沒有人能了解的東西,愛是永恒的旋律”“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愛是一種信仰,把這個民族的溫柔印在了毛氈上,把他們的圖騰刻在了歷史長河上,生命不止,奔騰不息!
? ? ?女人真是相當奇怪的,明明不長的一生,卻心甘情愿地獻給了子女和丈夫。深愛著丈夫,保護孩子,仿佛成了這生物的本能:用自己特有的溫柔包裹著男人的強蠻有力,不教他們過鋼易折;用自己的堅韌織成一張網,擋了外界的刺激,庇護著自己的孩子。在歷史長河中,女人親手繡的荷包,和“慈母手中線”無疑是最打動人心的!即使是再粗鄙的女子,也會為心愛的郎君縫補一件有著細密針腳的袍子:再粗心的女子也不忘在子女衣服新破的洞上,補上一枚小小的補丁。老師跟我們聊天的時候,笑談她女兒衣服破了寄回家,讓媽媽縫補的事兒.盡管看起來很微末,細枝末節間也藏著深深的愛!可能這就是母親,這就是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