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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路比回家路
更加艱難。什么時候

我才能把手指
數完，什么時候
別人的微笑不讓我
紅臉，什么時候鞋子中的
石子能讓腳步
變柔軟。沒有一種

真情掛在墻面，沒有
一絲純潔活在樓梯間，
沒有一句話能讓我嚴肅地

回憶從前。我必須找到
放縱自己的瞬間，我必須能夠
暫時忘卻人間，我必須
以一個幽靈的形象出現，
在我生活中的苦不堪言。

我還有半包煙，我還有
一雙眼，我還有丟在昨天的
蒲扇。可燈光時明時暗，
可安靜好像星一閃一閃。猛鬼

去了未留下花瓣，野狗逃了
落了一地口涎。麻雀
先聲奪人枝頭叫喚，老鼠
和我一起冬眠。我只是

邁著步向著前，我想
到一家咖啡店。那里最好

沒有服務員，只有
咖啡和杯盤。那里應該
沒有沙發坐墊，我干站
水泥墻也干站。如果我必須

將隨身物品清點，我想是
零錢、手表和千足銀耳環。再加上一樣，
一杯我的淚流滿面。上樓的路

跟回家的路一樣艱難，我
毫無表情的臉，我
空無一物的眼，心跳
活在瞬間，又死在瞬間。

咖啡店已經不遠，左邊？？還是
右邊！！應該就是前邊，好吧，
掏出舊了的鑰匙環，沖進家里面。